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引导
从总统府离开之后，王佐来一行人前往博士的住处。 为了方便研究，博士和杰拉德等人被安排到了一座大型医疗研究机构的宿舍内。泽根现在被任命为王佐的专职随从兼保镖，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及联络等一应事宜。有她这个地头蛇的帮助，王佐很快找到了博士住的地方。 法斯巴克博士白天与尤尔根见面结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刻要求开始对病毒的研究，一下午都呆在实验室里，王佐到来的时候，他才刚刚回到宿舍，正在和杰拉德聊天。 “听说你白天玩了一票大的？”打开门，看在来的是王佐等人，博士非常高兴，笑着一边和王佐拥抱一边问道。 “是啊，差点没命。”王佐拍了拍博士的后背：“不会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当然欢迎，快请进。”博士把王佐等人领进了屋内。 作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病毒学家，看得出博士的待遇很高。虽然住的是宿舍，但房间很豪华，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打开冰箱，里面装满了酒水饮料，在这样的紧张时期，这种待遇只能用奢侈来形容。看来以色列方面也很重视博士的研究工作。 王佐接过博士递来的饮品，找了个舒服的沙发随意的坐下，问道：“怎么样，韩国找到的样本有价值么？”直到现在，第三价段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是时候关注一下了。 “有。”博士双手紧握手中的杯子，露出苦恼的神色：“我下午做了分析对比，韩国的样本和现有的样本相比，存在一定变异程度上的差异。但也仅此而已了，要想从这种有限的差异中上溯回源头，资料还有些不足。如果想凭借这些现有资料研究疫苗的话，还需要大量的研究工作，可能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 对于现在的进展状况，博士有些焦虑。资料不足，就需要做大量的排除对比试验。在短期内无法研制出疫苗。如果花费几年的时间才弄出有用的成果，谁知道那时世界上还有几个活人？ “尤尔根没能给你什么有用的信息么？”王佐当然知道这方面尤尔根帮不上忙，只不过当时他先离开了，现在只能假意询问一下。 “他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德国的器官交易，亚洲半岛出现的怪异暴力行为……有太多的潜在源头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是哪个。尤尔根只是出于谨慎开始预防而已。” “尤尔根说，一开始引起他警惕的是截获到的一份来自印度的情报。”杰拉德插话道：“里面，一个印度军方的将军说，他正在指挥军队与罗刹作战，罗刹的意思就是僵尸。我觉得，源头很有可能在印度。” “出于科学家的直觉，我也认同杰瑞的判断。”博士无奈的说道：“印度的卫生环境就是个悲剧，常年各种疫病流行，确实是病毒源头的第一选择。可印度是人口大国，十几亿人口现在可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已经被感染，成为了僵尸。那样的密度可不是美国和以色列这边可以相比的。我们无法去那里验证我们的推断，太危险了。” “如果我们能够说动以色列政府，派遣一支军队陪同我们前去的话……”杰拉德是个行动派，依然在设想着前往印度的可能。 “把这个想法忘掉吧。”王佐提醒道：“以色列现在自顾不暇，光是保证隔离墙的安全就已经占据了他们绝大部分的兵力，而且真要去印度的话，可不是转一圈那么简单的。要去找样本，要去各地考察，几乎随时随地都要和僵尸密切接触。你觉得以色列政府会把宝贵的兵力送去冒险么？” “不过，通过这几天和僵尸的战斗，我倒是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王佐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对着博士说道。 “今天上午的那次行动，为了撤退，我进入了一所楼房。在楼房里，我杀了不少僵尸，不过，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我看见屋里床上躺着一个活人。” 听到王佐的话，博士来了精神。 “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房间里除了床上这人以外，至少还有三头僵尸在活动，可它们对这人就是视若不见。”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就这么离开了！”博士急切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冲进了房间，杀光了里面的僵尸，想和那人交谈两句。” “结果怎么样？” “很遗憾，”王佐摊开了双手：“那人也不知得了什么重病，神志不清，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根本听不见我讲的话。不过，我可以确定，那是个正常人，没有变异。” “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博士心急之下，责怪道。随即明白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犯傻了。”博士推了推眼镜，神色黯然。 王佐上午做了些什么，现在全城都知道了。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上十万只僵尸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追，据说他跳上飞机之前，背上还缠着一只，差点就被咬了。他能在如此危急的局面下注意到这个状况，还采取了一些相应的行动，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看到博士的表情，王佐心中暗笑。其实楼里哪有什么活人，这只不过是王佐为了点出僵尸的弱点而编造出的理由而已。 “那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搬动他都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我只能离开。”王佐信口开河的说着。离去之前，直升机编队对着那栋小楼打光了所有的火箭弹，杀伤大批僵尸的同时也把那里变成了一个大坑。死无对证，所以王佐说什么都不怕穿帮。 “不过那个病人也让我想到了之前的一些异常。好几次，在和僵尸的战斗中，我都模糊的看到角落里有些活人躲着。僵尸对这些人视而不见，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健康，不是一副生了重病极其虚弱的样子，就是缺胳膊瘸腿的重度残疾。”王佐的话语不徐不疾，却带着引动人心的魔力。得到那枚勋章之后，他感觉自己忽悠人的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听到王佐的话，杰拉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在美国，他多次与僵尸近距离接触，也见过类似的情况，不过当时行色匆忙，画面都是一闪而逝，没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博士，你记得我们在汉弗莱营遇见的那个士兵么？”杰拉德回忆着说道：“就是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个。” “是的，我记得他。”博士的神色也很兴奋：“他们说当时一屋子人都被僵尸咬了，这名士兵站在正中间却逃过了一劫，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听和尚这么一说，这可能不只是运气而已。” 博士越说越兴奋，语速也越来越快：“自然界中有这种先例，饥饿的捕食者不会去碰带病的尸体。说的通，这完全说的通。细菌或者病毒的繁殖条件之一是有生命的宿主，它们需要一个机能正常的血液循环系统。僵尸，这些该死的家伙能够感觉到人的虚弱，它们会绕开这些人，选择相对健康的对象攻击，这样才能让病原体扩散的效率最大化。” “和尚，你真是个天才。”博士突然抱着王佐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全世界的命运很有肯能因为你刚才说的这番话而改变。” “法斯巴克博士找到了对付僵尸的新方向，第三阶段任务完成，所有在场预备役士兵获得2000源点奖励。”系统提示传来，身处以色列的四名冒险者又进账一笔。 “第四阶段任务，继续参与博士研究，取得阶段性进展后，每人奖励1500源点。本次任务为引申性任务，可以选择是否接受。如果任务未完成，不扣除源点，但无法进入下一阶段的任务。” 进行到现在，剧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偏了。所以系统对任务完成的认定没有明确要求，而是用“阶段性进展”这样的定义来取代。这也说明了系统的原则：任务世界的历史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由进入这个世界的冒险者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