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九节(四)
江南银行抢劫案 抢劫的是不是这个哈呼噜呢?是的话,我该怎么办?不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我心里的草稿都还没打好,那个叫江南的,满身血污跑出来。 他脸色苍白,满目恐怖,与滚出来没什么两样。 我在停靠高级会所的车里怔怔地看着,里面仍在惨叫着“救命”! 这不由得我再去做任何考虑,下车直接奔江南而去。 我一脚踢在江南的关节上,让他“啊”的一声,先摊在门口再说。 我急匆匆循声而入,穿过过道、大厅,找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子。 劫色也能劫得这么恐怖? 这是现场给我的下意识反应,但看到女子下肢不断涌出的血流,我震惊晕厥! 她奄奄一息地向我伸出血淋淋渴望生命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心,让我一下清醒过来! 我赶紧报警申请技侦人员迅速到场,接着打12x急救中心救人! 我没处理过这类救急,只好蹲在她旁边安慰她,让她尽量平躺着把头放低,就像处理血溃的产妇似的。 不然我怎么办? 我的心也在淌血! 但我首先得把坚定活下去的信念传递给她!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千万别放弃,更不能睡过去! 可我的灵魂怒火难抑:这救护车怎么还不到! 银行劫案早因为血喷一下就被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1号、2号赶到时我才渐渐意识回来。 可我握着伤者的手一直到急救人员接手才放开,没有理采铁青着脸急得团团转的首长。 等伤者被抬上救护车之后,我才得空,简单地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可1号却恶狠狠地问,“发现情况为什么不汇报?” “不确定!意外来得太突然,刚刚怀疑到他,他就弄出这惨无人道的事来,打了我一个彻底的措手不及,来不及汇报!” “你……” “行了!别吵了,毕竟人命关天!好在,已经控制了现场!去看看嫌犯!” 行动能力完全丧失的江南这时已经加上了手铐脚链,但就是爬不起来。 抓他的警察手忙脚乱,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1号森森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出,走上去就是一通乱踢,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就是这么回事!” 手忙脚乱的警察把我拉开,我还要往那混蛋后背重重踹上一脚。 这一脚踹上,那畜牲才能“啊”地一下叫出声来。 警察赶忙把江南拉得站了起来,押上囚车带离现场。 我理了一下扯乱了的头发和衣服,反问1号怎么回事呀? 为了搞清楚自行车的线索,1号们在左等右等不见我有任何回音的情况下,正准备另派人去找,刚好碰上被我以下班时间到了打发回去的丛秘书。 丛秘书简略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1号重新派技术人员核查单车上的痕迹,发现并提取到了指纹,并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找到一串扯坏了的钥匙扣和房门钥匙。 经过紧急核查对比指纹,初步确定了刘江南是抢劫银行的主要嫌犯之一,并用房门钥匙找到刘江南的房间,取获了部分赃款。 正要四处辑拿嫌犯时,刚好接到我的报警和申请,1号才及时赶到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请求参与对江南的审讯,1号半秒钟的思考时间也没用,直接回绝我的请求,“不行!” 2号赶紧解释,“是案子压得太紧,限期破案,现在还有一嫌犯在逃,希望你全力提供信息支援!” 这样说,我心里才好受一点。 我看着自己满身血污,示意首长们我先去洗洗。 等我回到信息中心,潜心思索怎样找到另一名嫌犯的办法时,我想到了钱。 我想能不能通过钱上的气味找到钱呢?可所有的钱的气味都是一样的,单凭钱气味去找嫌犯,那不要把我忙死? 都怪那死猴子,把我气糊涂了,想了个这么没水谁的馊主意。 客气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客气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干脆趴在桌子上生闷气睡觉。 睡没睡着我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1号们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我反倒是高兴了起来。 不过我可不去触霉头,扭头上厕所然后从后门溜出了信息中心。 开车溜在远州大道上,暗暗地想,肯定是对刘江南的审讯进行得很不顺利。 死猪不怕开水烫,谁不会呀? 特殊事情不用特殊手段,想这么快达成目的,做梦! 揣着报复的心理,我将车开到了状元洲,停靠在我经常停车的洲头上。 也许是因为刚才情绪太激动心理波动太大而这里又太安静,就像每次来这里一样,慢慢地就真的睡着了。
只是我没搞清楚,到底是我在梦里睡着了,还是梦在我心里睡着了。 但我肯定知道,我是躺在桥车椅子上睡着了,摇摇晃晃地,我又觉得我不是在这个椅子上睡着的。 摇摇晃晃中伴随着强烈的“咣当咣当”的节奏,分明是在火车上睡着了。 这里离火车站可不近,虽可以听到这种节奏,但必须保持心境平静才能听得到。 这说明我此刻的心境很平静,可又怎么就睡着了呢? 真是莫名其妙! 唉,既然睡着了,那就接着睡吧,我才懒得管什么案子压得紧什么限期破案,又不是我的事,管它干什么? 红红的意念有如红红的叶子,飘荡出红红的地毯踩着红红的脚印,在红红的通道里淌着红红的血…… 该死的铁蛋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客气,让人家安静一会儿,好好地把这红红的梦给梦明白了。 可铁蛋就是铁蛋,学不会变成J蛋的客气。 他自己到是有气无力地在说,“蛋壳正在火车上!” “什么?”我一下扯下架在方向盘上的二郎腿问。 “蛋壳最近好像总在火车上运动,似乎是在打劫火车!” “什么!打劫火车?蛋壳?” 包着炸药让我吃,也炸开不过我张开的大嘴。 这又是什么意思吗? 蛋壳改行扮乘务员打劫火车?拍电视剧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劫得动火车? 难道又是一帮找死的家伙? 劫火车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不是一个人。 这么些人劫火车图什么呀?他被*无奈劫火车索要赎金来活命?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千万别把梦真当成梦,否则梦什么来什么! 红红的血兆示着有血案?那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驱车前往。 我一边驾车一边想。 我一在都没来得及弄明白,他在城丰县是怎么从我的眼皮底下变没了的。 百万个机会总是眼看着他就要成为手中的猎物时,他总能百万次地从我手中逃脱。 真是神话! 个中曲直,独自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