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问题家庭
客厅内摆放着不少宁永仁、宁闲他们警校时的一些照片，还有警校奖励的金哨子等等。倒也不得不说是将门出虎子，宁闲一样是在湾仔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来更是进入PTU，进行培训。 只不过宁云的记忆里，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当初是非常抵触这一行的。后来被迫于父亲的压力，终究还是步入了警校。慢慢的，他也就习以为常的。只不过对于父亲的一些怨念，已经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看到宁云那好奇的双眼在四处打量，宁闲真是忧心忡忡。这可是自己家，怎么在弟弟面前就好象是个陌生的环境一般。宁云那被纱布包裹的脑袋，此时在宁闲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他强装微笑着拍拍宁云的肩膀，开口道：“阿云，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又鬼使神差的补了句道：“右边那个房间是你的……” “唔！”宁云尴尬的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就朝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内虽然是八十年代的布置，但倒也很是别致。里面的摆放，充满了阳光男孩的气息。床头上方的墙面上，则是挂着一张大大的特写照片。里面正是宁云嘴角含笑，背对大海的照片。 看到这张照片时，宁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 原来这是宁永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着宁云去玩耍。 怔怔的望着照片，宁云有些落寞的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轻叹道：“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也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忽然，宁云就跑到房门处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外面的宁闲，此时表现的怒不可遏道：“爸，我希望你能够照顾好阿云。现在阿云也长大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今后你想弥补都弥补不了了？妈要是知道你这样对阿云……” “够了！”听到儿子提起自己的妻子，宁永仁咆哮一声。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宁永仁显然在心里上抵触着不愿意听儿子说教。虽然他心里也知道对不起宁云，但终究不愿意被他人揭开伤疤。 但是宁闲显然没有让这个父亲如愿，虽然宁永仁的咆哮让他惊了一下。不过稍一停顿，他便神情有些激动道：“阿云马上就要中五毕业了，你是不是也想像当初控制我一样去指挥他？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已经没的选择了，我希望你能够给弟弟一点选择！行不行？难道我们全家，非要穿上这身警装不可？你当初有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我想做什么？” 宁永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着儿子喋喋不休的话语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宁闲脸上吼道：“难不成这身警服还污辱了你不成？” “啪！”的一声，伴随着宁永仁的话语消散在了整个房间内。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越发的怪异起来。 良久，宁永仁才有些失神的呢喃道：“阿闲，……” 外人绝对难以想象，“铁血警司”竟然会出现这种状态。他永远都是忙碌的、永远都是那么的雷厉风行，又如何能够想到他的家庭竟然处于了支离破碎的局面。 宁闲并没有理会父亲，反而是迈开脚步就朝宁云的房间走去。 直接打开房门进去，看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宁云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宁闲含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道：“阿云，你年纪也不小了，可要早点规划自己的人生了喔！” “放心吧哥哥！”宁云其实在刚才他们两父子争吵的时候，就想出去调节一下。可等他想过去时，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毕竟，他对一切都有些难以适从。 不过仅仅是宁云这么一句回答，却让宁闲眼光闪烁道：“好！你这两天就好好在家休息，等伤好了再去学校吧！哥哥先走了，有事情就来找我……” 要知道平常的宁云在家里都是唯唯诺诺的，哪怕在这个非常疼爱他的哥哥面前也是显的很是胆怯。现在听到宁云竟然能够回答自己，宁闲自然异常高兴。这不仅仅是一句回答，更承载着他的独立和未来。宁闲打一开始，就希望自己弟弟不要听父亲的话进入警校。希望弟弟能够走其他的道路，而不是作为影子。这样的想法，甚至有些偏执。 可是宁闲显然不知道的是，原来的宁云甚至是有着精神分裂。在家里的他如同长不大的孩子，渴望得到父亲、哥哥的庇护。而在学校的宁云，则是十足的冷傲狂。虽然不甚张扬，但别人若是惹到他结局也都不太好。 “我明天还要训练就先走了，希望你能照顾好阿云。”宁闲对着依旧站在客厅的宁永仁说完这句话后，就摔门而去。 房间内的宁云歪躺在床上，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还真是个称职的哥哥呢！虽然，有那么些偏执。 “唔！看来我似乎又要步入学生时代了……”宁云忽然翻身坐起，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学生装。好在香港的学生服，比起内地的校服样式好多了。 晚餐并没有多么丰盛，而且还是叫的外卖。 ‘这，或许就是一个家庭没有女主人的最终结果。现在这个‘凶神恶煞’的便宜父亲还是个警司，显然不会烧饭了。又或者说，厨艺早就生疏了。’宁云边吃，边腹诽的偷偷打量几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宁永仁。 反应锐利的宁永仁当然也是捕捉到了宁云偷偷看自己的举动，不过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呵斥儿子这个在他眼中有失男人风范的举动。虽然脸上始终挂不起什么笑意，但他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道：“多喝点排骨烫，对你伤势有帮助。” 可惜宁云不知道的是，其实宁永仁虽然厨艺不精，但每天亲手弄点食物还是可以的。正因为是儿子受了伤，所以才特地叫了外卖。打电话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要煲排骨汤上来。 宁云新的人生，则是从今天开始悄然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