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七节(四)
垒垒白骨只为爱 我先不说上不上青天的事,那是后一步的行动目标。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要不要让这浩浩荡荡的鬼怪队伍,继续混乱地停留在这漆黑的通道里,等我把马尚审讯完它毕之后,再按原计划驱动这庞大的队伍往回家的方向前行呢? 我居然拿不定主意,这真是奇怪。 我很想有时间和精力马上审问马上,可迟滞的队伍生乱了怎么办? 那么我还是先把他控制住,让他随这庞大的队伍一起,走出这阎王殿之后再来审讯,可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呢? 这可真把我给难住了,因为无论做哪种选择都有难度。 马上审马上,有很多条件都不具备,我担心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如果非得要回到家之后再开始审理,虽然有很多先进的辅助条件技术手段,可同时也错失了攻破他此刻紧张慌乱失常,还没来得及构筑稳固的心理防线的时机。 这样的话,再想撬开他的嘴可就艰难得多了。 如果现在就离开这个能让他舍命一博的地方,整个行进的队伍虽可以保持基本稳定,可马尚是不是也可以保持稳定呢? 这就不好说了,因为回家的路在哪要走多远得花多长时间会碰上什么情况,都说不好在这。 虽然有一个经常与外面保持联系的走卒在手,可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不可预测。 我先让整个队伍,都由鬼绑成瞎子,一小拔一小拔手搭肩,摸索着走到大圆柱天井的对面再说。 队伍在缓慢地度过这个黑暗世界唯一的光明地带,因为 他们作为鬼怪的身份未除,光明希望通道就成他们恐怖的悬崖。 因此,队伍有序但很缓慢的穿过这个光明与黑暗同在的地带,要花一段不短的时间,这就为我解除面临的困境提供了缓冲的时间。 我现在还不知道,构筑他的心理防线的因素有哪些,我也不掌握。 从这个阳光地带穿越几次之后,我发现这里的两头都有很多恐怖的白骨骷髅,遗弃在各个角落。 而这时抬着韩明扬的遗骸正好通过这个生死一双眼的地方,黑白光影舞动着,就像黑白骷髅在做亲密接触。 我完全可以利用光在骷髅上做点文章,既然韩明扬可以用它垒成战壕,我为什么不可以做成个简易的情景再现系统呢? 要做成一个我弟弟最喜欢玩的光影折射的游戏系统,我得多弄些能反光的东西。 当然最好的反光物就是镜子,可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到哪里去找镜子呢,就是所谓的反光物都……有了! 鬼鬼怪怪们的身上那些古里古怪的能加强恐怖阴森气氛的东西不少,我扯下一大堆,再加上我的小镜子和我设备里有限的电源,就可以试上一试。 我抬头望着天,尽量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能让我实施一个儿时荒唐的计划:死亡陷阱! 马尚不是想死吗?我让他好好尝尝死亡的滋味! 等他尝够了,品足了,我再吓吓他,让他本已极度紧张的神经逼到蹦溃的边缘,最后狠狠诈他一下,看能不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我得偿所愿。 而他不是要做一个死士吗,怎么我也让他得偿所愿吧,否则怎么啦起我之得偿所愿呢? 这有个说法,好像叫趋你病要你命,我到想看看这个鬼怪世界里的死士的神经到底有多大! 我让韩明扬系统残存的人员如此这般地去准备一下,自己则给马尚增加一点压力。 我围着马尚倒地的四周转上几圈,手里不停地晃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而且故意把寒芒森花不论前后左右,总跳跃在他的眼睛里。 他倒地的眼睛一直都是在尽可能多地看着我,而我现在却让冷森森的寒光总看着他,他想闭上眼眼避开。 我冷哼一声,想得到美!我在他后脖颈旁各拍一下,便可以让他永远闭不上眼! 我还在他的脊椎神经的关节点上加了几脚,让他的感觉更迷幻更痛楚一点,他就更容易进入虚幻的陷阱里。 我一边冷笑,一边用石头磨擦刀刃,“吱吱”的响声中,夹杂着我鬼怪的喃喃梦呓,“哼哼!你,不是,想做,好汉吗,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接着,我就一刀往他身上戳去,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嚎,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臭女人,竟然下手这么很!要弄死我,你就痛快点!哼哼,这次没炸死你,下次我一定弄死你!” 为了增加他的痛楚,我将他的痛xue点上一刀,接着我便撕下一大块rou来。 马尚痛得死来活去,可就是昏死不过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腿十数刀之后,已变成血rou糊糊的骨头。 他想借助石头地面的作用把自己瞌晕,可他的头就是动不了。他试图再动几下,头没抬起来,却“咔嚓”一声把自己的大腿骨折了下来。
他动不了,我动手代劳,将脚趾骨小腿骨直到大腿骨,一一摔在他胸前,让他紧紧抱着,他却“啊啊”嚎叫双手乱舞,把骨头舞得到处都是! 看他的反应,他的心理防线应该撑不了多久,我得掌握好火候,别把戏做得太过了,否则就真是所谓矫枉过正了,反为不美! 我慢慢地将鲜血淋淋的匕首,在石头上磨擦得轰天价地响! 我在马尚的耳旁,一边磨刀一边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死士的骨头能有多硬,折起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想求死对吗,我偏不让你如愿!现在把你的腿拆了下来,接着应该是哪里呢?我好好考虑下。” “好狠心的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我是玉罗煞,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想把我炸得粉身碎骨,而我只是想把你大卸八块而已,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你……想干什么?啊,不,痛死我了!你想知道什么?” “谁说我想知道什么,你的那些事不用你说,苟福早告诉我了。” “你不就是接了那钱,藏在了药王庙的石洞里么,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把他女儿送出去,你就可以独享那些珠宝了!” “如果你真想告诉我什么的话,就告诉我先卸你左手还是右手。刚才没经你同意就,现在我正征求你的意见呢?” “求求你,别搞我了,我什么都说!” “不反悔?我已卸了一腿了,干脆让我全卸了算了,要不然你成瘸子了!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球!” “不死,不死!刚才是我鬼迷心窍,动错了念头,对不起!给我个机会!” “你真要这机会?” “要!真要!” 得苟福的前车之签,要马尚将一切说完倒干净了之后,我才把戏给撒了。 他看到自己完好的腿还在自己身上,一下就昏过去了。 于是,我用他们藏起来的软梯爬到了药王洞里面,终于找到了那笔钱,和一大批珠宝。 我刚想伸手去提那钱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旦这钱启动离开这里,等于同时宣告苟福的女儿已经成为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