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认师父

    夜。

    飘香楼一边的赌搂。

    笪子明和地老鼠、川岛小智，三人在围坐在北面的茶几上喝着茶，川岛小智的秘书陪在一边。

    他们在等着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牛玉斌和黄明坐在南面的一条茶几旁喝着茶，看着赌博大厅里的麻将桌，总有二十几桌，每个桌子上都有人，男男女女、叽叽喳喳；输了的，很不开心；赢了的，喜笑颜开。五六个服务员穿行在每个桌子前，给打麻将的人员倒茶递水。

    牛玉斌看着想起了他和黄明来的时候所放生的事情。

    为了把牛玉斌和黄明打进黑龙会的内部。张团长他们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来掩护。战士们穿了便衣，成了游击队。抗日县政府的黄秘书专门负责此事。

    黄秘书知道川岛小智要到圆过村去看他的相好的，叫战士们打他的伏击。然后，让黄明和牛玉斌出来把他救了，这样就顺利地掉进了黑龙会。他们就按这个法子果然如愿。

    牛玉斌看着紧靠楼梯是大厅的吧台，吧台前就是一溜子的沙发和茶几，大厅里除那二十个麻将桌外，周边还设有雅间。

    所有这些，都是川岛小智在飘香楼的一边刚盖起的楼房，这里面把所有的赌钱的游戏都拢了过来，成了川岛小智的敛财的工具。

    不一会，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一个戴墨镜的中年胖子，带着两个保镖，“咚！咚！咚！”地走上楼梯，朝着川岛小智和地老鼠笪子明笑了笑说：“几位因为事务繁忙，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他们几人站了起来。

    川岛小智给引介道：“这是我大爷川岛俊二大佐，又对川岛俊二给引介说：“大爷，这些都是搞墓子的高手，我请您来，就是让您来把把关，看看他们是不是快料。”

    “哟西。我来考考他们”川岛俊二

    川岛俊二就问地老鼠：“你是干这个的？”

    “嗯！干了几十年了。”地老鼠说。

    “那你就给讲一讲盗墓人的历史吧。”

    “那我就讲一下洛阳铲的由来吧！”

    地老鼠清了清嗓子，抬高了自己的声音，接着说了下去。

    “洛阳铲的产生纯属偶然。在洛阳的邙山马坡村居住着一个姓笪的小伙子，他从小就以盗墓为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吃黑饭’。这小伙子生性聪明伶俐，好动脑筋，肯钻研。在民国十二年……”

    “民国十二年是什么时候？”

    川岛小智Ｃ嘴问。

    “也就是公历的1923年。在这一年夏天的一个早晨，笪小伙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县城去赶集。赶集就是咱们这里的赶会。”

    地老鼠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嗓子有些痒，“咳，咳！”地干咳了几声。

    看到地老鼠那难受样，牛玉斌上前在他的茶碗里添了水，给站着说话的地老鼠送到手里。

    地老鼠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他就“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又接着说了下去。

    “他来到集市上，见有个来自偃师县马沟村的熟人正在搭棚子。那案板上的发面，和盆里的Ｒ菜馅，还有火灶上的铁鏊子，看那样子是准备在街市上卖水煎包子。便上前搭讪，‘卖水煎包子，也搭个棚？’笪小伙向对方打着招呼。”

    地老鼠把剩下的半杯茶，喝到了肚里。牛玉斌从地老鼠手里拿了茶杯。地老鼠接着陈述。

    “就在这时，小伙子看到对方正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挖了一个竖起的小坑，以便放入棚柱。这人用此铲往地下只戳了几下，就从地上的小坑里带出不少土。”

    川岛小智听着，不由地夸赞道：

    “这小子还有二下子。”

    地老鼠没有接川岛小智的话，只是继续讲着。

    “小伙子一下子触发了他的灵感：如果把这铲再加工一下，用在自己的黑活里，这家伙比铁锨省事，特别是能带上原土，可以判断地下不同地层的情况。他于是找了张纸，贴着铲，画出了一张大图样，回家后找人按图打造，一试果然得心应手，效果不错，于是得到了推广。”

    地老鼠说的舌苔上没了水分，牛玉斌善解人意地，又给他倒了茶，直感动的地老鼠冲牛玉斌连连点头。地老鼠接着说道：“太君，这就是洛阳铲的由来。”说完坐回到了他的坐位上，将茶杯里的水灌进了肚里。

    “你可知道发明洛阳铲的小伙子是谁吗？”笪子明看了看，所有的人都比自己的地位高，冲他们说没人理会，他看到坐一旁的牛玉斌和黄明，只有这二位，看样子只是比不了自己的，将目光对住了牛玉斌和黄明。

    牛玉斌和黄明摇了摇头，黄明说：“不知道？”

    “那是我的爷爷！”笪子明有些趾高气扬，说话的声音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升高了几个分贝。

    地老鼠冷笑了一声，“哼！”Ｙ阳怪气地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亲戚呢！”

    笪子明此时已是忘乎所以，对地老鼠的挖苦毫不在意。只是在爷爷的丰功伟绩面前有些飘飘然。

    他相信了一句俗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Ｄ。他坚信自己继承了爷爷的优秀基因，成了这一带的知名的盗墓人物。

    “我知足，我骄傲!”笪子明一时高兴，对黄明牛玉斌说。

    牛玉斌和黄明使了个眼色。他两个便各走到一个盗墓高手前，“噗通！”一下，两人同时跪下。

    牛玉斌面前是笪子明，黄明面前是地老鼠。

    黄明说：“我拜师父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这个徒儿我收了。”

    黄明一听赶忙起身，给地老鼠的茶杯里添了茶水，又跪到了地老鼠面前，说：

    “师父，请喝茶！”

    地老鼠接过茶杯，一仰脖子，将杯里的茶喝得只剩下了几片茶叶。

    黄明给地老鼠磕了三个头。

    地老鼠说：

    “起来吧！”

    “谢师父！”

    黄明站了起来。

    再看牛玉斌，他也认了个盗墓贼师父。这就是笪子明。

    他们两个认盗墓贼为师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他们认为他们虽然混到了黑龙会，但黑龙会具体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摸。

    既然他们找了盗墓贼，黑龙会下一步的计划肯定离不开盗墓，他们要是不认贼作师父，就难以接触到黑龙会的实质性的计划和安排。

    只要认了师父，那就和盗墓贼们绑在了一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牛玉斌和黄明都化了名。牛玉斌叫刘三只，黄明叫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