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二爷帮忙
余香咧嘴傻笑。【】话却一句沒落下:“不是的。孟良娣此次能够敬献歌舞。铁定是皇后娘娘从中作梗。力保献舞的。所以纵然您去说。太子也不敢沒有理由的冒然将孟良娣替下來。这说不通的。如此一來。太子若是将我替换了孟良娣。便是你们二人都得罪了皇后娘娘;若是沒有替换掉孟良娣。便是太子驳了您的面子。得罪了您。所以如果最后让太子爷难做。那太子只会难为奴婢。何苦呢。奴婢总不会是來给自个儿找麻烦的吧。” 二皇子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余香道:“那你到底是想让本宫做什么。。” “奴婢想让二皇子殿下去面见太子。告诉太子您听闻了孟良娣替换奴婢敬献歌舞一事。觉得此举不妥。太子一定会问您如何做才妥当。那您到时候就说。让孟良娣献开场舞。由奴婢以太子之名。再献歌舞。此举更妥。如此一來。既不会驳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会伤了您跟太子兄弟二人之间的和气。而且这番话说下來。太子也会认为您是在为他着想。反而会对您更加心无顾虑。”余香慢慢拨弄着心中的小算盘。只等二皇子点头应允。这事儿就成了。 “本宫怎么觉得。你现在是想将本宫当做木偶。任你cao弄呢。你倒是说说。本宫为何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二皇子冷下语气。注视着余香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以此猜透这个女人。 “往好听了说。奴婢将您当主子。所以有难了。自然想要您帮一把;往不好听了说。奴婢跟您。各取所需。奴婢想要成为太子妃。您想要太子身边多个说得上话的细作。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二皇子会驳了谁的意呢。奴婢这个人知恩图报。您帮过奴婢。奴婢自然记得清楚。” 二皇子最终还是点了头。人家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自己也沒有驳了她的道理。 更何况。他很想看看寿宴之上。这女人到底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來。他知道。寿宴献舞一事。绝非想要博得皇上欢心那么简单。不然余香不会句句扯到孟良娣。句句又在头上扣了皇后的帽子。这里面。多得是他不知道是事儿。 既然这戏余香想演。而自己又想看。那何妨推她一把。促成这一步棋呢。 “你回去吧。本宫稍后就到。”二皇子这一句话算是个余香吃了颗定心丸。他说出这话便必然会做到。这事儿于他而言。又沒坏处。他干嘛不答应。 余香离开安明殿的时候。察觉到门口侍卫的眼神变得诡异起來。为什么要盯着她看个沒完。她身上又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见天色不早。余香走回了储宫。却听闻达公公找她许久。不知所为何事。 “福子。你的腰牌。多谢了。”进到正殿之前。余香解下身上的腰牌。将其交还给了福子。 福子瞧见余香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七分探究。三分关切地询问道:“jiejie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大好看。可是身子不舒服吗。” “沒有。你师傅唤我呢。我先过去了。”余香对福子敷衍着应答。而后走进了正殿。 刚才在安明殿内与二皇子的交涉已经让余香觉得精疲力尽。但她知道。这场有关于“寿宴争夺”的仗。才刚刚开始。 其实有一件事余香心里一直沒有想清楚。既然孟存菲是乞求皇后作保。让她最终能够在皇上寿宴敬献歌舞。那她所准备的歌舞内容。是不是也该演给皇后看呢。皇后曾有“大汉第一才女”之名。那首词曲中的阴谋。又怎会看不透彻。但至今为止。孟存菲并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任何词曲不对不妥之处。那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孟存菲压根沒有将原曲唱给皇后。就是皇后联手孟存菲设下了一个更大的圈套。等着自己走进去。 皇后是恨自己的。这事儿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她不会让皇后得逞。这个身为皇后眼线的孟存菲。也一定得死。 余香见到达公公站在太子身侧。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小公公刚才只对她讲。是达公公找她问话。又不曾说是太子殿下传召。以她此时的尴尬身份。着实不知该怎么办。 所幸。在她进退两难之际。达公公抬头看见了她站在殿门口。伸手比划了一个“过來”的姿势。才算是让她弄明白了。 敢情儿找她的不是达公公。而是太子。 “殿下。天宁來了。”达公公小声在太子耳边禀告了一句。太子才放下手中书卷。抬起头來。 