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持戈待战
赵谌猛的往后一闪,躲开了刺向赵谌的剑刃,只见祝依珊满脸含泪的看着赵谌,哪有原来女将的英姿飒爽,看上去楚楚可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赵谌心中一阵烦躁,淡淡道:“我是自卫,他找死罢了。” “你!”祝依珊美目圆睁,朝着赵谌刺来,场下众人不明所以,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观看,也不敢上前帮忙,几个人想要趁机逃出去,被卫东毫不留情的削去脑袋,鲜血流了一地,卫东环顾四周,沉声道:“若再有逃跑惑乱军心者,这几人便是下场。”其余想要逃跑之人不敢去看卫东的眼睛,目光多有闪烁,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逃跑了。 赵谌也颇为火大,吕温这厮要杀自己,难道还要引颈受戮才对?赵谌躲闪了几下沉声道:“祝姑娘,现在形势危急,得罪了。”说完赵谌猛的一冲,身体如利剑一般,祝依珊只看到赵谌的残影,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后颈一痛,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赵谌将倒下的祝依珊轻轻的接在怀里,防止其摔倒,一阵清香传来,惹得赵谌一阵心猿意马,赵谌甩了甩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遂将祝依珊交给两个祝家庄的侍女,也不管两女惊恐的眼神,转身来到了木台前。 赵谌环视台下众人,顿了顿高声道:“西北军懂得战斗力大家想必都清楚,纵横西北,与西夏军队征战数十年,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是,西北军固然强大,但也不是不可战胜,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然可以守住祝家庄,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我可以告诉你们,西北军的战斗力和败坏的军纪作风是成正比的,杀入祝家庄后,定然鸡犬不留。”赵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不远处面色淡定但目光闪烁的祝融。 祝融其实远没有表面的淡定,吕温的身死让祝融差点晕厥过去,祝融的内心很害怕,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剑闯天下的豪迈剑客,安逸的生活和天伦之乐早已磨平了祝融的锐气和锋芒,祝融早已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但富有野心的富家翁。 现在东窗事发,祝融很想开城投降,和西北军对着干可没什么好下场,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西北军又是最精锐的军队,和西北军有仇的都被杀了个精光,西北军没有收俘虏的习惯,所以从没有敢和西北军对着干。 但祝融看到赵谌玩味的眼神不由一哆嗦,祝融明白自己稍有异动,赵谌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杀死,祝融尽量摆出一个合作的微笑,高声道:“祝家庄全体私兵归盟主指挥。“其实祝融极不愿意,这可是统训多年的家丁,每一个私兵加入厢军混个小队长应该不成问题,但现在不得不做出妥协,祝融的心中此时已经苦不堪言。 祝融早年也是穷苦出身,早年白手起家,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努力多年之后才有了现在的家业,现在明白这些家业很可能在今天烟消云散,祝融突然好后悔,自己办什么武林大会,都是吃饱了撑的想要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权利,的确十分诱人,但很多时候却是一记致命的毒药。 卫东上前抱拳道:“我愿意追随盟主,只要我卫东一天不死,便为盟主斩杀外敌。”卫东之后,相继有很多势力表达了愿意听命盟主,但各个势力站的很开,势力分布十分明显,赵谌暗自摇头,若是让这群绿林好汉前去破坏,刺杀,偷袭倒还不错,若是形成军阵,定然不战自溃,原因很简单,各家的仇恨都解决不清楚,何谈协同作战。 赵谌想了想下令道:“事不宜迟,各势力打乱编制,十人为一组,祝家庄全体私兵皆为领兵之长,统领分给自己的十人,不服军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怯懦不前者,斩!” 赵谌轻描淡写之下,零时控制了由绿林好汉组成的军队,祝家庄私兵乃是祝融的‘私人物品,’祝融宣布归赵谌统协,自然不会收回成命,赵谌只要看好祝融足矣。 