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幻阵迷宫(中)
先从表面情况分析,刚开始进通道向下走,走了许久未到底,三种可能:一种就是通道真的未到底。第二种就是陷入迷宫之中。第三种就是有出路,但自己没发现。 幻阵,既然说是幻阵,那一定重在一个“幻”字。幻即假,风笑天灵光一闪,之前两人只是一味凭眼睛分辨出口,而实际的情况却是极有可能出口一直存在,但由于幻阵的影响,自己无法用眼睛发现。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风笑天兴奋地对彭定康说道。 “什么办法?”彭定康两眼放光,立刻从地上弹起。 “这个办法有一个前提就是——出口本身必须存在。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而让我们无法看见。” “说重点,怎么做?”彭定康迫不及待地问,呆在这里一分钟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很简单,我们两人一人一边,用手贴着冰墙一路摸着走下去。如果是幻觉造成的,某面墙壁必定是空的。” 听了风笑天的办法,彭定康有些泄气:“这种方法似乎很累人。” “那你是想死还是想累一会?” 彭定康无奈地点头,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他与风笑天一人选择一面冰墙,用手贴在上面,延着一个方向走去。 冰墙虽然冰冷、光滑,但用手磨擦了数百米,手掌变得火热。彭定康那五体不劳的双手更是麿破了皮,不停地咒骂。 这次比平时任何一次走的时间都长,风笑天特地认真数了一下——六百级台阶,还没有任何异样。风笑天已经开始有些急躁,彭宝康在中途数次停下,他何曾干过这么苦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真想罢手不干。 终于在走了约九百阶的时候,风笑天再也坚持不住,坐了下来。他看着这条螺旋通道,心中郁闷万分。难道这个幻阵真的无法破解?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他看了看身边焦燥的快发狂的彭定康,心中感叹如果是个美女也好啊! 这个时候彭定康将身上的钱袋、高阶晶石、扇子等随身物件当作出气工具,不停地向冰墙扔去,而冰墙依旧一语不发,冷漠地看着两个人。 看着彭定康扔出的或近或远的一堆零碎杂物,风笑天突然灵机一动。刚才自己做记号的火折子在曾走过的台阶上消失了,那是在远离自己视线的情况。如果每隔一段——在视线之内放上一件物品。同样走四百阶再回头,看看摆放的物件是否全消失,还只是消失其中几样,这样就可判断出究竟是某段通道的问题还是整条通道都有问题。 在现实中通常人迷路,都是由于缺少识别物。冰墙通道内就是这种情况,放上识别物就可做到有的放矢,免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想通此点,他将彭定康扔在地上的零碎物件全部拾到一处——约有十几样。本来以为不够,没想到钱袋里有十几枚金币与数十枚银币。 风笑天将自己的想法与彭定康说了一遍,彭定康虽然已是气力俱无,但现在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他也是不遗余力。 这个通道呈螺旋型向下,每一段目力所及也就约三十级台阶。然后通道便旋转向下进入下一段,所以每隔三十级台阶放上一样东西就行。 这条通道来回跑了很多次,两人知道没有危险,所以摆放速度非常快。 本想放第八件物品,风笑天听到彭定康在一侧惊讶地说:“快看,那不是我们之前放的吗?”风笑天依着彭定康的视线向前望。顶端转弯处赫然放着一只鼻烟壶,当时风笑天对这种官宦子弟独特的兴趣爱好恶寒不已。现在看到它比看到自己亲妈还高兴。他飞奔至这只青色鼻烟壶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没错,确实是彭定康的,壶壁还刻着两行小字“罗裳轻解,怡情雅趣”,两个********,搔手弄姿的女人剪影分于两侧,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用的。 “咦,我记得在鼻烟壶之后放的是证明你身份的彭将军府令牌,怎么好像没有了?”
彭定康急忙跑到前面路口转弯处,低头仔细摸索一会,什么都没发现。 “我的身份牌确实没有了。”彭定康远远喊道。 风笑天沉吟了一下喊道:“你再看看前面那把扇子还在不在!” 彭定康向前望了一下,惊讶道:“没了,我的扇子也没了。” 风笑天站在通道转弯处仔细看前方这段通道,30级冰阶一阶不多,一阶不少。刚才一共放了七样东西,然后便看见了放置的第一件物品——鼻烟壶,也就是说这个通道有210级冰阶。目前鼻烟壶后面两样物品都消失了,可以判断这段区域决对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后几件物品有没消失。 思毕,风笑天向彭定康喊道:“我们把这条路再走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说完两人继续向前走,路很快走完,让两人吃惊的是这一路所放置的六件物品全部消失,只有那件鼻烟壶还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这条通道内有其它人?”彭定康说完便疑神疑鬼地前后张望。 “人不可能,来回跑了几遍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除非他会隐身。”听了白虎的话,风笑天才不会傻到相信这条路会有其它人。 “别看了,问题肯定就在这个地方。”风笑天用手在鼻烟壶所放置的通道内划了一圈。“所有摆放的物品全部消失,只有这里没有变化,如果是迷宫,枢纽肯定就在此。你在左边找找,我在右边,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风笑天从右侧墙底查起,一点点向上看,用手摸,再从墙顶看到墙底。才看到一半区域,彭定康便开始不耐烦地怒吼:“这里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冰,还有什么?狗屁都没有。”他的情绪显然有些焦躁,作为羽霁国重臣的子嗣,连皇亲贵戚都敬他三分,何尝受过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