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六节(二)
地府十八宫 我还没想明白,该死的胖子为什么要屏蔽自己与外界的联系,精精儿突然给了个惊梦似的警告,有敌人全副武装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 我就奇怪,精精儿是不是哪不对劲,故意跟我搞怪? 刚才,我还在烦胖子为什么非要弄得自己与世隔绝呢?他是怕外界踏破他的Y鬼世界,还是怕Y鬼世界与外界融通? 想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阎王殿的通讯怎么就突然有信号了呢? 再说,即便是有敌人来袭,这阎王殿的地势撑死了也不过是可以从三面六、七方包围过来,何来第八方呢? 难道此刻,我已经在圆柱底部? 那我得出去好好看看,只是现在顾不上了。 我打开探测器,检查精精儿的信号来源是不是搞错了。 可我仔细一看,我的天,密集的信号源竟然就在头顶上,只是开关在哪里呢? 我让胖子开口说话,可他一开口就骂人,我重重扇了他个耳光之后,重新让他滚在阎王大厅的古怪地毯上,大汗淋漓地哭泣。 我只有将探测器的功率调到最大,慢慢来查找。 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总算有了一个结果。 信号来源就在那三三成古怪三角形方位,一同拱着一块大石板的九个小鬼之间。 我走过去坐在阎王骷髅椅子上,模拟阎王平常的习惯动作,触碰到了一个很小的骷髅头,“嘭”的一声,石板从中间裂开,一款巨大的显示屏缓缓升起。 奇怪,我刚才仔细搜查来着,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任何种类的信息呀? 难道是精精儿根据实际情况,启动了被胖子关闭的信号发S器?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总之是妙极了。 我打开显器,还真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了黑压压的大片大片的鬼影。 既然如此,我反倒是不着急了。 我对照阎王网络图,一点一点弄清楚各个方向的鬼影移动方向。 但奇怪的,是我发现,无论那个方向都有黑影与来袭者对峙着。 也就是说,来袭者并非阎王亲卫队的小鬼,而是另有来头。 双方似乎都在等一个命令! 为了节省时间,我想要他们火拼。 我从骷髅椅上蹦下来,要阎王下令小鬼卫队开火。 一开始,胖子拼着哭破苦胆要和我顽抗到底,大概并不知道来袭不是阎玉殿的卫队武装,而是外部势力。 我只好把胖子拎到显示屏旁,可不敢让他坐在骷髅椅子上去。 我只好把显示器扭转过来,让胖子自己看看自己的Y民造反的盛况。 胖子一边流着泪哭嚎着,一边破口大骂,“该死的鬼叉鬼叉,又想下油锅蹲蒸笼了?” 我学着二十年前的他,奋起一脚踢在他肥肥的P股上,“咋唬个啥?下令开火!” 流着泪带着哭腔下令,总显得缺乏一种威严,我便把脚抬高几寸,照胖子后腰上连踹几脚,他便收住哭腔。 他站起身定了定神,憋气振腔么喝道,“小的们,阎王的铁符不是铡纸,起火伐诀!” 于是,各个通道的火舌忙忙碌碌地喷S了起来。 对方倒下大批人员之后,也匆匆开火。 酣战的激烈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诺曼底登陆战! 为了防止胖子捣鬼,我弄了个N壶一样的玩意儿,让胖子委顿地坐在自己的王位下,好好品尝一下阶下囚的滋味。 我则静静地关注阎王殿四周的战况,和形势发展趋向。 攻守双方的态式基本持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拉剧战,永远都是攻守双方都极力避免的。 为了打破这种势均力敌持久战,我得知道来袭者是何方妖孽,便向萎靡在地的胖子问,“来袭者是何方神圣?” 胖子都一翻白眼怒道,“关你P事?” 我照着二十前他画下的模式,“小家样样的,皮痒痒了不是。” 话还在空气中,我的脚已经在他身上,印下了一个脚印。 他哼了一声,把头扭过一边,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膝,不予理睬。 我胖子如些镇定,他应该是还留有后手,可我不管那么多,只要双方在开打就行。 双方消耗得越多越大,我就越安全。 可阎王这方的小鬼是守方,人少火力猛,而且弹药补给及时充分,所以士气一直很旺盛。 来袭者刚接火时,稍稍占点上风,现在却基本处于下风。 有一、三、五号D口来袭者已开始退却,但守D口的小鬼并不追击,这样双方都可以稍稍休整一下。 只有九号D口,守方大有顶不住的态势。
九号D口应该是第九宫的交通枢纽,可能是因为我的那把火后缘故,战斗力略显不足。 正因为力量稍弱,攻方突然增加人枪,形式更是危危可及,似乎还用上了火炮或者手榴弹,因为我看见有阵阵火光闪动。 守方没坚守多久,便被连续不断的火焰吞没。 火焰退去后,便宣告守方的第一个阵地失守。 攻方在一个蓝衣人的带领下,一小队蓝衣人推着大队黑影向阎王殿挺来。 蓝衣人带着白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移动的姿态来看,又似曾相识。 该不是又是我的什么熟人吧? 我神经有点大,因为我被胖子搅得特别不希望听到或者看见这两个字。 我不希望有意外,可意外总在成倍增长。 蓝衣白面之人带着一小队蓝衣人一路势如破竹连闯三关,离阎王殿只剩最后一个据点了。 整个局势因为据点连连失守,形势一下就逆转了过来。 蓝衣白面之人,没给对手任何机会,一接上火便直接上火箭筒! 靠!这不跟中东战争没有什么区别了么? 这也不夸张了吧? 来者是什么人呀,与胖子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非得杀胖子而后快之的架式相当明显。 可胖子呢?我回头看向胖子,他正坐在N壶之类后东西上发呆,好像一点不在乎。 监控视频他有可能看不见,但炮声隆隆的声音,他总能听得见吧?可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毫不在乎? 难道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藏着没显露? 这种情况,我又如何自己呢? 自追踪蛋壳入D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想这样的问题?难道这是我的什么不祥之兆? 更让我奇怪的是,自始至终胖子都坐在那个N壶一样的东西上面,不用去指战斗,可战斗照常激烈有序地顽强进行着! 而这又是什么意思,如此一搞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整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时候,九号D口的枪炮声暂时停了下来,似乎是最后一个据点也已经失陷。 我已经听到有人在喊话,而喊话人的声音却把我震晕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喊话之人,正是我二十年前的好友同窗韩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