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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桶 第三百零五碗 皇帝驾崩 传位汉王

    大官人当心对方在注意我们。”码头上摩肩接踵一名面皮白净的枢密院探子扮作富商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王战和马周等人却扮作随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马周注意到左手边一处货箱堆积如山的地方三五个汉子正在打量着他们。

    王战换下了锦袍穿上布衣手里提一把雁翎刀他本就高大再经过易容高手的改扮此时完全看不出他是地位显赫的亲王来。听到马周提醒他稍微低下头去手不自觉的就去摸嘴上的假胡须。

    “王大官人留步。”当他们马上就要穿过码头时背后突然响起这样的叫声。王战心里一颤被认出来了?其他人都转过身去惟独他背对对方马周一看轻咳一声提醒他这才转了过去。

    “你是……”那扮作富商模样的探子盯着对方问道。对方话的人是个中年男子也作富豪装扮当王战他们一转过身来这人的眼睛贼一样的仔细在每一个人脸上搜索着。当看到王战时他眼睛明显一亮就此锁定。

    马周等人一见手就搭在了腰间随时准备动手。正当此时对方的人慢慢的散开来这时候就连马周都认为坏事了真被认出来了。

    “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咱们不是还在岳阳楼喝酒么?小弟还说日后生意上的事情请大官人多多提携呵呵。”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套着近乎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王战。

    “对不住似乎没什么印象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那探子笑道。马周此时已经开始观察四周地形。这里人来人往若动起手来诸多不便情况不妙。

    对方正要说话一名又矮又瘦的男子匆匆而来。看了王战他们一眼既而在那人耳朵边声说着什么。明显的看到那人神情为之一沉。扭过头去看着来人诧异地问道:“你看清楚了?”

    “绝不会错的您不是说他特征明显?”来人回答道。那人眼睛一转。又看了看王战换出一副笑脸拱手道:“哎哟真不好意思的确是认错了打扰打扰。”说罢领着人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马周猜想一定是恭王殿下在替他们解围。当下不敢停留护着王战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群人回到码头边上方才报告之人手指一艘楼船:“就是那里刚才小人看得真切十八九岁年纪。极为俊美一看就不是凡人。”

    “你可看清楚了?这事出不得差子!”那人盯着手下。正色问道。

    “大官人放心这码头来往地都是些跑商行脚的人。那般模样的人小人生平所仅见。”手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人搓着手掌不免兴奋的说道:“好想个法子上船去探探若真是他们立即上报。你们给我盯紧了我去找人来!”

    船上王轼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码头上地举动。当他现大哥一行被截住时心头着急故意露了一面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之所以留下来拖住对方先当然是为了保护兄长其次则是因为马周告诉过他他的特征太明显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果然他一露面对方就上当了。

    “吩咐下去都当心点不知道对方会耍什么花样估计会找借口查我们的船。”放下帘子王轼命令道。

    当天一直无事至晚间时分船上做好了饭王轼正与探子头领曹昆相对而饮闲话家常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将酒杯一放王轼警惕的听着外头示意船里的人小心戒备。这时忽听岸上有人大声疾呼:“跳水了!快快快拉船过来下水里捉不要让他跑了!”

    “王爷!码头上来了许多人都打着火把小人看到里面似乎有官府的捕快!”一名探子飞快的奔进船舱大声禀报道。

    还没有等王轼拿出主意船外就闹将起来坐在他对面地曹昆拿眼光向他请示见他点头同意之后带了兵器出船而去。

    王轼将那杯酒喝完也站起身来走到舱头掀开帘子看了出去。船尾处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正被探子们包围那男子作着揖不住的哀求道:“各位大爷行行好拉兄弟一把(,手机站bsp;

    “马上下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名探子横刀喊话道。

    这时那男子扭头朝岸上看了一眼惊恐的叫道:“官差来了!求求各位让我进舱里躲一阵定当重谢!”说罢也不管探子们同意不同意抬脚就往船舱里走。探子们一见再不多嘴手里的兵器都往他身上招呼。

    可这人好象是练家子身形极为灵活仿佛泥鳅一般东游西荡竟然瞬间越过三个人直扑到船舱入口处伸手就去掀帘子。他地手刚碰到帘布马上停住了因为他明白无误的看到一只铮亮地枪头正顶着他的咽喉。

    “别别别!有话好说我不动!我不动!”那人举起双手不再动弹。探子们一拥而上将他双手反剪拖到船边一名身强体壮的探子从屁股后面飞起一脚直踢落水里。

    “哎别急……

    轼话出口时已经迟了。本来可以将此人捉住一会找上门来直接把人交出去他们还有理由登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是对方想登船地借口你就是交了人恐怕也免不了麻烦。

