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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战斗在前线(7)(我回来了,嘎嘎)

    夜色深沉,福尔斯千夫长统领杜普莱西率领手下不紧不慢的咬在巴赫曼几里外的位置,从胡家镇到监禁汉人奴隶的囚牢只有这一条路,并不虞跟丢。

    “千夫长大人,那些条顿人已经直接去打谷场了,打谷场那边好像失火了,现在我们是去牢房,还是打谷场?”一个手下问福尔斯王国轻装步兵团的千夫长杜普莱西道。

    杜普莱西看了看远处升腾的火光,犹豫了下,一挥手道:“全军加速,在他们抵达打谷场前动手!”

    这杜普莱西是负责胡家镇的西方联军千夫长统领,福尔斯王国勋爵修格.德.巴托的心腹手下,这小子本来是福尔斯王国某个领主手下的卫队长,那位领主因为忠心于死去的福尔斯国王卡佩十四世,已经在很久前就追随他的王上入了天堂。

    而那领主的手下要么被教廷收编,要么划入了费尔南多的南路远征军,最后剩下的则分配给了如巴托这样新兴的支持教廷的小贵族。

    在这场内斗中,福尔斯国内、乃至整个西陆,如那个领主般被暗害瓜分的至少也有数百人。一大批贵族倒下去,更多贵族却被树立起来。

    而杜普莱西跟随巴托后,这一路帮他做了不少坏事,两个人狼狈为jian,很快就成为了巴托的心腹。

    今夜杜普莱西知道巴托要趁机除掉巴赫曼,却是十分赞同,巴赫曼不但处处阻挡他们贪墨,更是已经将他们的事情上报给上边,这些事情若不是被上峰压了下来,巴托和杜普莱西早被送上了绞刑架。

    此刻,打谷场那边的熊熊火光也已经被杜普莱西看见,心念急转间,决定还是先完成巴托交给的任务,那就是先行将巴赫曼杀死,再解决牢房那边的汉人奴隶。

    命令很快被贯彻下去,但杜普莱西却不知道,在他准备抓捕猎物的同时,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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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纪元999年10月10日深夜,帝国江南行省淮南府胡家镇。

    漆黑的天边几点星光偶尔露出云层,发出微弱的光芒,狭窄的道路之上,福尔斯王国千夫长杜普莱西率领的一千五百名福尔斯轻装步兵正急速向打谷场方向奔去,整列队伍正行进间,却猛然一顿,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面。

    “大人,您看,前边的道路被阻断了!”一个士兵一指前边道路。

    “怎么会有树木阻路?”杜普莱西一摆手。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凑了上去。

    只见道路正中,几棵一人多粗的大树赫然横在哪里,四周是一片低矮的丘陵,丘陵上荒草、数目遍布,却并无一个人影

    “该死的,那些斥候都是做什么的!一会自己回去领三十皮鞭!你们几个,还不赶快上去把这些碍事的东西搬走!”杜普莱西怒道。

    “是。”十几个士兵立刻跑了出去,五六人一棵,准备搬走这树木。

    忽然,黑暗中一片弓弦之音响起,接着那正搬动树木的士兵纷纷惨叫起来,不出数秒,十几人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火光映照下,羽箭重重,几个侥幸没死的士兵在地上哀号翻滚着。

    “敌袭!”杜普莱西大吼一声,下一刻一只羽箭准确的从他的口中射入,杜普莱西第一时间就被狙杀身亡。

    “千夫长大人!?敌人在哪里?”一干福尔斯王国的士兵怒吼着,但是黑暗中两侧的树林里没有人回答他们,只是偶尔有几只被惊起的飞鸟扑棱着飞向半空。

    “你们出来,卑鄙的汉人!”杜普莱西手下的一个百夫长统领喝道。

    但随着他的吼叫。一只羽箭又穿透他头盔的缝隙,狠狠射中了他的面门,这可怜的家伙紧随杜普莱西的后尘去见了他们的上帝。

    “敌人到底在哪里?给我搜索两边。”剩下的福尔斯王国士兵在各个百夫长和参谋的指挥下,准备搜索道路两边的丘陵和树林。

    此刻,意见已然入瓢泼暴雨般从道路两边飞射而出,猝不及防的福尔斯士兵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

    应该说,这些福尔斯王国的士兵不愧精锐的称号,纵然在如此被打击的情况下,却并没有选择退却,队伍也未见混乱,甚至已经勇敢的冲进了道路两边的密林。

    可正是这种盲目的勇气,让他们失去了最后逃跑的良机。

    随着他们进入道路两边的树林,惨叫声便不断响起,树林中到处是陷阱和机关,小到一个陷坑,大到一段用树木制成的上边插满了尖刺的拒马。这树林就仿佛传说中的地狱一般,处处充满了死亡的阴影。

    “快退出去,给我放火烧了这片。”眼看一个接一个的手下倒在了树林内,而自己这边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几个福尔斯的百夫长醒悟过来,怒吼道。