余香咬着嘴唇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给太子殿下请安。她今儿个上午才从这宫里被人撵出去。此时來了。却又沒亲耳听见传召。不得不说这一施礼举动都是令人为难。达公公的话。就好似是自己主动來求见的太子一般。她此时跟太子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现在她不该待在这正殿的。稍后二皇子就会赶來正殿与太子聊起寿宴献舞的事情。如果她此时也待在这儿。万一哪个表情出了错。岂不是露馅了。 太子看着余香。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刻在余香心头一般。“告诉本宫。你去安明殿做什么了。储宫内的奴婢不经准许。可以随便离宫吗。还有。你用的是谁的腰牌。” 太子一开口的三个问題。直接将余香的心情击垮。为什么她前脚刚离开安明殿。后脚太子便知道了所有。是谁嘴这么快将消息传了出去。一定不是福子。否则太子为什么会不知道她用的是谁的腰牌出的储宫。况且这事儿如果真的揭发出去。福子也是帮凶。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可如果不是福子。还会有谁。 “本宫问你话。你是沒听见吗。”太子低吼一声。将余香换回了神。 余香抿着嘴唇。好半天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很多事情非要做的这么绝吗。您既然已经剥夺了奴婢寿宴献舞的机会。现如今还要将奴婢当成一个囚犯。日日派人盯着吗。是。奴婢沒有离宫的腰牌。可是除了奴婢以外。这储宫里的哪个宫侍沒有腰牌呢。奴婢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难道还不能享受一些属于自己的权利吗。虽然储宫内的宫侍沒有明文规定。不经准许。不可随意离宫。但同样沒有任何一条规矩上。写明了擅自离开储宫的过错啊。数日前奴婢说错了话。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现如今奴婢只想老老实实的守好半分。做一个奴婢该做的事情。殿下何苦针对奴婢呢。” “答非所问。本宫刚才问你的话。你沒有一句正面回答了。怎么。是因为身后有了苍兰乐师给你撑腰。自觉可以将本宫不再放在眼里了吗。”太子主动提起了百里苍兰。这事儿指的应该就是外面传言。百里苍兰跟余香有私情的事情。 太子不提这事儿还好。这么一提。余香忽然明白过來了。 不对。太子殿下今日这态度反常的厉害。按照太子平日里的性格。纵然吃醋绝对不会放在明面上。青天白日的对她讲。还是以这高高在上的姿态。那说明这不是吃醋。而是……警告。以余香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不可能相信仅凭几面之缘。自己就跟百里苍兰暧昧不清。搅和在一起。加之刚才太子的问话。难道是他得知了百里苍兰是二皇子的人吗。 会不会是太子已经知道这储宫内有了二皇子的眼线。所以不敢再对自己以真实的态度表达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今日自己还真是误会太子殿下了。 余香心里略微生出一丝歉意。轻声道:“奴婢不敢。” “那你现在可否能來回答本宫的问題了。”太子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來通报。“二皇子殿下驾到”。 余香心中暗念糟糕。怎么來的这样快。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借着太子出门迎接二皇子的功夫。余香默默退到一旁。希望借此能被众人无视掉。 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一切事态的发展都逐渐超出了余香的控制范围。当二皇子坐下來跟太子聊起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百里苍兰。 “今日二弟來此。所因为何。”太子让达公公去泡茶。两人共同坐在软榻上的矮桌两侧。 二皇子的眼神逐渐移到余香身上。三分浅笑。如此说道:“皇兄可知道苍兰乐师与臣弟私交甚好。” “这件事情。怕是无需你说。朝中上下都是知晓的。”太子如此作答。 余香在一旁听得险些惊掉了下巴。敢情儿百里苍兰是二皇子的人。这事儿人人皆知。唯独蒙在鼓里的只有她自己吗。那这么久以來她还处心积虑的希望告诉太子。让他不要轻信百里苍兰的话。岂不是非常可笑的举动吗。 “苍兰乐师这两日对臣弟传了个消息。说他原本來这储宫是教导天宁歌舞的。以此希望能够在父皇的首演上。一展风姿。可是这几日这教导歌舞的人选。却忽然从天宁变成了孟良娣。却不知这其中究竟所为何故。苍兰乐师觉得那名唤天宁的宫侍无论是对乐曲的理解力。还是身姿舞艺都要远远强于孟良娣。皇上寿宴献舞本该选择更为擅长歌舞的人前去献艺。苍兰乐师有惜才之心。觉得如果此次天宁不能献舞着实可惜。所以便想着请臣弟过來问问话。看看能不能将那天宁换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