    四只小船船上都站满了人手执火把往王轼这两艘船靠过来。船未靠上突然从四面八方飞过无数钩爪。将他们的船缚住生怕跑了人一般。

    “王爷怎么办?”曹昆入船问道。

    “还能怎么办?人都找上门来了不过。枢密院的事地方官府无权干涉吧?”王轼提醒道。那人会意当即出舱。立于船头只等对方过来。

    “回来把领头人的职务。姓名问出来将来也能找到事主。”

    船体微微颤动小船撞上了王轼放下帘子坐回桌前自斟自饮。按时间算大哥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江陵府往京城而去。

    一人跃上船头。身着战袍腰里挎着刀看样子是本地掌管缉盗治安的官员。四条小船上地捕快兵丁四周围住这条楼船不使一人逃脱。

    “奉府台大人钧旨。捉拿惯盗有人看到他逃上你们的船。现在本官要搜查所有人都出来!”那官员大手一挥倒也是威风八面。

    “船上没有其他人。不必搜了。”曹昆也不拿正眼看那官员。他的职务或许没有对方高但权威肯定比他大这种级别的地方官员恐怕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那官员上上下下把曹昆打量了一个遍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搜就不搜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啊?”

    曹昆脸色一变正要作但想到王爷还在里头按下心头怒火问道:“你是什么人?”

    “本官是富阳镇地差头此地方圆十几里都归我管少他娘的废话把人全叫出来老子搜船!”那差头似乎火大了不想再跟曹昆多费口舌。

    曹昆冷笑一声不屑的盯了他一眼示意手下表明身份。一名探子取过自己地腰牌递到那差头面前。后者接过前前后后翻了一遍只见这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些花纹还有字。

    “什么玩意儿?少来这套老子不识字!”

    “大人上面刻着‘枢机’二字。”一名捕快颤声说道。真是活见鬼了居然在这里撞到了枢密院的人这回麻烦大了。

    “酥鸡?”差头明显还没有弄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就就是枢密院。”捕快吞了一口唾沫不安的看着船上地人。

    一听“枢密院”三个字那差头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呆了好大一阵突然双手捧着牌子递到那探子面前嘴里不住的说道:“见笑见笑大水冲了龙不不不不知列位上峰巡查此地小的们有迎恭敬恕罪恕罪。”

    “职务?姓名?谁让你来的?”曹昆抖出了官威不可一世的问道。

    “小人名唤史大郎富阳镇差头是奉富阳知县的命令……”差头边回答边扭过头去看船上。曹昆眼光何等厉害立即向那小船上看去果然捕快群里有一个身着便装的汉子此时扭过脸去看不清他容貌。

    “曹昆进来说话。”船舱内传来王轼的声音。曹昆折身入内不多时出来对那差头说道:“行了你们去吧不要说见过枢密院地人。”

    “晓得晓得告辞告辞!”差头连连作揖逃跑般窜下船去一个不留神险些失足跌落水里。

    上了岸差头对着那穿便装的汉子嘀咕道:“大人您不知道这船上是枢密院的人么?”

    “哦你放心没你的事回去告诉富阳知县上头记着他的好了。”那汉子笑道。回头一望楼船心里却似吃了定心丸方才他听得真切那就是恭王地声音。

    北京

    尚书令吴弼收到消息得知恭王一行的确走了水路现在就停在江陵渡口。他大喜之下给下面地人下了死命令除了动粗之外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们拖住能拖一天是一天。因为他已经从王欢那儿听到风声圣上昨夜醒来连夜召见嫔妃及儿女们吩咐后事。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老爷王公公来了。”门外家仆禀报道。吴弼正打算出去见他却看到王欢着急忙慌的踏进他书房来。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让王公公连礼数都不顾了直接闯进主人家地私人重地来?

    “王公公出什么事了?”吴弼忙迎上前去问道。

    王欢看得走得很急满头大汗吴弼问他。他也没回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吴弼看了好大一阵才明白他是口渴要喝茶。

    “来人给王公公沏……”话说到这儿。王欢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奔过取他公案上的茶水大大地灌了一气。看得吴弼目瞪口呆。

    “坏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王欢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吴弼给震住了。“圣上昨夜醒来召见了后宫娘娘和王爷公主们。交待后事可对太子之位只字不提。”

    吴弼一怔随即说道:“不提也好这不正好留有余地么?要是陛下当众宣布太子人选而又不是英王殿下的

    们岂不是很被动?”