    但很快,这些军官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夺命羽箭射死在树林里。

    失去了最后一批军官的指挥,惊呼着退出树林,准备放火的福尔斯士兵,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数队汉兵骑兵。

    就在他们行将崩溃的前一刻,汉兵骑兵挥舞着闪亮的马刀或长矛冲向了自己——屠杀开始了。

    也许这队汉兵骑兵人数并不多,但在这样的黑夜里,在主将和各级军官都被先行狙杀的情况下。一群轻装步兵就算再有勇气,也抵挡不住汉兵轻骑如此迅猛的冲击。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在了汉兵骑兵的冲锋下,而那些妄图逃进路边树林躲避的士兵,要么被陷阱困住,要么被不知何处飞来的羽箭夺去性命。

    不过是十多分钟的时间,整片战场就从极度的喧嚣慢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垂死的西方联军士兵发出的低低呻吟,和默默打扫战场的汉兵骑兵偶尔在联军伤兵身上补上一刀或者一枪的沉闷砍杀之音。

    因为是深入敌后,又是歼灭战,按照荆展的要求,这次战斗不能留一个活口和俘虏,尽管命令有些血腥,但在国恨家仇的刺激下,这些汉兵士兵还是认真的执行了命令。

    眼看汉兵毫不留情的将刀子挥舞在已经放弃抵抗的袍泽的身上,这些士兵们一边哀号着,一边想要冲出包围,却被一阵阵密集的箭雨射杀在当场。

    “不要杀了,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们的主将,住手啊!”俘虏当中唯一还幸存的一个福尔斯百夫长大吼着站了起来。

    “把他带上来!”荆展一挥手,制止了手下对他的射击。一个汉兵立刻走上前,拖着他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有什么想说,不要妄图欺骗我!”荆展冷冷道。

    “大人,我叫阿托斯。请您饶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吧。”那西方联军的百夫长眼看自己受伤和头像的袍泽都被这些汉兵毫不留情的杀死,胆战心寒,哀声恳求着。

    “少说废话!”荆展一瞪眼,一个汉兵立刻劈翻了一个跪倒在地的联军士兵。

    “大人,我说,我说,大人您一定想攻下胡家镇吧,我们这支人马其实是巴托那家伙派出暗算巴赫曼的,大人您可以在消灭掉巴赫曼后,由我们带队骗入胡家镇,我只求大人饶过我们的袍泽。他们很多人并没有杀害你们汉人。”那百夫长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哀求着。

    “你还算个讲义气的汉子,但你不要想欺骗我,一会若真能帮我赚开胡家镇我就不杀你们,但若你有一句谎言,我就将你们全部杀死,而切是一刀刀杀死!”荆展点点头,心下已经对后边的计划有了计较。

    “大人,囚牢那边阻敌的兄弟快支持不住了,敌人的进攻很猛烈。”这时,一个汉兵侦骑纵马而来,对荆展道。

    “全军前进,绕到敌人身后发起攻击,将那条顿千夫长的命留下来,我还有用!”荆展看了看囚牢的方向,喊杀声清晰可闻。

    正是那刚刚奔去的西方联军士兵已经发现中计,正与固守囚牢路口的汉兵一部和汉民奴隶们激战,血与血交融在那片丘陵之上,无论是奴隶、或者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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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难道胡家镇被汉兵攻占了么?”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带领着手下的五百条顿长矛兵刚刚抵达打谷场,发现这里虽然一片狼藉,但粮草并未出现问题,而着火的过是几堆稻草秸秆而已。

    巴赫曼意识道自己可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连那着火的秸秆都来不及扑灭,立刻命令后队变前队,向囚牢所在的岔路口疾奔而去。

    哪知道,刚走了一里路,胡家镇方向就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巴赫曼又惊又疑,连囚牢也顾不得去,准备指挥手下直接返回胡家镇。

    但一行人马刚行至囚牢所在的丘陵下的岔路口,一阵羽箭就猛烈的射击下来,迎头的十几名条顿长矛兵还未来得及啃声,就被射死在道路上。

    巴赫曼立刻命令手下竖起盾牌,就地进行防御。

    条顿公国的士兵,无论是何兵种,都有一个共同的显著特点,除了重装步兵手擎的橡木大盾牌外。其余兵种都会在身后背一面金属圆盾,虽然分量不重,却可以有效防御敌人弓箭的袭击。

    只是这圆盾因为尽量降低重量的原因,面积并不大,也仅仅能护住上半身的要害部位,而黑暗中在丘陵上的汉兵弓箭手却神准无比,很快就透过盾牌阵的缝隙又射倒一批条顿士兵。

    巴赫曼心下震惊,知道今夜肯定是中了汉人的计策,自己现在唯一的活路只能是返回胡家镇,与大军汇合。

    所以,巴赫曼一边命令士兵顶着盾牌攻击上前,一边分出两百名士兵从丘陵的另一侧展开攻击。

    一方要着急通过这岔路,返回胡家镇稳守待援;一边却是要紧紧扼住对方的咽喉要道,将敌人耗死在野外,夜色正浓,血战正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