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回孝敬皇帝登大位 武天后垂帘听政

    中宗即位以来，各方诸侯乱起，武天后再次垂帘听政，听闻李氏诸侯与骆宾王徐敬业汇集洛阳之势。实为震怒，将中宗请到凤仪宫问道：皇儿，那骆宾王与李氏诸侯接聚洛阳是何其说！汝可知也！那中宗曰：回禀母后，盖闻五帝三王，礼所不施，不及以政。朕即位不久，故不能有震慑四方之威！军旅暴露，转输烦劳，其令诸侯王、列侯、蛮夷王、侯、君、长当朝二年者才引来兵革之变也！往母后受罪！那武天后曰：限时三日，将诸侯散去，若不能汝不能实施皇权，当废！那中宗听闻，心中一凉，却也是无奈之举，当今大权不在自己手中，所有皇帝之名，却无皇帝之实。却向天后此行推出凤仪宫。

    皇帝大哭，入后殿而来了。那韦后见中宗大哭，问起缘由。帝曰；即为朕即位以来，诸侯汇集与洛阳密谋，恐有霍乱吾大唐社稷，母后将朕唤及凤仪宫问来缘由，朕答之不及，母后命朕三日内遣散洛阳诸王，若不成事，当废朕帝位！那曹后大怒曰：“母后何为此乱逆之事耶！”言未已，只见镇国将军斩欲、国师李淳风带剑而入，请帝出殿。曹后大骂曰：“俱是汝等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吾父功盖寰区，威震天下，然且不敢篡窃神器。今嗣位未几，辄思篡汤，皇天必不祚尔！”言罢，痛哭入宫。左右侍者皆歔欷流涕。镇国将军斩欲、国师李淳风力请帝出殿。帝被逼不过，只得更衣出前殿。

    裴炎奏曰：“陛下可依臣等之议，天后有懿旨，若陛下不能讲诸王遣散，恐大唐免遭大祸。”帝痛哭曰：“卿等皆食汉禄久矣；中间多有汉朝功臣子孙，何忍作此不臣之事？”歆曰：“陛下若不从众议，恐旦夕萧墙祸起。非臣等不忠于陛下也。”帝曰：“谁敢弑朕耶？”歆厉声曰：“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若非天后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帝大惊，拂袖而起，诸臣以目视裴炎。裴炎步向前，扯住龙袍，变色而言曰：“许与不许，早发一言！”帝战栗不能答，镇国将军斩欲、国师李淳风拔剑大呼曰：“符宝郎何在？”裴炎应声出曰：“符宝郎在此！”斩欲索要玉玺。有勇敢正义大臣喝曰：“玉玺乃天子之宝，安得擅索！”斩欲喝令武士推出斩之。那大臣大骂不绝口而死。斩欲曰：陛下既无能力遣散诸王，玉玺应当收回。带陛下遣散诸王后自可归还。说吧，将玉玺收在锦盒内，向凤仪宫交旨而去。那中宗放声大哭，有皇后韦氏配哭，众大臣一声长叹下朝而去。

    却说清教诸仙下凡来到凤仪宫，那武天后起身相应，却见霎时间把一轮明月雾了，风声大作，犹如虎吼一般。只听得台上飘飘的落下人来，那月光渐渐的现出；神使悄悄启曰：“仙子来了。”慌的武后隔一望；内中袍分五色，各穿青黄赤白黑。内有带鱼尾冠者，九扬巾者，一字巾者，陀头打扮者，双丫髻者；又有盘龙云髻，如仙子仙姬者。武媚娘观之，凤心大悦；只转有一仙人言曰：“众位师兄稽首了。”众仙答礼曰：“今蒙师妹设席，老师让吾等下界相助师妹荣登人皇之位，完成杀伐因果。宴吾辈於鹿台，诚为厚赐；但愿国祚千年永，皇基万万秋。”媚娘在里面传旨：“宣陪宴官上台。”媚娘上台；月光下一看，果然如此；个个有仙风道骨，人人像不老长生。自思此事实难解也！人像两真，只得向前行礼。内有一道人曰：“师妹多礼也！那武媚娘仔细瞧去，十一金仙斩星、斩月、斩雷、斩风、斩火、斩水、斩天、斩地、斩孽、斩欲、斩魔、斩电，三代弟子妖仙孙悟空、人仙至尊宝、金仙白起、鬼仙李世民与天忌战神李元霸、护卫门将尉迟恭、秦叔宝、陈咬金等，战神卫青、斩妖天师钟馗、二弟柳如烟，三弟王富曲；天音仙子刘三姐、赐福仙官刘海蟾、白鼋仙尊。四代弟子虎力大仙、羊力大仙、鹿力大仙、千目仙君、白晶晶、蜘蛛七姐妹、二十四孝星、颜神奶奶颜文姜、四美天宫天姬娘娘都在此。那武媚娘兴高采烈而道：怎有劳诸位师兄弟姐妹都下凡来相助！吾有失恐慌不安也！那斩欲说道：师妹莫须多礼，只是汝即将荣升人皇之位乃是其一。老师有云：杀劫起，贫道应在杀劫之中，杀伐完善方可入天修性，乃是天数也不敢忤逆！只是此量劫乃是无量量劫，师妹应当好甚布局，以免身受其害才是！那武媚娘说道：师兄教训的是，师妹紧记便是！那斩星乃为众仙之首，对诸仙说道：吾等不变呆在凤仪宫，恐引来非议！却往斩月师兄镇国将军府一行！说吧，带领众仙而去。

