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六节(三)
再遇柳烟儿 可怜的人儿总有可怜的行径,我无法评判对与错,因为她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离开学校后,仿佛就是自由欢叫的小鸟,三五成群地飞往自己的鸟巢。 有振着翅膀飞着离开的,自然就随地蹒跚的走开。既然有三五成群的一起离开,自然就有孤单哀鸣地出的。 门口有一个地方是所有的孩子们都爱去的地方,那就是离学校不离的地方,有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旁边有一个用竹子和晒谷竹垫搭起来的凉棚,凉棚里有卖各种东西的小贩子小摊主。 这些人每天都守候在这里,和这小孩们都很熟悉,买卖也就很随意祥和。 怜悯这种美德却在这种随意祥和的买卖中,变得越来越稀少了。 可孩子们并不知道,面对着招揽生意的微笑,竭尽全力投以最诚挚的欢心笑语。 有一群孩子围着卖冰糖葫芦的,快乐地小鸟似地指着红通通的冰糖葫芦,“我要这串!”“我要那串!” 冰糖葫芦捧上插着的冰糖葫芦串很快就被抢光了,给钱的给线,赊账的赊账,小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吔,小朋友,你上次欠的还没给呢?” “放心吧,明天我一起给你!” “那行,就这样说定了!” “放心吧!” 少年们蹦蹦跳跳,手举着冰糖葫芦,你咬我一口我尝你一口,笑述着各自细微的差别,一起往家的方向奔去。 老板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笑笑,手脚麻利地将冰糖葫芦棒拆成两截,收入长长的背包里,背在肩上也离开了学校。 黄昏可能有点感冒,阴沉着脸捂在灰色的云朵织就的被子里,沉下无边无际的雾霾迷着人们的眼。 那群最后吃到冰糖葫芦的小孩,转过一个山坳就进入了一片林区。 突然有一个大叫,“呀,肚子痛,我得去方便一下。” 女孩说完就把没吃完的冰糖葫芦交给同伴,自己飞快跑进草丛中解手去了。 “真是懒人屎尿多!”同伴们迟疑了一会儿,好像闻到了味似的,边放慢度走着边叫道,“我们不等了,先走着!” 草丛里的人则回应道,“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 可同伴们都快要走出山坳了,还不见后面的人跟上来。 他们等得实在有点着急,又倒回去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死活都得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只好再倒回到分开的地方,对着草丛大叫,“怎么回事,再不来,我们就真走了!” 可草丛里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微风拂动茅草的丝丝声响。 于是他们派了两个胆子大一点的男生去草丛边查看,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子! 这可把他们吓坏了,两个男生一边跑一边对其他同伴大声叫道,“不得了了,活见鬼了,那么个大活人突然就失踪不见了!” 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跑回家对各自的大人说,“大活人失踪不见了!” 中了魔似的村民便纷纷涌向草丛,四下里喊天寻地一直到天黑,还在喊寻着,可就是没见任何踪影。 他们哪里会知道,就在那个小女孩要起身之际,一只恐怖的手伸了过来。 那只突然冒出的手把小女孩抄过去挟在胁下,女孩挣扎着刚要叫喊,嘴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快走出草丛内进林子的时候,因为要上一个坎坡,那鬼一样的身影滑了一脚。 堵嘴的东西被荆棘挂掉了,他便把那女孩扔在草地上,继续用手捂着她的嘴。 那人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粒小小的黑药丸似的东西,塞入女孩嘴里。 不一会儿,女孩就一动不动了。 那恐怖的身影站起来整理一下肩上的背包,挟着女孩快步窜入密林之中。 生怕有变的大人们在草丛中乱找乱寻的时候,恐怖的鬼影挟着女孩已经进了一个隐密的山洞。 洞口值勤的人看见那鬼一样的人就说,“总头又弄到新鲜货了,还是个小雏!” “什么小雏?分明就是一小贱货!竟敢赖老子的帐!” “真是反了天了,竟敢赖总头的帐!” “真会说话!等我连本带利要回来之后,一定第一个赏你!” “谢总头!” 变态的心思变态的行径,狂暴的折磨无尽的贪婪在炭火燃烧似的女孩身上,实施了一个昼夜! 就为一串冰糖葫芦! 就这一串冰糖葫芦的恩怨,就让十来个人惨无人道的来回扼杀!
就这一串冰糖葫芦的代价,就让一个1o岁的小女孩遭遇灭绝人性的毁灭! “嘭!”一盆水被打翻了,再加上一句,“师姐,你怎么啦?”把我彻底浇醒! 我看着师迪便急切地问,“小婉怎么样?” “真惨,缝了十四针!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封锁消息了吗?”“嗯!” “都严密监控了?”“嗯!” “一定要做到能够最后一个不留,干净彻底地灭了这个仙乐门才动手!”“嗯!” 为了千千万万个小婉不再遭遇这种没人性的灭顶之灾,我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在我心里这样不停地安抚自己鼓励自己! 抬头却见一脸茫然的丛秘书,正在收拾被我一拳打翻的脸盆,满怀歉疚。 “对不起!刚才还原案情太投入,把你惊着了?实在对不起!” “头,没事!那帮人渣一个个都该杀!” 糖葫芦没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成了杀人的帮凶,我不知道我以后还敢不敢吃冰糖葫芦! 我实在不敢想下去! 我不知道,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呢?我实在想不通,也不敢想通呀? 如果有他们在就好了,我可以毫无目的地问任何问题,却可以很有针对性地解答问题。 葫芦总是肚子大脖子小,这就是我想不明白问题的瓶颈? 我等师迪出门去安排任务之后,让丛竺也回去休息。 可我哪里休息地住,满脑子满意识满眼都是小婉恐怖的惨状! 一想到她还在与同样灭绝人性的死神作顽强的博斗,我哪里还休息得了?可不休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莫非这是运用逻辑数学的生命门坎,设计线路时存在先天性短板,而不断出现短路? 那我可有得是哭有得是伤心! 芦花开放时,是什么季节?大概与芳草凄凄差不多吧! 我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