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经济困境
J市的夜晚，街道两旁店铺的霓虹灯招牌将这里照耀得如同白天一般，熙熙攘攘地行人反倒是比白天还要热闹。 被辣得满头大汗的莫锋从火锅店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被他背在背上的莫菲，小姑娘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后趴在莫锋的肩头已经睡着了。 一边往住处走，莫锋一边忍不住地苦笑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好像做梦一样。先是倒霉地遭遇银行劫案，又莫名其妙多了个便宜女儿，而且这女儿还巨能吃，如果她以后天天这么吃的话，最多一个星期，莫锋那点微薄的家底就要被吃空了。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回家洗洗睡吧。” 莫锋租的住处是个半废弃状态的旧小区，随时都有可能被拆掉的那种，没有网络和电视信号，水和电也是时有时无的。这样的地方环境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了。 一推开门，一股对女孩子来讲很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一个男人自己住，房间里要是还能保持卫生的话那就有鬼了。莫锋以前可从来不会在乎这些，不过他现在毕竟还带着个女儿，关上门后他立刻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最快速度将随意丢弃在地上的方便面包装和水池里没洗的锅碗瓢盆统统收拾好。 当莫锋做完这一切后，回到客厅，才发现被他放在沙发上的莫菲已经醒过来了，正瞪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不过小脸上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呃，先洗个澡然后睡觉吧。明天早起我还有事要做。”莫锋打开了浴室，同时也是厕所的门。不怎么好闻的味道，脏兮兮的墙壁和地板，以及各种生锈的陈旧设施统统展现在莫菲的眼前。 小姑娘露出畏惧的神色，好像那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藏着可怕的怪物一般。身体向后缩去，怯生生地说道：“我可以不住在这里吗？” 莫菲已经表达得很委婉了，可莫锋还叹了口气。说实话，连他自己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都认为这地方根本不是给人住的，更何况一个长得白嫩嫩的小姑娘呢？ 从没有教育孩子经验的莫锋这时候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莫菲说。 告诉她条件就是这样，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滚吗？莫锋觉得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么早就逼迫她接受现实，太残忍了。 又或者倾尽全力，把她当公主一样供起来？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莫锋很想这么做，可现实就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哈哈哈哈！”思索中的莫锋突然大笑起来，他摸了摸莫菲的小脑袋，说道：“想什么呢？你爸爸我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住在这种破地方？这不是最近工作出差，只能在这里图个方便吗？先凑合一下，过两天我们就搬到干净漂亮的大房子里。” “嗯，嗯。”莫菲脸上重新扬起了天真的笑容，显然是接受了莫锋的说法。抱起莫锋给她准备的毛巾和沐浴乳，跑去洗澡了。 好不容易打发过去，莫锋擦了一把汗，对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撒这么不要脸的谎，这罪恶感不是一般的大啊。以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编更多的谎话来圆前面撒的慌，还是努力去将自己的谎话变成现实？ 默默地躺在床上，莫锋闭上眼睛作出熟睡到底样子，却在脑海中暗暗询问道：“那什么系统，为了把咱们的小公主养大，能奖我点钱不？” 在金钱方面，莫锋自己的处境就很艰难，莫菲对他来说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负担，如果不让他发一笔横财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养莫菲多长时间。而他最大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这个神奇的系统上面了，今天他给自己的思维干涉能力就很给力啊，再赏自己点黄金钻石什么的，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可是，这次系统却让莫锋失望了。 “否定，本系统只能提供能力方面的奖励，无法提供任何物质奖励。关于如何获取金钱的问题，请宿主自己考虑。” “好吧。”莫锋无奈了，其实系统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钱是没有的，但是都给你这么牛逼的能力了，你随便想出点灵活运用的法子，还愁赚不到钱？ 嗯，现在他唯一掌握的能力就是思维干涉了，用这玩意怎么赚钱呢？貌似上街随便拉个人，对他说“把钱交出来”，他就会乖乖掏钱了哎，比抢劫都有效率。 或者玩的更大一点，凭莫锋的本事和胆量学白天那伙劫匪去抢银行不太靠谱，但是去绑个贪官、富二代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而且凭借思维干涉能力的神奇作用，自己完事后可以很轻松地全身而退，不会留给条子一点线索…… （呸呸呸！