    却说三日已到，那武则天摆驾临朝，却见金銮宝殿，聚集两班文武，山呼已毕，依品分班。只听得传旨道：“有事出班来奏，无事退朝。”那东厢闪过狄仁杰、张谏之、裴炎、舒王李元轨、袁天罡、李淳风、韩王李元嘉、舒王李元名等诸位文臣，西厢有过王孝杰、斩月、戊寅，郭待举、魏玄同、岑长倩等武将，齐上前，在白玉阶前俯伏启奏道：“陛下前朝得太后懿旨，驱散洛阳聚结诸王，如何许久方觉？”那中宗曰：朕连下三道圣旨，十二道金牌令箭，诸王却不思君恩，却是无望也！那张谏之奏道：陛下乃是万物之首，万民之父，如此逆贼不尊天法，不听圣明乃是陛下之过失也！若不能将诸王遣散，朝廷圣令乃是无用，他日若是诸侯来犯，陛下何存也？吾大唐社稷何存也！那中宗被逼无奈，却也是打不上来。只能听诸臣怨声载道，非议四起。群臣表奏武天后，颂武媚娘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废帝另立新帝，媚娘即令钟繇草诏，册立豫王旦为皇帝。李旦假意上书三辞。诏三报不许，旦乃拜命受皇帝之位，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长安盖孝文宫，议立太子。

    却说中宗被废，李旦即皇帝位，史称唐睿宗，却无大作为，乃是事事以武则天也！谦恭孝友，好学，工草隶，尤爱文字训诂之书！睿宗无为，让天下三分，因此惹恼武则天，而后又被废，此乃后话，暂不提。改年号为“文明”。正有诗歌道：

    睿宗贤仁无人绩，政绩无业天分三。

    大唐不胜当年勇，只保社稷静观屠，

    诸侯心中有焰火，民生不宁世了懒，

    陶醉诗书有功名，却无君王林风范。

    武天后见天下三分，心中忧愁不已，下诏告国民曰：

    睿宗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进谏以过失，使人簿责胜，缚嘉系狱。荒yin迷惑，失帝王礼谊，乱汉制度。臣敞等数进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今番为安定天下，废帝另立新主也！

    光宅元年正月癸未，改元嗣圣。癸巳，左散骑常侍韦弘敏为太府卿、同中书门下三品。二月戊午，废皇帝为庐陵王，幽之。己未，立豫王旦为皇帝，妃刘氏为皇后，立永平郡王成器为皇太子。大赦，改元为文明。赐文武官五品以上爵一等、九品以上勋两转。老人版授官，赐粟帛。职官五品以上举所知一人。皇太后仍临朝称制。庚申，废皇太孙重照为庶人，杀庶人贤于巴州。甲子，皇帝率群臣上尊号于武成殿。丁卯，册皇帝。

    却说李旦让位，有诏书示下曰：朕闻自古帝王，珧膺图箓，则尊尊亲亲之义，著於典谟，谅在至公，盖非获已。我大唐乘时抚运，累圣重光。当四海之乐推，受三灵之眷命。大行皇帝奄弃宇县，痛结仇雠，朕志扫巨逆，保宁嗣主。今皇帝哀茕在疚，托於朕躬，勤恳再三，愿成兹意，朕以不德，猥承丕绪。念今追昔，载感於怀。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思荷宗祧之业，属此惟新；式扬涣汗之恩，与之更始。可大赦天下。诸臣领命，再与天后另立新主也！

    武曌立太子弘，高宗第五子也。永徽四年，封代王。显庆元年，立为皇太子，大赦改元。弘尝受《春秋左氏传》于率更令郭瑜，至楚子商臣之事，废卷而叹曰：“此事臣子所不忍闻，经籍圣人垂训，何故书此？”瑜对曰：“孔子修《春秋》，义荐褒贬，故善恶必书。褒善以示代，贬恶以诫后，故使商臣之恶，显于千载。”太子曰：“非唯口不可道，故亦耳不忍闻，请改读余书。”瑜再拜贺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殿下诚孝冥资，睿情天发，凶悖之迹，黜于视听。循奉德音，实深庆跃。臣闻安上理人，莫善于礼，非礼无以事天地之神，非礼无以辨君臣之位，故先王重焉。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请停《春秋》而读《礼记》。”太子从之也！诸臣无异议，却见武曌有书示下：

    皇太子弘，生知诞质，惟几毓性。直城趋贺，肃敬著于三朝；中寝问安，仁孝闻于四海。自琰圭在手，沉瘵婴身，顾惟耀掌之珍，特切钟心之念，庶其痊复，以禅鸿名。及腠理微和，将逊于位，而弘天资仁厚，孝心纯确，既承朕命，掩欻不言，因兹感结，旧疾增甚。亿兆攸系，方崇下武之基；五福无徵，俄迁上宾之驾。昔周文至爱，遂延庆于九龄；朕之不慈，遽永诀于千古。天性之重,故应当为帝，众臣复议，立李弘为皇帝也！