    “好什么好?吴相你难道还没有收到消息?河间郡王带兵回京了!”王欢跳大神似地窜着。

    “河间郡王?他怎么……”吴弼不禁颤了一下。神色剧变。将领不得皇命擅自调动兵马是大罪河间郡王德高望重定是奉了圣上旨意。难道一直卧病在床的皇帝察觉到了什么?如果真这样那就坏事了。林冲与圣上是布衣之交一直忠心耿耿。不管陛下立谁为储他一定死命效忠。

    “现在事情紧急娘娘让我来问问汉王的动向。”王欢急不可耐地说道。

    “哦。这点大可放心!汉王恭王此刻怕是还在路上十天之内他们回不来。”吴弼回答道。

    王欢象是还不放心质疑道:“吴相敢保证么?”

    “公公且放十二个心本官派去的都是可靠之人汉王在中京就被现了身边是枢密院的人在保护。我已经知会相关官员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他们十天是保守地说法恐怕半个月之内他俩兄弟也不会出现在北京城。”吴弼信心满满的表示。

    王欢这才稍微定住心神略一迟疑折身就走:“那好我这便回宫复命。相爷也作好准备圣上今天可能会召见大臣指定由谁顾命辅佐新君。”

    北京今天的天气很怪昨天还是阳光明媚今天就阴气沉沉到了晌午那天越的昏暗简直象是要压下来一般。街的行人也比平日少了许多整个北京城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之中。

    而北京皇宫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都牵挂着皇帝的寝宫。圣上昨夜突然苏醒召见了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已经交待下来后事。圣上没有对自己一生地功过作出任何评说召见亲人也只是说了家事。教导子女们要惜福低调不要恣意妄为。却对天下最关注的太子人选只字未提。

    尚同良神情悲戚匆匆行进在资政殿前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天还是忍不住会难过相随数十年一朝离去天人永隔。大燕帝国的顶梁柱就要塌了……

    “哦见过太师。”转角之处正遇上被人搀扶着行走的太师童贯。看得出来老太师也在强忍悲痛作岳父地还健在女婿却要先走一步了怎不叫人断肠?

    童贯连话也说不出来只点头而已两人相随而行。来到皇帝寝宫之外赫然现韩毅吴弼虞允文韩世忠李纲等重臣都在。同僚们只是微微施礼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各怀心事沉默不言。

    “河间郡王来了!”有人叫了一声众臣回头一望年逾七旬老王爷林冲全身铠甲腰挎宝刀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过来。他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陛下召他回来地?

    厚重的宫门缓缓推开沈拓面容肃穆站在宫门口语气沉重的说道:“陛下有旨召诸位大人进见。”

    王钰今天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穿戴整齐坐拥龙椅。他瘦了很多闭着眼睛脸色蜡黄往日皇帝坐朝听政都是大马金刀威风凛凛可现在怎么看都让人感觉辛酸他已经撑不住自己地身体重量斜靠在椅背上。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不要叫了朕是将死之人你们再喊万岁也喊不回来。”王钰睁开眼睛语气微弱的说道。大臣们心里一紧都站起身来心里不是滋味。只说了一句话却象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王钰靠在龙椅上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再度睁眼。王钰象是要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召你们进宫是想对身后事作些交待。朕死之后国家内政方针不变。继续重视农业鼓励商业不可闭关锁国。坐井观天。对外可采取怀柔政策不必再象朕一样大动干戈。但是西辽……咳咳!”一阵猛烈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西辽!一定要攻取丝绸之路的关口不能卡在别人手里!攻下西辽者赏万金封王爵。至于安南。仍旧保持通商朕预言不出二十年必将兵不血刃回归中华。曾经有人建议。撤消水师建制这是不可取的。你们记住中国地未来不在陆上。而在海上……”

    说完这段话王钰心力衰竭好半天没有反应大臣中已经有人不住的擦拭眼泪回想着追随皇帝的这些年月不禁悲从中来。

    “沈拓……”轻轻唤了一声王钰已经感觉到自己天命将终。

    “卑臣在。”沈拓急忙靠上前去低下头附耳在皇帝面前。

    “汉王还没有消息吗?”王钰问道。

    “回陛下至今没有消息。”沈拓回答。

    战儿至今未归想必是赶不回来了临死之前见不到长子唉罢了谁叫他生在帝王家。王钰撑着椅子扶手极力想要站起来大臣们纷纷上前劝道:“陛下不可轻动!”

