第五章 娘亲遭受欺辱

    柳叶林心头一震，眼神望着母亲的那过度委屈的面孔时，一下子就呆住了。一股更似猖狂的痛楚弥漫在周围，仿佛整个世界里，最难受最委屈的那个人好像就是近在眼前的娘亲了。她从小把自己拉扯大，到了现在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被对方直接欺负上门，一想到家里穷苦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咽下外人的这口恶气。柳叶林心神一凝，眼神里有寒光一闪而至，往虎头哥的母亲，杏花那里看了一眼。只见此时的杏花，正如一个债主的母老虎一般，怒视汹汹的来到自己家门，出口不逊的讨要赔偿东西。

    再次一咬牙，柳叶林坚志如铁石一般的话语，硬生生的传荡在了全场每个人的耳中。像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也像是对着自己身心出说的。

    “我没有，我没有，就是没有。”他声音很大，语气中带着极重的不甘，冷冷注视杏花身上喊道。

    所有人都震住了，身旁的柳叶风当然听出了弟弟心中的愤怒之声，然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深切的更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没用，没用的一个人。不敢替家里分担什么，承受什么，以及为了维护家里，做出像弟弟一样的举动。

    杏花怔了下，脸色气的涨红，破口怒道：“好你个臭小子，到了现在还不承认是吧？既然这样，”他话还没说话。韩娇娇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原本还坐在桌子旁边的弟弟被打倒在了地上。要是弟弟平常时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娇娇身为母亲，愿相信他的话语，哪怕就算是真的知道，那是假的。在邻居面前，起码自己也不用那样吃瘪，过后说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也就过去了。可现在的柳叶林，声音坚毅更是拿出了那股宁死不屈的形态反驳对方，显然是在强词夺理而已。

    倒在地上的柳叶林，咬紧牙关缓缓地在身前两人的目光注视下，爬了起来。刚才那一巴掌在他淡黄色的小脸上留下了一块紫青印记，狠狠地瞪了娘亲一眼，满腔的愤怒更是有点想要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抬起头，大声向着娘亲韩娇娇道：“就算打了又怎样？我就是要打给他看。”话刚说到半截，柳叶林小脸上的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滂沱而下，很快布满了半个面容，视线转移到那正在愤恨满腔走过来的杏花，看了一眼，片刻后在也忍不住纵身朝着院子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在外人面前，韩娇娇刻意压制住正在散落的泪花，转回身去。玉林风看到刚才娘亲的反应，身心痛如刀绞，微微抬头看去。只见杏花怒目看着柳叶林哭泣着在自己身前跑过，怒骂了几句而后又盯在了韩娇娇身上，如找到了突破点一样，儿子的这个仇一定要在此人身上要回来。

    韩娇娇挥手擦了一下眼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份牵强的笑意，声音很轻，还有些嘶哑，明显是因为委屈在加上刚才儿子故意气自己造成的。

    “杏花嫂子，都是我管教无妨，没能管好自己的儿子。”说到这里，心中极度难受的韩娇娇，声音顿了下，刹那间竟是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受，可是最终她还只将那股压制不出的委屈，给重重的压了下来，声音嘶哑着道：“儿子欠你的，我样样赔给你好吧？”到了这里，她眼角抽动落下了小河婉婷的泪水。

    在妩媚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是那样的凄凉与无助，多少年来她都这样一直忍受着村里人冷嘲热讽，硬生生咬牙挺了下来。有时候就连自己的儿子看到，都于心难忍，为此而只能默默哭泣。

    一旁观看许久的柳叶风，咬牙鼓起那最后一份男人的勇气，才没有致使泪水肆虐自己的脸畔。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一定到打破这种地境，打开这样的僵局，让村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家里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瞧着韩娇娇变成了这样，杏花不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像是感觉到这样下不甚好看，脚步才暂时停了下来，装作兔死狐悲地轻笑一声缓和道：“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其实我本意也没想把事情闹的这么难看，对不不起啦？都是你那个二儿子太过分了。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我家里看看，事情怎么办吧？”

    柳叶风心神一冷，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知道杏花这样做，娘亲到了她家里，在她的地盘上，恐怕事情就会更糟糕一些。只是，自己能做什么？帮不了母亲什么！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埋下了头，低沉的脸色仿佛要融入黑夜一样。耳边只听到，娘亲还客气的点了点头，轻声道。

    “谢谢杏花嫂子，那我们这就去吧？早上我还有活呢，也不能耽搁太过的时间。”她话语依旧因为心里难受有些嘶哑。

    杏花当仁不让的点了下头，韩娇娇朝它走去，不一会两人的脚步声距离柳叶风越来越远，还不时听到杏花络绎不绝的说着自己儿子被打的有多惨，意义当然是想让韩娇娇多赔偿自己。事实上，虎头哥也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只是回到家里听说原来是被韩娇娇的儿子欺负，看人家孤儿寡母的，想就此借机在她身上捞点好处而已。

    孤儿寡母的人过的可怜，本应该是，多多受到村里人的帮助才对，可韩娇娇他们这里，却是大相径庭，倍受村里众人的讥讽于欺辱。

    小院子只剩下的柳叶风在桌子旁边愣了好半响，默默注视的娘亲消失的地方，许久之后有不甘坠落心田，有泪水流落眼角，还有无助充满全身。在那里，静静地站了一会之后，他没有胃口在继续吃饭，缓缓朝着门口的地方走了出去。

    柳叶村的村子不大，住户在小村里面也不算是少的一个。每当天际之上的太阳升入高空的时候，村子里众多大柳树上翠绿垂下地面的细长柳枝，显得那样格外清新，给人一种时光无限美好的情感。

    走出家门，在村里子的柳树林找到了弟弟柳叶林。柳叶风还没有走到他身前，只见柳叶林孤身一个人躲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的老柳树那里，像是找到了自己唯一可以依偎得到东西一样，虽然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但柳叶风感觉，他依旧因为今天受到的委屈在哭着。

    在大树下站着的柳叶林，远远也注意到了哥哥的身影，赶忙朝着柳树林躲了几步，似是想就此躲开，却又像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伤心？

    柳叶风心中一笑，快步走了上去。弟弟和自己一起长大，他的性格自己也非常了解，大概他这样就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一个男孩子也会伤心，和娘亲吵了一下，就此一个人走回去也感到很丢面子，所以每次在柳叶风的诸多安慰下，弟弟也就自然跟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