    天后幸东都，诏监国。时关中饥，弘视庑下兵食有榆皮、蓬实者，悄然命家令寺给米。义阳、宣城二公主以母故幽掖廷，四十不嫁，弘闻眙恻，建请下降。武后怒，即以当上卫士配之，由是失爱。又请以同州沙苑分假贫民。会纳妃裴，而有司奏贽用白雁，适苑中获之，后喜曰：“汉获朱雁，为乐府歌。今得白雁为婚贽，婚乃人伦首，我则无惭。”礼毕，曲赦岐州。帝尝语侍臣：“弘仁孝，宾礼大臣，未尝有过。”而后将骋志，弘奏请数怫旨诏曰：“太子婴沈瘵，朕须其痊复，将逊于位。弘性仁厚，既承命，因感结，疾日以加。宜申往命，乃为孝敬皇帝也。”

    却说中宗被废，贬为为庐陵王，并先后迁于均州、房州，却在二州中养尊处优，忙时诗歌文赋与门人探讨一二，闲暇之时与诸位参将打猎度日，却也潇洒自如也。一日，显打猎与归王府，却在归途中路与阻碍，那显问下人曰：何人阻挡本王去路？那仆人曰：：“山外有一帮气士见驾，怕惊扰殿下狩猎，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显自思：“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不如宣道者见本王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传旨：“宣众气士”却见有人引荐几位道者，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但见：

    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後两带飘双叶；额前叁点按叁光，脑後两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鞭□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似丹砂一点血；一心分免帝王忧，好道长两手补完地缺。

    又见另一位，怎像打扮，有见之：

    双抓髻云分蔼蔼，水合袍紧束丝□（左“糸”右“条”）；仙风道骨在逍遥，腹隐许多玄妙。玉虚宫元始门下，群仙首会赴蟠桃；全凭五气成豪，天皇氏修仙养道。

    却再见有一位道人，见他怎生打扮，却见：

    戴一顶红艳艳戗金冠，穿一领黑淄淄乌皂服，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绦。面如瓜铁，目若朗星。准头高大类回回，唇口翻张如达达。道心一片隐轰雷，伏虎降龙真羽士。

    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殿下！贫道稽首了！”显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本王贵为天子之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显曰：“诸位道者从何处来？”道人答曰：“贫道从逍遥而至。”仙曰：逍遥何处？有无烦恼也！道人曰：“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自然逍遥也！”显乃聪明智慧之人，便问曰：“逍遥散枯，汝归何处？”道人曰：“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周而复始，故此逍遥不枯也！”显闻言，转怒为喜曰：“方道者见本王稽首而不拜，大有慢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那三位道者也不谦让，旁侧坐下。道者欠身而言曰：“原来如此，皇室只知皇室贵，叁教元来道德尊。”王曰：“何见其尊？”那道者曰：天下之大，唯道之尊。上可修入门第而逍遥自在，不必凡尘因果所累，乃为一尊。道者修身养性，逆天数寿而无终，与天地比齐。成者可飞天遁地，飞天入海跳出五行，无烦无闹，遨游九州乃是其二尊。道者入三教，得圣人指点，上不入杀劫，下不入死结，随常随短自可承受，潇洒无趣，有无常来乃为起三尊。

    李显听言大悦：“本王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处而见朕？请道其详？”道者曰：“贫道住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是也。这位乃是贫道师弟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那位乃是太华山云霄洞赤jingzi真人！那李显听闻广成子三人报上名号，不由大吃一惊道：原来乃是三清老爷元始天尊坐下弟子。却是本王不识大贤，还望恕罪！那广成子说道：王爷见外也！实属贫道冒昧打扰，由此罪孽！那李显说道：仙长客气！不知几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那广成子说道：来替王爷消灾解难！讨伐武曌逆贼，祸乱李氏江山。贫道逢家师圣明！与王爷共赏大计！还李氏江山也！那李显本是胆小之人，突然听见几位说道武曌祸乱朝政之事。心中不由胆怯几分，忙屏退左右，立身下马对广成子三人说道：仙长切莫乱言，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还望几位仙长移居王府再议！那广成子三人何常不明李显所说之言，也顺从意思说道：也好！入得贵府在详细商议！却说几人随李显奔王府而去。

    却说广成子三人何来？话从天煞大阵撤离说起，当日大阵撤离。广成子与诸位师兄弟商议下界相助明君辅政好完善杀劫，却说这李显乃是皇气泛滥之人中其一。其余众仙选择各位明主而去，为胜他三人犹豫不解。却见李显府中皇气散发，故下界来投奔。那知李显随即位为帝，却因惹恼武则天被废，三人心灰意冷欲寻新主，那知广成子掐指算来，李显还有复位之际，故三人追随均州、房州二州，今日才与李显相见。却说四人密谋如何？李显将何去何从？下回再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