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了一眼
吉尔伽美什所在的这个房间周围墙壁上有着几个窗户口，当然，这里可不是现世，不可能像现世一样安装一种名为“玻璃窗”的东西。房间外有风的话，会顺着它们徐徐的吹拂进来，房间外面有阳光的话，也会顺着它们缓缓的洒落下来。墙的本身并不高，以吉尔伽美什这略显得有些娇小的个头，也可以做到即使不踮起脚尖，也能从屋内看到屋外的景象。 也许是这个时代的房子构造就是如此，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但现在吉尔伽美什已经懒得去考虑那些没用的事情了。一股气息正在渐渐的从房间外的远处临近，吉尔伽美什只能够感觉到气息，却并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看来，气息的主人是踮起了脚尖在行走。 毫无疑问，吉尔伽美什可以肯定，房间外气息的主人一定是亚历山大不会错，不过吉尔伽美什还是没有料到亚历山大小的时候居然会做出偷窥这种举动。以亚历山大的性格来说，他走了应该就会走了，不可能再次偷偷摸摸的回到这里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可这股气息正是刚才说话的人亚历山大没错啊，吉尔伽美什是不可能对人类的“生气”辨认错误的。 王是不会有错误的，即使有，那也是王认为正确的决定。既然是王做出的决定，那么这个决定也一定是正确的，王就是答案，所以王不会出错。门外的人就是亚历山大没错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亚历山大是女性的原因，所以变的和原来稍稍的有些不同吗？有这个可能。 这是出乎于她吉尔伽美什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吉尔伽美什最喜欢的就是能够让她愉悦的事情，而能够让她吉尔伽美什愉悦的事情又是什么？没错，其中之一就是出乎她吉尔伽美什预料之外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脱离了王掌控或者预料之内的人或者事件发展的方向更有意思的吗？王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东西，并且一直在看着，从里面寻找着某些规律。 气息越来越近了，走路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却意外的走的比较快，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了吉尔伽美什所在的大厅外。从气息的位置上感觉，亚历山大的身体此时正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动都没有动一下，像是对大厅内安静的气氛感到奇怪，没有轻举妄动。 吉尔伽美什不会因为亚历山大的到来而改变自己的坐姿，这样坐在椅子上很舒服，没有必要为了还不是征服王身份的亚历山大做出什么反应，王只会为她能够看的入眼的人而有所动作。眼角微微的向亚历山大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立刻便收回了目光，闭上双眼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保持着用手支撑着脑袋的姿势侧坐在她身下的椅子上…… 此时的亚历山大心中有些纳闷，她对她父王腓力二世的性格心知肚明，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她的父王对其恭恭敬敬。现在王宫中有着许多的留言，这座大厅内现在居住的是一位金发的女性。她的容貌充满了无比的魅力，高贵的气息不似一般的贵族所能比得上的，甚至连他的父王也不能。大部分人在她的面前仿佛如坠冰窟，巨大的威压感就来自于她。 军队归来的时候，正是这名传闻中的女性与她的父王一起回来的。这不仅会让人浮想联翩，比如说是攻陷了某个边境城市后，被俘虏的那个城市的贵族等等……或许有很多人会这么认为吧？但亚历山大不这么认为，她没有见过这名把整个佩拉城给搞的流言四起的女性，她父亲腓力二世凯旋归来的时候她也不在场，这一切都要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 她的老师曾经教育她，人类的眼睛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明亮，它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浑浊的。但在亚历山大整天不停的照镜子，并且见到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凝视对方眼睛许久后，她并没有发现谁的眼睛是浑浊的。不过后来亚历山大明白了，她的老师所说的并不是表面上的浑浊，而是内在的浑浊。被思想和情绪以及心态给共同熏陶过的一种浑浊…… 亚历山大想要看一看，这位传闻中的美丽高贵到了极点的金发女性究竟是何许人也。事实并非像四起的流言一样那么简单，一切都要用清澈的双眼去辨认。屋外的亚历山大就是抱着这么一个念头伫立在这里的，如果没有被屋里的那名女性发现当然是最好的。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也许她会习惯性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对其报以一个看起来无奈的笑容。 看起来，这是一位红发的少年，红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长度直达肩部。他头发的的颜色不似烈阳一般的那么红，而是一种比烈阳的红色稍稍暗淡一些的红色。虽然这么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并不鲜艳，但是却在无意中凸显出了少年那还有着些许稚嫩的深沉。 少年的肤色一点儿也不光滑，色泽也不明亮，就像是经常被阳光轻微的暴晒过一样。少年的肤色既不白皙，也不黝黑，这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也许还要偏白一些。一对稍显得有些粗壮的眉毛挂在少年的额头上，给了少年一种稳重中隐约带着些的凌厉的气势。 在这双凌厉的双眉下，是一双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低沉”二字的双目。这种眼神出现在如此年轻的少年身上，无论怎么说都是很不合理的事情，不过事实却呈现在这里。少年的脸颊稍稍有些瘦，但却棱角分明，整个脸颊的轮廓让人看在眼中都会觉得少年非常的帅气，并且别有一番气质。不过这些都被少年那深沉的目光给掩盖住了。 最后就是少年的身形了，只见少年此时正身穿着一件深黄颜色的布袍。低着头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栋房子的屋檐下，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帅，并且不习惯说话的普通少年而已。他身上的衣服给他凭空增添了许许多多的贵气，但也被他那围绕在周围的低沉感而掩盖下去。这简直像是一个有些自卑的寡言少年。 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些。少年的身影很低，看起来甚至有些矮小瘦弱，完全没有什么强悍的气势。