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酒精发酵

    通过生物科技，雅典娜星的开发者，在原本蛮荒的土地上，培育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和翠绿的草坪。行驶在雅典娜城，就仿佛置身于地球某个小城一般。

    未夜乘坐恩格尔的座驾到了城内总督府，这是一套庄园式的城堡式建筑，前面一套房子是行政办公用地，后面一片庄园就是总督和他家属的住处——反正雅典娜星上最不缺的东西就是石头。

    总督的副官来迎接的两人。未夜趁机将一个红包递了上去。副官一看薄薄的红包，眼里就有些鄙夷。待拿到手，手感察觉是张卡，这才脸色回暖。不过，对一个之前还是囚犯的大头兵，他可不觉得未夜的礼能有多值得期待。

    这时代送礼都是要主人一方当场开启的，汉高祖刘邦那种在竹片上报假数坑主人的作法现在是行不通的。副官把不带密码的磁卡往电话虫上一刷，跳出来的数字让他眼皮子也不禁跳了跳。

    50万！

    副官打量了未夜一眼，眼神变得炙热起来。雅典娜星这种鸟不拉屎地方的总督，送礼的人少得可怜。50万已经算是重礼了。就一顿便饭，此人就拿出50万，难道有所求，还是单纯的表示感谢。如果是表示感谢，这礼送得相当到位啊。不过，要是有所求，那就得掂量下。

    恩格尔也打量了一眼未夜，心想这小子没看出是个有钱人啊！刚才未夜在车上时，就给他塞了个信封，说是一点心意。他还没有仔细看，只当是小意思，但现在看来，虽然不一定有这么多，但只怕也是大手笔。

    恩格尔眼睛微微眯起，心想这人年纪轻轻，看不出做事如此老道，心里便有心要栽培他一番。

    其实，未夜给他的卡上也是50万。虽然钱都来之不易，而且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但未夜却也并不觉得可惜。在他看来，钱终究是要使用时，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放在那里，它就只是一些数据而已。而现在，就是需要投入的时候！

    副官带着两人到了庄园后面花圃间的一个四面玻璃的木屋中。屋子中间已经摆上了桌椅，太阳热能炉上架着一口陶瓷锅，锅里火锅汤底已经翻开了，上面飘着大片红亮的辣椒，香气萦绕着整个木屋。

    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便装的微胖中年人。恩格尔大大咧咧地叫了声总督，问：“嫂子呢？”

    “你嫂子不是又回赫拉星了嘛！女人啊，哪里呆得惯这种蛮荒之地，没有商场、高级餐厅，简直要了他的命！所以嘛，今晚没有女人，就我们几个男人聊聊天！”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雅典娜星总督毕舸了。

    未夜忙老老实实敬了个刚学会的军礼，道：“见过总督！”

    恩格尔：“总督，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刚挖来的猛将，不错吧，年纪轻轻就四级人形兵器，而且就是他干掉了赫拉星那帮人追捕了十几年都没有抓到的大沙里！”

    副官已经在毕舸身边位置坐下了，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毕舸哈哈一笑，用CD话说道：“这不就是我那小老乡嘛，小老乡，坐坐，在离家万里之外的地方遇到，就是缘分！”

    未夜坐下来后，毕舸用家乡话跟他聊了几句。一聊下来，发现不仅是老乡，而且是校友，毕舸竟然也是在真魂中学读的高中。恩格尔和副官见总督高兴，当然是附和着。一时场面十分融洽。

    火锅的主食是毕舸白天钓来的鱼，总督府的厨师将鱼切成了如同蝉翼一般的薄薄鱼片，在锅里烫一下就能吃了，再蘸上酱油，十分入味。而且，这种鱼据说也有助于人形兵器进阶，不但在地球没有，在雅典娜星也是十分稀罕之物，竟然能让毕舸钓着。

    吃着火锅，毕舸自然也要问下小老乡的情况，尤其是入狱的原因——虽然简历上都有，但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他也不过大略浏览一下，只知未夜犯的是一级谋杀。

    未夜于是娓娓道来。他自然将责任推到了蓝天则身上。但略去了神圣级人形兵器不谈，只说是为蓝烨烨的缘故。

    毕舸也知道蓝天则，但过去一个在政府，一个在军队，不在一个系统，加上两个系统都采用军衔制，和平时期政府的升衔比军队容易，所以军队的人一向对政府的人不感冒，因此毕舸对蓝天则也不以为然。

    不过，现在他们一个得意一个失意，而且蓝天则的级别又在毕舸之上，毕舸又是老狐狸了，对此事也并没过多作评价。

    未夜面相憨厚，说起这些来，倒是让毕舸动了些恻隐之心。又想到这个小老乡一上来就给自己送了份厚礼，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原本只是些闲聊，但毕舸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未夜的军衔。

    恩格尔回答，定的上士。

    四级人形兵器定上士显然是低了。但未夜因为是犯人特别征召入伍，按常例要降级使用。毕竟上士之上就是少尉，少尉就是军官了。一个犯人一下变成军官，这是比较少有的。

    毕舸一挥手：“小夜击毙了5名毒贩头目，这是功劳，还是要记上的。二来，他是四级人形兵器，若不是坐监，现在到了军校，学生兵也至少是少尉了。我看啦，这军衔上，还是可以考虑与其他人相同标准。雅典娜星条件艰苦，人才稀缺，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恩格尔本就有心拉未夜一把，只是这种事要找契机。现在正好顺着毕舸的话，拍板把未夜的军衔定为少尉。

    副官这时候也插话，说可以把小夜参军的时间往前推个十天。此话一出，毕舸含笑不语，恩格尔却是拍着大腿叫好！

    未夜拿眼看着副官，心想此人大大的狡猾。这参军的时间一提前十天，那么击毙毒贩的功劳，不就在雅典娜军这一边嘛。不过，这事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然不会多嘴。而且，这样一来，自己看来得事后给他也补份礼物。

    于是乎，一顿火锅，才吃了个小半，就将未夜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了个低级军官。当然，未夜也清楚，若不是自己送的那个红包，估计毕舸也不会这么为他着想。

    投桃送李，这就是官场的规矩。

    未夜自然不能不表示谢意，他先后给总督、恩格尔和副官敬酒。他是四级人形兵器，体质远胜常人，这酒量也可谓海量。另外三人毕竟也是军人，体格也不差，而且“酒精历练”，喝起酒来十分痛快。

    这觥筹交错、耳酣眼热之际，彼此的关系也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