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武卫老卒
武卫老卒率营离去，但是在现场同时也还留下了一小撮人。他们为什么不随武卒营一起离去？他们又是武卒营的什么人？林凡面带疑惑。 公孙信向前走了一步，在林凡耳边细细解释。武卒营中，除了武卒外，还有新调入的贵族。其中不少是舍林凡而去的贵族。 知道他们是谁后，林凡点了点头。心说：难怪他们看到我这么不安，原来是他们啊！ 知道了他们是谁后。林凡反而不好安排他们了。 赶他们回去吗？ 只看他们聚成一堆，显然他们不为武卒们接受，没有融入武卒营中。既然武卒营不接受他们，那么林凡是有理由赶他们走的。但是这里面有曾经背他而去的贵族在，事情就变得麻烦不少。 林凡想了一下道：“把他们编入辎重营吧。” 林凡做了决定，但是那些贵族反而闹了起来。他们纷纷表示不愿意调入辎重营。 林凡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发现他对这些贵族太和气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三番两次的违逆自己。 林凡黑着脸道：“那你们想怎么办？” 在知道林凡真的是魂匠之后，他们也是非常后悔，特别是他们得知林凡打算大量炼制魂装，并已经有大量的贵族订制后，更是不安与后悔共存。 林凡开口问他们，他们互相推托，好一会儿才推出一个没有在他手下呆过的人。“我们想留在武卒。” “哦！为什么？” “因为武卒战力强大，他们以非魂武者的身份就可对抗魂武者。我们想留在武卒营，向他们学习。”说话时，他的双目闪闪发光，是那种粉丝见到偶像时激动的目光。 这应该是小屁孩听说了武卒的光辉战绩，从而产生了一些偶像祟拜。来参加百越之战的贵族基本上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已经为家族所放弃的贵族；一种是家族可以放弃的贵族。 像林凡他们，便是已经被放弃的贵族。而袁召他们却是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虽然他们是抱着建立军功的目的，但是却也并不是不可放弃，没有人可以顶替他们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要求成为武卒的一员，可见他们是多么得祟拜武卒们。 “好，你们随我去武卒营。”林凡正好也要过去看看他们被安置的情况，也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 刚刚离开营房，那个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小女孩便出现。 小女孩依然跟着他，亦步亦趋。 林凡很不习惯有人这样跟着自己，他想了想，对小女孩道：“大哥哥要去查营，你乖乖的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吗？” 小女孩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林凡立即让人带小女孩去自己的大帐。 进了武卒营，只见武卒们一部分在安扎新营，另一部分竟然在开始cao练。 军阵cao练带有一股一往直前的气势，这气势在他们头顶凝聚，引而不发。军锋所向，必将石破天惊，销金灭石。 只看到这凝聚成形的军势，林凡差不多就猜出武卫老卒们为什么能以非魂武者的身份对抗魂武者了。 这其实和神兵的剑势是一个道理，都是精神力量的转化。 武魂也好，势也好，它们都是一种二维能量体的具体显化，形态相似自然可以相互对抗。 可惜武卫老卒们只有势，却没有意。有势无意，自然是有势无形。 意，对一支军队来说就是他们为何而战，并把这种意志凝聚成形。 不过这也不能怪罪他们。在古代，很少有军队能明白自己为何而战，他们往往是将军们的附庸。对他们来说，他们就是为将军而战，将军战死，他们也便会很快失去了战斗的意志，除非有人再次带领他们，并为他们所认可。 看到林凡到来，失去一臂的老武卒武卫走了过来，向林凡施礼道：“少主，你来了。” 看到他过来，却不是从军阵中过来，反而是从营门处过来。 林凡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武卒营都统吗？怎么会去看门？” 他惨然一笑道：“少主，武卒营哪儿还有什么都统。当年一战，当知道我军断后后，除了老郎将之外，其他的贵族全都走了。从那时起，我们武卫老卒便只有老卒，再无其他。至于我……”他扬了扬失去的一臂说，“已不是真正的老卒，而只是个看守下营门的老兵了。” 他的气势并不弱，但是由于身体的残缺，让他的气势再没了军势的杀伤力，变得软懦无力。 林凡问道：“胳膊没了不是可以再生的吗？为什么不去再生？” 话一出口，林凡便知道自己问错了。 果然，武卫说道：“少主人，肢体再生，那是贵族老爷们的特权，我不过是个连武魂都没有的残废罢了。” 林凡立即说道：“这事我来想办法。”他沉默了一会儿，转换了话题，说出这次前来的目的。“武卫，这几个贵族是羡慕我们老卒，想成为我们老卒中的一员。” 武卫说道：“少主，我们老卒十几年来从来都不接收魂武者入营。”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了一番后，说，“不过既然他们这么想入营，我就替武卒营破一次例，只要他们能通过武卒的考验，便准他们入营。” 林凡把目光转向他们。现在武卒营已经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听到武卒营要考验他们，他们纷纷点头同意。 武卫又问道：“你们要不要准备一下。” 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是那个回林凡话的说道：“不用了，我们随时都准备好了。” 武卫看着他们道：“你们不要太自信，即便是我们武卒想通过考验也很难。” “来吧！再难，我们也会通过的。” “好！”武卫点点头，大声道，“武卫老卒束军。” 一声令下，正做着不同事情的武卒们立即放下手中所有工作。他们以集团方阵的形式快速集结。每一个武卒都有他指定的站处。 分散的人流不断集合，每一个入列的武卒都立即成了集体的一部分。这就像一条条支流向中央主干道集合似的，水入水中，又有谁能分辨出哪一滴是哪一滴吗？ 不。他们已成了一个整体，成为大军势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