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脱胎换骨
夜空中有皎洁的明月、闪烁的星星。洁白的月亮一直是诗人歌颂的对象，月亮实在是太过于美丽，但如果想想，如果灰暗的天只有月亮挂在上面，那样的夜空也不会好看，所以“星星”的存在，就是要帮月亮一起来点缀夜空，而每个星星都知道自己的使命，因此，每到夜晚都努力的闪烁，如今的夜晚，才会变得如此的美丽。因为太过于无聊，吉尔伽美什只能够抬起头去看星星。此时的吉尔伽美什正站在远坂府邸大厅里的落地窗旁边，月光洒入了窗外的花园里，这黑夜也不显得那么的黑了。天气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不过……它一定不会就这么好下去的，真正的黑暗，总会到来。远方的天空，逐渐飘来了一大片的黑云。 “绮礼，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天我就派人遣送你回圣堂教会。”远坂时臣此时正坐在言峰绮礼的对面，对着言峰绮礼说着话：“对于拥有像绮礼你这么一位徒弟，为师衷心的为你感到很高兴，这次的圣杯战争，绮礼你能够一直帮为师，为师也感到很欣慰。”对于远坂时臣的话，言峰绮礼看起来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只是就这么表情麻木的微微勾下了头，正儿八经的回应着远坂时臣：“恩师您过奖了，这是身为弟子该做的事情。”……远坂时臣闭上眼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把手伸到了沙发的一边，从旁边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子，轻轻的交给了言峰绮礼。言峰绮礼见状后，立刻伸出手去接下来，他此时应该也很好奇远坂时臣究竟会送什么东西给他。别说是言峰绮礼，就算是吉尔伽美什本人都无法完全想清楚远坂时臣会送给言峰绮礼什么样的礼物，看盒子的蓝色纸袋包装异常精美的样子。 如果让吉尔伽美什就这样什么都不看来猜的话，吉尔伽美什感觉，远坂时臣送给言峰绮礼的礼物一定是对言峰绮礼有利的东西。而又是何种东西会对言峰绮礼有利呢？吉尔伽美什曾经从远坂时臣那里了解到，言峰绮礼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唯一的任务就是替圣堂教会解决一切对圣堂教会不利之人。偶尔，圣堂教会也会给言峰绮礼发布刺杀任务，去在暗地里刺杀一些圣堂教会的对手或者敌人。不管怎么说，言峰绮礼的称号“代行者”就是这么来的。对言峰绮礼有利的东西就是能够增加言峰绮礼攻击能力的武器了吧？ 把礼物盒交给了言峰绮礼，还没等言峰绮礼完全拆开来，远坂时臣就站起了身来，向远坂府邸的大厅外走去。言峰绮礼很快便拆开了远坂时臣送给他的礼物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把短匕首，匕首看起来虽然丝毫不显得华丽，而且也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可是它的锋利言峰绮礼却在自己的手指上得到了答案。才仅仅是轻轻的在自己的手指上用短匕首划了一下，丝丝鲜血居然就从中流了出来，由此可见匕首究竟是多么的锋利……言峰绮礼忽然间笑了。 吉尔伽美什继续望着窗外的夜空，洁白的月光已经被不知从何处刮来的云层给牢牢的遮掩住了，远坂府邸的花园里现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都听不到，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能够让任何人在忽然之间窒息。“噗次！”……吉尔伽美什听到了轻轻的利器入rou的声音，不过，她根本没有回头，因为，她早在言峰绮礼手持匕首站起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虽然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现在正落在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的花园里，但吉尔伽美什还是不难想象出现在言峰绮礼的表情，吉尔伽美什想，那一定是自己从未欣赏过的扭曲表情，不仅会很痛苦，而且还带着兴奋，带着快乐，带着“愉悦”……吉尔伽美什其实没有想到言峰绮礼居然会在现在就立刻杀掉远坂时臣，虽然吉尔伽美什也想过言峰绮礼杀掉远坂时臣的可能性，但她从未想过言峰绮礼会动手的这么早。 吉尔伽美什没有阻止言峰绮礼的行动，也根本不想阻止。因为昨天言峰绮礼对自己所说的一句话，让吉尔伽美什彻底的放弃了远坂时臣……“所谓令咒，一共有三枚，其中的最后一枚……恐怕是恩师留给英雄王你的吧？圣杯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实现愿望的机会只有一个，而Master与其Servant……可是算作两个人呢。”……两个人，吉尔伽美什瞬间懂了。她一下子把自己的背靠在了沙发上，翘着腿，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捂着脸。“原来如此，该死的时臣！居然想要在最后背叛本王吗？”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解除了灵体化，吉尔伽美什缓缓的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身旁，走过去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吉尔伽美什就倚在了一边的墙上，对轻佻的语气对言峰绮礼说道：“哟……绮礼，终于出手了呢。那么，现在你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浑身都充满了“愉悦”呢？你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是不是都感觉与你以往的自己不同了呢？嗯？回答我，绮礼。”……吉尔伽美什想要知道言峰绮礼心中现在的答案，虽然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言峰绮礼是给出什么答案，但是吉尔伽美什却能断定，言峰绮礼给出的答案一定不会让她感到无趣的，因为言峰绮礼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对吉尔伽美什来说就不是无趣的。 言峰绮礼低着头，看着躺在自己脚下，还遗留着临死前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恐惧表情的远坂时臣，言峰绮礼的嘴角车开了一个弧度，他的眉毛一挑，独自狞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没错…英雄王，我的确感觉到了以往不曾体会到的感觉，不过我想，对此，我无法给与你答案，因为……”言峰绮礼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在他自己看来是如此生动如此邪恶的表情，继续对吉尔伽美什说道：“因为……我想，我自己还没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没错，这还并不是言峰绮礼想要的那所谓的“答案”，他感觉自己要依着吉尔伽美什的意思继续去寻找。