我怎么还真的开始计划起来了，哥可是遵纪守法的文明好青年，这种违反乱纪而且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晃了晃脑袋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莫锋躺在床上叹了口气，看样子他现在拥有的思维干涉能力，解决一些小麻烦还是挺好用的，但是指望它赚钱就不靠谱了。 想了想，他又对系统问道：“总之我完成你的任务就能得到新的能力是吧？我想问问你那有没有跟医疗有关的能力？” “正在查找数据库中的资料……已找到相关能力，该线索将在宿主完成第二个任务后揭晓。” “好吧。”莫锋苦笑着挠了挠头。这样一来他确实有动力去积极完成任务了，只不过……他怎么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呢？貌似那些所谓的“永久免费”网游都是用这种套路来引诱玩家一直玩下去然后等待挨宰的。 在完成了这些事后，莫锋是真的困了。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莫锋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将眼皮打开一道缝隙，看到的是莫菲身上披着宽大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然后慢慢爬上了床。 莫锋特意看了一眼莫菲头顶的心情值，才65点，看来距离完成任务，还任重而道远啊。 “爸爸晚安。”莫菲在莫锋耳边轻声说道，然后就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 这小姑娘终于肯叫我爸爸了啊，真是不容易。莫锋的心情有点有点复杂，话说回来，哥为了你这小丫头辛苦忙活了这一天，还花了好几百大洋，得到的回报就仅仅是一句“爸爸”而已吗？真是够cao蛋的，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比中了500万还要幸福的满足感啊。 莫锋像头死猪一样睡着了，但是在他休息的同时，藏在他脑中的系统却仍然在工作。 “核心正在与宿主身体融合中，进度30%……50%……80%……” “错误！宿主身体过于脆弱，无法完全与核心融合，正在寻找解决方案……” “为了宿主和莫菲小姐的人身安全考虑，将会对宿主的身体进行强化，第一阶段强化启动。” …… 第二天，莫锋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起早餐。 豆浆 油条，这就是莫锋平常的早餐配置，不过在小莫菲加入后，为小姑娘的身体成长考虑，莫锋又在早餐摊多买了俩茶叶蛋，瞬间就让这份普通的早餐多了一份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格调。 “呜，好难看的食物，不吃了。”莫菲只吃了一点就鼓着腮帮子把面前的豆浆和茶叶蛋推到了一边。莫锋却没有告诫她不能挑食，他这时候正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呢。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饭量大也是会传染的吗？）莫锋一边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往自己嘴里送，心里却惊骇不已。他从小时候起饭量就不大啊，再加上昨晚又陪莫菲吃了那么多火锅，按理说他早上都不会饿。 可是此时，他感觉自己好像八辈子都没吃饱饭一样，胃就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不行，一定是身体出问题了，待会去医院最好去做个检查。）莫锋心里这样想着，嘴却服从心底那最原始的进食欲望，根本停不下来。 一桌子早餐很快就被莫锋一个人消灭干净，然而莫锋还没感到满足，又跑去早餐摊吃了几十块钱的东西才总算停下来。这让早餐摊的老板差点惊掉眼球，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能吃的怪物啊，要知道他这种小摊东西都很便宜，几十块钱买的食物堆到一起，体积都比莫锋整个人大了。 解决了早餐后，莫锋就骑着电动车带着莫菲出门了。他的工作比较特殊，即便今天不是周末他也不用上班，但是按照这几年来一直没变的日程安排，每每轮到休息日的时候，他都不能休息，而是要去一个地方——医院。 “爸爸，这是什么地方呀？”站在医院大门口，小莫菲显然对这种人流拥挤，还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很不喜欢，撅着小嘴说道。 莫锋将电动车支下，头也不回地说道：“自己不会看牌子吗？人民币医院。” “人……民……币……医……院……1……2……3……4……”莫菲抬头望着医院门口悬挂着的那四个红色大字，然后拨拉着小指头认真地数起来，没过多久小脑袋就晕了。 “好啦，别想了。跟我走。”莫锋直接拉着莫菲的小手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如果不是担心莫菲一个人留在家里没人照顾，莫锋也不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坐电梯来到顶层的重症监护室，6号病房，莫锋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位满脸皱纹，头发因为手术而被剃光的老人。老人此时的样子有点恐怖，莫菲见了后赶紧缩到了莫锋身后，并拉了拉莫锋的胳膊。 “爸爸，这爷爷是谁？” 莫锋苦笑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来：“你不都说了吗？他是你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