赵谌对祝融道:“请庄主将武器发给众人。” 祝融道:“这是自然。”遂派人将武器库打开,不得不说祝家庄的武器的确不少,而且还有不少上品,这实在是难得,赵谌环顾四周,地上堆放着大量的武器和战甲,不知道的人看到此景,定然会绝得祝融想要造反,赵谌心中一喜,起码在装备上略胜西北军一筹,西北军虽然强悍,戍边多年,但军费被层层剥削之下并没有多少,赵谌就知道有西北军兵士一件大衣能穿数十载,实在是让人扼腕,赵谌看着大量的投枪和箭矢不禁若有所思。 不多时武器分发到了众人手中,赵谌高声道:“你们之中谁会射箭的,速来这里领取弓箭,战斗之时列于战阵最后,只是希望要诚实,不要欺瞒与我,不然后果自负。” 听到可以列于战阵最后,马上蜂拥赶了过来,若是有机会保住性命谁会放弃,求生是本能,赵谌眉头微皱,心中暗道:‘绝不可能都会射箭,看来要用雷霆手段镇压才行。’ 赵谌突然上前叫住一个面色嚣张的青年男子,此人面色黝黑,不时的撇嘴叫骂,一看便是眼高于顶之人,赵谌拦住此人道:“你叫什么,可会射箭。” 那男子极度不耐烦的边转身边道:“老子…小人会…会射箭。”看着赵谌冷冷的看着他顿时换了一副神色,其实内心之中对赵谌并不服气,赵谌将一把弓箭递给他,淡淡道:“射那个旗杆的旗,射中免死。” 那男子顿时方寸大乱,没想到赵谌拿自己开刀,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青年男子无奈之下只能搭弓射箭,箭矢脱弓而出,飞往旗杆,只是这青年男子本不会射箭,加上有些慌乱,差点射到站在旗杆下的祝家庄私兵,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青年有些忐忑的看着赵谌,赵谌微微一笑,猛然抽出身边一个绿林人士的佩刀,将那青年的五个手指砍下,那青年一愣之下,突觉剧痛传来,惨叫一声,抱住断了手指的那只手掌呻吟不止,鲜血从断了的手指处流淌而出,那男子脸色煞白,望着赵谌露出愤恨的目光。
赵谌早已将对方的表情净收眼底,故意转身向前几步,背对着手指被砍断的男子,向众人沉声道:“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若再有人假装会射箭,被我查出,我定取他性命。”众人暗自唏嘘,赵谌的雷霆手段,让很多投机之人急忙退开。 果然不出所料,这群绿林好汉中会射箭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数十人,但赵谌相信对方随吕温出游既不会带攻城武器,也不会多带箭矢,数十人虽然不多,但量的积累产生质的变化,也许会改变战局,何况赵谌准备了‘礼物’给西北军一个惊喜,相信借助地形会让西北军喝一壶的。 就在此时,那个刚刚接受包扎的青年男子突然暴起,抄起武器向背对着自己的赵谌杀去,赵谌心中冷笑,猛地转身,那青年男子双眼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谌将一把短箭射进了咽喉,这把短箭正是吕温偷袭赵谌时,赵谌随手接住便保留了下来,短箭透体而过,一个窟窿在青年男子的咽喉之处显现。 那个青年男子颤抖着,手中长剑掉落在地,满是不甘心的倒下,赵谌冷漠的看着青年男子倒下,背身对着对方就是给青年男子发难的机会,这样杀死对方就变得理所当然,赵谌绝不会让仇恨自己的人活下去,既然如此唯有灭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赵谌坚信此点。 就在此时一个身背箭袋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此人相貌堂堂,器宇不凡,满脸刚之下给人沉稳之感,他上前道:“盟主,我想统领所有射箭之人,战场之上,唯有听命向前,才好协调指挥。” “哦,你叫什么,有何本事?”赵谌对这毛遂自荐之人颇为好奇,疑问道。“在下花逢春”。赵谌差点跳起来,花逢春是谁也许大家不太熟悉,但他的父亲花荣相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花荣有小李广之称,可见其能力之强。 但赵谌还是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道:“若你射中那旗杆,弓箭手统兵之将就是你了。” 花逢春目测之下那旗杆较远,几乎超出射程之外,况且旗杆很细,并不好射中,但花逢春自信一笑,搭箭上弦,拉成满弓,箭矢一闪而过但并未射中旗杆,赵谌不由大失所望,但花逢春射的离旗杆并不远,倒也不差,看样子乃是冒名顶替,或者就算是花荣儿子,也没继承父亲的高超箭术。 赵谌心道‘也是,哪有那么简单遇到梁山好汉的后人。’但花逢春依然自信的微笑,并未垂头丧气,就在此时旗杆上的大旗随风落下,赵谌大惊,花逢春居然射中了挂旗的绳子,要知道如此远的距离射中旗杆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但眼前的事实表明,自己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