吉尔伽美什看着言峰绮礼，摆了一下手，笑着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绮礼，去吧，去寻找吧，我会等到你寻找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的那一天，亲耳听到你的答案。”……“好的，如你所愿，英雄王……”……邪恶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远坂府邸的上空。 …… “哦，原来如此，可真有你的啊，绮礼，我居然都不知道Berserker的Master是绮礼你救的啊。当时乘坐维摩那路过那里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Berserker的Master的气息快要消失了，可最后却慢慢的增强了，原本我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呢，没想到却是绮礼你在作怪啊。”吉尔伽美什稍稍带着些责备的意味对言峰绮礼说着这么一番话。当时，吉尔伽美什在萨菲罗斯退却后就坐着维摩那飞走了，她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感觉到了Berserker的Master那逐渐消逝的气息，可让当时的吉尔伽美什不解的却是，那个Berserker的Master的气息居然又缓缓的增加了。当时处于好奇状态的吉尔伽美什还打算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可忽然，她感觉到乖离在呼唤着自己，应该是在王之财宝里呆的烦闷了，想要出来透透气。于是，就这样，吉尔伽美什没有再理会Berserker的Master那种杂鱼，去和她的乖离开始沟通了……吉尔伽美什稍稍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言峰绮礼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没有说话，站在这教会二楼的暗处静静的看着楼下面的一排排椅子。吉尔伽美什对此感到非常的不解，她好奇的问道言峰绮礼：“绮礼君，你……把我喊道这里是干什么？难道就是来我来看这一排排椅子的吗？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很生气是哦，绮礼君…要知道，这样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呢……”吉尔伽美什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样子，仔细看的话，还不难看出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中还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吉尔伽美什并不会生气，因为她知道，言峰绮礼这家伙和远坂时臣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是一类人，连自己都无法完全看透的家伙，吉尔伽美什相信，言峰绮礼是绝对不会和远坂时臣那家伙一样，让自己感觉到无聊的。 “哼哼，放心吧，英雄王，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呢。”言峰绮礼挑着眉毛，淡淡的笑着说道。他与吉尔伽美什说话的时候和远坂时臣不同，远坂时臣是大贵族，从小便接收了贵族思想，明白贵族的骄傲。尊敬像吉尔伽美什这样的王者，远坂时臣认为是自己应该做的，虽然最后需要用令咒让吉尔伽美什自裁，但吉尔伽美什可是名声显赫的王者，所以远坂时臣才对吉尔伽美什行君臣之礼。但，言峰绮礼则不同，从小接收教会思想的他认为一切都是平等的，不知道什么君和臣，更不会向吉尔伽美什行什么礼。吉尔伽美什虽然满意于远坂时臣对自己的礼数，但既然远坂时臣抱着背叛自己的心思，那么远坂时臣的一切也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言峰绮礼这家伙。之前从远坂时臣那里听过，言峰绮礼这家伙就像是感情崩坏掉了的一个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就连他的妻子死在了他面前的时候，言峰绮礼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没有出现任何一丝的反应。而且自己先前用自己的身体you惑绮礼这家伙的时候，他居然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自己的相貌与身材，吉尔伽美什对其抱有着和自己的强大实力一样的自信。于是，当时她就给言峰绮礼在自己的心中下了一个定义：没有yu望之人。 只要是人，就全部都有yu望，无一例外，连她吉尔伽美什也是如此。只不过，普通人碍于所谓的“脸面”，把yu望深深的埋进心中不曾展现过罢了。每到深夜，他们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愉悦”状态之中。由此看来，人的本性即是如此，人就要有yu望，不可能会没有“无yu望之人”这是天地间永不会变的法则。可是，言峰绮礼恰恰是这“无yu望之人”……不，不对，言峰绮礼这家伙不是没有yu望，而是把自己的yu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不会生根发芽，yu望不会从心底萌生，所以也就不会显露出来。很难想像绮礼和他的妻子一起“愉悦”的时候，绮礼究竟是一副什么表情。麻木不仁？哼哼哼，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还真是太过于悲哀可笑了一些。 吉尔伽美什就是由怀着这么的一个想法开始，引you言峰绮礼的yu望，让言峰绮礼的yu望在心中生根发芽。现在，绮礼的yu望已经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自己的脸上了呢。看看他那表情，在普通人看来是多么的邪恶。没错，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不会无聊呢。 吉尔伽美什站在言峰绮礼的身旁，与言峰绮礼一起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言峰绮礼那所谓的“好戏”的降临。等待是漫长而又枯燥乏味的，这个道理吉尔伽美什深有体会，那不仅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到无聊，而且还能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吉尔伽美什也会承认，自己的脾气如此暴躁，自己活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之一。不过，让人感觉到期待的等待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 哼，很期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