    以王钰固执地性格他以前一定会极力站起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顺从人还是斗不过命啊。惨然一笑这位大燕开国皇帝叹道:“朕与诸位爱卿相伴多年如今先走一步国家大事就拜托各位了。”

    “臣等愿鞠躬尽

    后而已!”大臣们痛哭流涕悲痛万分寝宫之内起。不过是真是假各人心里有数。

    “尚同良宣读遗诏。”王钰强打精神一字一顿的说道。所有人心头狂震太子之位马上就要揭晓了。吴弼情不禁的向尚同良看去只见尚相从怀中郑重地取出诏书居然还是封印住的!看来圣上是真的想立汉王为储他是预计当着汉王和文武百官的面立他为皇太子现在汉王却赶不回来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此时宣读。

    完了如果诏书一宣立汉王为储君岂不是完全没有转的余地了?不会不会只要汉王人不在北京事情就还有商量就看到时候娘娘怎么拿主意了。

    “制曰:生死有命……”尚同良刚念一句就侧过脸去已然是老泪纵横。吴弼等大臣却是急得不行你倒是快宣诏啊!

    “父皇!”一声悲呼!所有人大骇!吴弼回过头去眼珠子都掉出来!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汉王不可能出现在北京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见鬼了!

    王战刚刚回到北京连朝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就马不停蹄的赶进宫里。没想到看到的父皇却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扑到父亲面前王战屈膝跪下痛哭失声。王钰也被儿子那一声呼唤所刺激大睁双眼炯炯有神!

    “战儿你终于回来了……”

    “儿臣儿臣……”王战泣不成声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旨吧。”王钰慈爱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意。

    尚同良见汉王平安归来也受到鼓舞大声宣读道:“制曰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人生五十不称夭朕今年五十有三足矣。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皇长子王战宅心仁厚可继大统朕决意传位于汉王王战……”

    圣上果真传位于汉王!

    吴弼直感五雷轰顶眼前金星直冒一时之间失魂落魄!怎么也想不通不是说汉王还在中京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下面地人是怎么办的事?

    “战儿朕留给你四个字君权民授。”这是王钰最后的政治遗训。但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不是君权神授么?皇帝是受命于天啊所以才叫天子圣上的用意是……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王战已经哭成泪人。

    “好了宣轼儿进来吧。”王钰无力的挥了挥手。临终之际王钰才现自己一直不够重视皇二子王轼他长到十八岁自己没抱过他几次更不用说父子相聚了。这次他平安护送汉王回京果真是信守诺言刚刚三十天不错真地不错。

    “回父皇二弟他还不曾回京。”王战此时又念及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更是悲痛得无法自制。弟弟为了保护他平安回北京自己情愿留下来拖延对方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王钰一听脸上露出失望地神色他想当着二儿子的面亲口嘉奖他以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韩毅。”王钰突然叫道。

    “臣在。”韩毅一直以沉稳著称然当此时也是难抑悲痛眼眶泛红。

    “朕要感谢你你给朕培养了一个好儿子。”王钰这句话既是表彰韩毅更是对王轼地肯定。

    “臣愧不敢当。”韩毅顿。

    王钰露出笑容转而对王战说道:“朕死之后你们兄弟要同舟共济记住兄友弟恭。”

    王战痛哭领命王钰又对林冲说道:“河间郡王朕与你相随数十载今日新君已定望卿看朕面上好生辅佐。”林冲泪流满面磕头不止。

    吩咐完毕之后王钰心头再无牵挂摒退了所有人:“去吧朕一死百了天不会变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后事一切从简你们知道朕不喜欢那些个虚礼。现在也该留些时间给自己了。”王战并大臣们痛哭而去。

    长叹一声王钰宫中只剩下他一个人。颤抖着手取下头顶皇冠拉过一缕头现本该花白的头现在全部变黑。难道我又要回去了么?

    宫外传来啜泣之声似是妇人王钰一听便知道是童素颜。夫妻几十年到底心中不忍他命人宣皇后进宫她还象从前一样的美丽。

    “素颜啊你还记是我从前刚到汴京的时候么?”如同以前一样躺在妻子怀里王钰闭着眼睛问道。

    “记得那时候陛下意气风现在我们都老了。”童素颜柔声说道。

    “嗯我当年到汴京本是想着荣华富贵金银美女。谁知道如今我贵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亲近的不过是你们四人虽富甲天下一日三餐也不过数菜一汤虽疆域辽阔死后所占之地也就是一张草席。**劳了三十多年累真的累如今再给我一次机次我不会来这里……”

    怀里已经没有动静童素颜伸出手去摸索着探了探王钰的鼻息突然哭道:“王钰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