很奇怪的，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这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 此时仍坐在屋内闭着眼睛的吉尔伽美什当然看不到屋外的景象，所以也不知道莫名变成了女性的亚历山大究竟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锁定了亚历山大的气息而已，亚历山大现在的每一个情绪波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吉尔伽美什都能够感觉的到。 像是耐不住性子了一样，才没过多久亚历山大就动了。因为窗户距离地面并不是很高，所以亚历山大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脚尖就差不多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了。不过，亚历山大好像并没有来过这个房间，对房间里的布局并不清楚，所以她悄悄探出头来向屋内的吉尔伽美什看去时，只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背影。亚历山大睁大了眼睛看着…… 除了一些让她说不上来的感觉，亚历山大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个背影在亚历山大的眼中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性背影而已。从背影中不难看出这名女性的身材非常的好，美丽的金色长发坠落于腰际，明明周围没有风，却反常的左右摆动着。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开始让亚历山大耿耿于怀了，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坐在那里的吉尔伽美什的身上。 王给人留下最多的便是背影，这好像已经成为了王的习惯，无论是任何人看见王的背影时总会产生出这种感觉，这是最初的王给最初的人类留在记忆深处的景象。即使没有与王见过面，任谁都会在第一次看到吉尔伽美什的背影的时候产生出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少年……不，已经应该称之为亚历山大了。亚历山大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收回了刚刚探出窗户的头，那名女性的身影已经牢牢的刻在了亚历山大的脑海之中。这种感觉是亚历山大从来未曾感觉到过的，即使是面对着她那充满了睿智与神秘的老师，亚历山大也从未体会到这种感觉。这已经不像是脑海中的东西能够与之做比较的了，亚历山大感觉这名女性的真实身份一定能够超出她的认知之外。这或许是是来自她父亲腓力二世的遗传，亚历山大在对任何的事情上都非常的敏感，所以亚历山大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房间大厅外的亚历山大开始有了轻微的情绪波动，吉尔伽美什清楚的感觉到了亚历山大气息上的紊乱，她现在一定是在想着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或许是在第一次见识到了本王的英姿后，那份超越了时间的“王道”造成的心态吧？亚历山大这家伙现在明显的还不成熟，不是那个能够让本王满意的“征服王”呢，这或许就是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改变的。 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但吉尔伽美什表面上仍像是和睡着了一样，歪着脑袋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动的征兆。吉尔伽美什再次感觉到亚历山大有了举动，在亚历山大的气息呆在原地紊乱了只不过片刻后，她绕过房间的侧面，径直的向房间大厅的正门走去。吉尔伽美什现在正是面朝着正门的方向闭着眼睛假寐的，只要稍稍从正门探出头，吉尔伽美什的面容一览无遗。看来亚历山大是不打算浪费时间再从两边的窗户口观察吉尔伽美什了…… 真是小孩子应有的举动，亚历山大现在顶多也才十多岁左右的年纪吧？吉尔伽美什完全不知道亚历山大将来在成为征服王后是何时结束她的时代的，她除了盖亚所给予她现世里的那些小部分的知识以外，并没有查阅过现世里的任何资料，因此吉尔伽美什对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初在第一眼看到征服王时，吉尔伽美什就在想着征服王的真实身份，但无奈与脑海中的情报少的可怜，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吉尔伽美什自顾自想着现世的圣杯战争中所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亚历山大就已经走到了房间大厅的正门处，她正蹲在门口，随时都有可能探出头来。从气息上感觉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嘴角倒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已经明白了亚历山大此时心中的想法。吉尔伽美什知道，亚历山大已经从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受到了她那个父亲腓力二世的直觉上的影响，亚历山大感觉到了自己不是杂碎一类的存在能够与之相比的。 不得不说，腓力二世还真是给亚历山大留下了这么一个好东西，这种异常敏锐的直觉，即使是身为王的吉尔伽美什也自问是没有的…… 没有犹豫的太久，即使是发现了吉尔伽美什的不一般，亚历山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探出头来看向了吉尔伽美什。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第一眼，亚历山大就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充满魅力的脸庞。与这名金发女性周身流转着的那些贵气相比，一种淡淡的威压感才是最惹眼的存在……这…这是一股想要让任何人都不能够反抗的气息。 只是看了一眼，亚历山大立刻便缩回了头，转过身去就再次踮起脚尖轻轻的离开了。从开始到现在的整个过程中，亚历山大的行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有十足的把握屋内的那名女性并没有发现自己。房间内的那名金发女性，明明可以给人这么奇怪的感觉，可亚历山大却感觉自己那颗一直沉稳无比的心忽然间澎湃了起来。 直到亚历山大的气息远去了，吉尔伽美什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瞄了一眼亚历山大消失的方向。在阳光从窗口照射进屋内的小片余辉下，房间内就好像只剩下了一张空无一人的椅子。 王的想法谁也猜不透，至于王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兴趣，耐心的等到亚历山大这种让王称之为“暂时还看不上眼的杂碎”离开后才消失，或许只有王自己才知道了。王又去了哪里，刚才的王究竟愉悦与否，也只有王自己知道吧…… …… 哼哼，有趣。女性的亚历山大还真的有些可爱呢，还真是在**着本王，让本王想要对其好好的tiao教一番啊。不知愉悦的时候，又会是如何呢？ …… （PS：给大家拜一个晚年，新年快乐！打寒假工更新死慢死慢的，总感觉质量也跟着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