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 堕落的圣女(一)
“婆娘!可恶!”白狼满头鲜血,从铁轨上爬起来,刚才的一撞着实不轻,他足足在地上趴了十分钟才彻底醒过来。 “兽血沸腾!”一能行动他就沿着铁轨狂奔,远远看见火车已经驶到黄河大桥的铁路上。可能是因为少了几节车厢的原因,火车的速度快了不少。 郑州黄河铁路大桥构筑相当宏伟,桥全长3千米,桥宽18米,桥高15米,下部构造有138座4层楼高的巨型墩台,上部共有102个孔上承钢板梁,其坚固程度可以承受百年一遇的巨洪,7级大地震。这条钢铁巨龙,飞渡黄河,凌雪不是没见过大桥,但是惊叹于居然能在这个年代筑起一条这么夸张的桥。 凌雪将白寻三个放在同一节车厢安顿好,就听到急促的喘息声,连忙跑到尾厢,看到白狼又追过来了。凌雪不想连累其他人,于是跳出车外,长腿直扫狼头。 郝斌心想你来得正好!张大血口,等着美腿往嘴里送。凌雪空枷马上跳开,在铁索上再跳回来,膝盖撞在狼头上,将他撞飞,但是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撞倒在铁路上。 还没来得及起来,凌雪就被白狼抓住扔飞出去,还撞断几条铁索。郝斌哈哈大笑,跟着跳到桥顶,再一跳已经来到凌雪的身边。 凌雪咬紧牙关,空枷改变方向,十字墓葬向着他踩过去。郝斌左手顶住这一击,右爪猛的爪下她双胫。没有黑靴的话,这双腿一定会切成几段,但是那冲力就够凌雪受了,她被打到铁路上,穿过铁网,一直掉落黄河里。 “爽啊!”白狼身在半空对月狂嗥,白狼的触觉告诉郝斌,那个女人的心跳正在减弱,就是被水隔着,也能清晰的听到。 “嗷!”郝斌重新落到火车上,兴奋得狼爪都扎入铁车板:“好想看到,那垂死的挣扎和尸体!真是太想看到了!”即使是解开二级基因锁的他,也是不可能下水的,但是狼的嗅觉不断地刺激着他。 “有了,等你上来之后,让你欣赏你同伴的尸体吧。到那个时候,你的惨叫一定会非常的悦耳!”可能郝斌还没意识到,他瞳孔之内的深红不断渗入眼白,郝斌突破二阶基因锁,进入三阶领域,他的身体连他本人都难以察觉地变化着。 黑暗,没有一丝光芒的黑暗,冰冷的黑暗。 凌雪无助地下沉,不断沉落黄河河床。 “比起世界,我更关心同伴!”在我的心中世界不是一张地图,而是队伍这个小圈子里的每个人的脸。凌雪对回天说道,被他突然问起在现实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恨她的父亲凌霄,如果不是他将她遗弃在孤儿院,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样。她一定是穿着一条漂亮的米黄色长裙,捧着一束有各色的花的花束,慢跑在赤月市一望无际的花地上,和彩蝶两三嬉戏。但现实是…… 逃出养父家,逃出赤月市之后,她来到红楼市。凌雪找了一份小工作,一个小女生在外生活不容易,这个时候,他出现了,他给予她温柔,给予她支持。凌雪爱上了这个人,他叫纳维亚,是从蓝狱市过来的。 凌雪觉得好日子终于来了,两人同住在一间小宿舍,生活虽然艰苦,但是却过得很开心。可是后来,纳维亚结识了些损友,开始吃喝玩乐,总是问凌雪要钱。 凌雪一开始还是给点他的,可是这简直就是给无底洞,纳维亚也要的越来越多,他们的生活越来越拮据,并且开始欠债务。凌雪将自己大部分的钱都给了他,还有帮他还债,她很多次想分手,但是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一个爱她的人,不想轻易放手。后来她想离开,但纳维亚怎么会让她离开。 纳维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欠了一屁股的债,靠他们两个的小工根本支持不了,连利息都不够还。 有一天,纳维亚和一群男人将凌雪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纳维亚跟她说只要在这里做两三年,债务就能还清。凌雪只能答应,但是这份工作,却是色情工作…… 但是她又爱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个世界,她只能爱这个人,除了这个最初的精神寄托,她无所依靠。后来,她听说,凌霄在送她进孤儿院的三年之后就死了…… 或许自己早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好不容易来到无限世界,终于有了自己的同伴,终于有了关心她的人,也有了她关心的人。“对于我来说,失去一个同伴,就像失去世界的一部分。”
就算世界被拯救了,没有同伴的世界,她也等同死去。 “无论如何请不要死,不要再消失不见,为了这些,我……我宁愿献出我的生命!”凌雪突然睁开眼睛,在她身边三米的地方,环绕着两条锁链。 郝斌正要下手,黄河爆起的浪花减到他的脸上。进入狼王状态之后,郝斌六米高的身躯更加接近人类形态,白色的短毛覆盖全身,嘴巴变短更加接近冰山雪怪。“上来吧,这次不会将你打下河的了!”郝斌露出狰狞的笑容。 “圣洁发动,最大限度,解放!”黑色长靴发出耀眼光芒,凌雪冲破水平,突然来到郝斌头顶,在他的胸膛上连续踢了三脚。 回天,我有点害怕,主宰的血统说明说,最大限度使用圣洁,会出现堕落现象,我也会变成怪物吗?就算是这样,为了我的世界……凌雪偷偷看了车上的三个人,最后一脚将郝斌踢到半空:“你,必须死在这里!” “对啊,使出你的全实力!”面对着快速冲上来的凌雪,郝斌让开这一脚,抓住她的脚踝。 凌雪蛮腰一扭,另一脚踢在白狼的头上。但是郝斌用脸就挡住这一下侧踢,用小腹接了她的一拳,抓住了凌雪的小腿,她无法逃窜。 “下去吧!” “哇……”跳板承受不住,阵张凹下去,凌雪连吐几口黑血。郝斌重重地砸下来,一脚扫过去,将凌雪踢在尾节车厢上,整节车厢被轰飞。 郝斌慢慢走过去,凌雪发光的长靴,在黑暗中很容易辨认,况且也不黑,今夜的月色很好,是满月。郝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起来:“怎么了,不行了吗?一边和我战斗,一边承受力量的反噬,已经筋疲力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