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常菜
叶母对于叶帆一来一去所花费的时间，似乎没什么迷惑。 毕竟相比四年前，他的速度快了很多，如此一来，花费时间却是与之前相等。 叶母不问，叶帆自是不会将他所见的说出来，说到底了，她还是一个普通人，不适合接触这些东西。 所以在叶母叮嘱了一句后，叶帆依言拿着十数片柚子叶便出去了。 外头的星星已经出来，没有月亮，却也将大地照得一片敞亮。 在小溪边上，随意洗了一下，洗去叶子上沾染的灰烬。 想到了家里还没有什么菜，叶帆不由动了心思。 立即，运起功力真气，观想起了狻猊。 狻猊身为龙九子之一，那怕只是气势，却也让小溪当中的普通鱼类身体僵硬，从水底中浮了上来。 门前的小溪不大，只有两三米宽罢了，深却是有两米多，大鱼没有，小鱼却是不会少。 叶帆以狻猊的气息强逼，小溪上顿时浮起了一片白色。 这些白色就是那些小鱼翻了后，露出了肚皮。 叶帆伸手一捞，就是几十个手指大小的小鱼，拿出了水里后，便扔在岸边。 这些小鱼嘴巴开合了几下，也不挣扎。 当叶帆捞了几下，感觉够了后，也不再捞那看着还有很多的小鱼，反而是收了狻猊的气息。 河中小鱼去了压抑，顿时一个翻滚，恐惧地躲回水中去了。 不大的小溪，又恢复了原本静谧的模样，而叶帆却拿着两张大些的柚子叶，将那些小鱼一裹，回家去了。 叶母正在烧火，见了叶帆进来，却没有拿上柚子叶，不悦的问： “小帆，柚子叶那儿去了？” 叶帆没有在乎，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的说道： “妈，我刚才捉到了一些小鱼，今晚就煮了它们罢！” 叶母有些惊讶地接过叶帆手里的柚子叶，上头还是活蹦乱跳的小杂鱼。 看了一眼后，眼中有些欣慰，只是在看到了叶帆有些得意的模样，不由一板脸，说道： “还不快去把柚子叶弄好，水都烧干了。” 叶帆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他却是把这事又忘了。 忙又跑了出去，半晌后，这才抓着湿淋淋的柚子叶回来，一把将它们放入了guntang的热水当中。 等了十几分钟，叶母便让他装了一桶水去洗澡，而她，则准备在菜园子里摘一些青蒜番茄来炒小杂鱼。 乡下没有自来水，就更不要说热水器和煤炉这些了。 叶帆笑了笑，也不介意，依言提桶去打水。 洗完澡后，他已经可以闻到饭菜的香气了。 哪怕洗过柚子叶水后，那一种晦气散去的感觉，让他很是惬意，但饭菜的香气，更是让他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赶忙两下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道袍，回到灶屋。 此时，叶母已经把饭给舀好了，正放在灶台上，腾腾的冒着热气。 叶帆闻着香气，咽了咽口水。 叶母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小帆，来，吃饭吧！” 叶帆听了，马上端起有些粗大的瓷碗，拿起筷子，便往口中扒起饭来。 菜是他捞起的小杂鱼和鸡蛋，还有清煮白菜三样。 小杂鱼只不过是泮青蒜炒了，但火候控制的好，清脆可口。 小杂鱼听着名字不怎么样，但是味道上却是香甜滑腻，就是其中的鱼骨头，也是一嚼就碎，反倒是多了几分嚼劲。 番茄炒蛋，是一道家常菜，家养的老母鸡下的鸡蛋，比城里市场卖的，自然多了一股香气，格外让人开胃。 白菜也是那种柔嫩的白菜，在吃了一口鸡蛋几条鱼后，便吃上一口青菜，可以减去口中积下的味道。 虽然饭菜简单，但叶帆却吃得津津有味，片刻便吃了半碗饭。 忽然，他抬头发现叶母只是在吃那碟青菜。 他举筷子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缓缓的向母亲说道： “妈，吃鱼啊！” 叶母却是一愣，马上笑道：“最近听说吃素好，白菜就行。” 叶帆眼睛顿时一热，忍不住红了起来。 母亲这是为了让他多吃一点。 只不过，叶帆也没有多劝，直接将鸡蛋夹入了她碗中，说道： “只吃白菜怎么行，来，吃些鸡蛋。” 叶母还是固执不过叶帆，只得夹起鱼儿来。 尽管如此，她也是只吃了一点罢了。 叶帆不由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暗道：看来这些只能依靠时间来让母亲改变了。 同时，叶帆心底里也是下定了决心，不想她再受苦。 原本一顿香甜的饭，顿时失去了很多的滋味。 只不过，叶帆也不想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思，再一次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饭后放下碗，两人就坐在灶边上，借着火光说上一些话。 叶帆想了一会，将自己白日里获得的几百元拿了出来，给母亲补填家用，再给她说，自己过几日会再得一些。 叶母闻言顿时有些紧张，却是害怕叶帆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 只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了起来。 却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叶帆身上的道袍，问道： “怎么洗澡了后，还穿上这么一身怪癖衣服？” 叶帆听了也不由得一愣，想着自己的实情，要不要向她说名呢？ 莫非直接说，这一套衣服很好，穿戴相当舒服。 那么，母亲必定又有话要问了？ 叶帆在心中思忖了半晌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给母亲一些信念，总归好过她捕风捉影才是。 接着，他便将自身在监狱当中所遇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叶母听罢，神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在叶帆他们村庄里，法师，术士之类的，并不受欢迎，常人都是避而远之。 除了寻常人不待见外，还有一些流传的很广，那就是你做了这个，轻的，也是要流浪失所，家宅不宁。 倘若叶母什么也不懂，她自然不会在乎。 然而，她有一个舅公，比她大两辈的人，也就是她外公的兄弟，就是帮人作法事的。 但结果，叶母的舅公，可是绝了后！ 所以，他们一家对于这个，可是相当忌讳得很。 叶母缄默了一会，忽然道：“我给你说过这样的故事吧，我一个表弟想要向我一个舅公学法。舅公笑了笑，说你不怕自己的儿子老婆死了干净，那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