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哭嫁

    牛玉斌在山里碰到了两个山匪。

    面对两个山匪，他挥动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嘿嘿”地笑了笑，说：“咱们把枪口对着太阳xue，一人一枪的扣动扳机。谁倒霉，谁吃枪子！咱们来个听天由命，这绝对的公平。”

    那两个山匪在这山里劫道多年，从没有碰到过像今天这样玩命的主。他们想跑又怕跑不过子弹，只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长相削痩的牛玉斌，想寻找着逃命的机会。他们相信，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就不用说你个小眼睛。

    但他俩发觉，这小子的小眼睛特别的有神，根本看不到打盹的时候。

    牛玉斌接着说：

    “好！咱们开始。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我把轮子转开，等轮子停了，咱们就一人一下的对着太阳xue扣动扳机，谁死了也算。我死了这枪归你，你死了，你的干粮归我，你看怎么样？”

    牛玉斌边说边转开了左轮手枪上的轮子，等轮子停下了，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一按扳机，左轮手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啪——！”

    这只是撞针没有击到任何东西的空响。

    牛玉斌对胖子说：“该你了！”牛玉斌要把左轮枪给胖子，瘦子已经被牛玉斌的举动吓得尿了一裤子。

    胖子慌忙解下干粮袋，递给了牛玉斌，毕恭毕敬地说：“你是好汉，你是好汉！我们走了。”把镰刀还给了牛玉斌。

    瘦子和胖子掉转头，慌忙而逃。

    “慢点，再见！”牛玉斌高兴地接过了干粮袋，把臭弹退了出来，又把子弹装满弹巢，关了保险机。将左轮手枪别到腰间，拿了镰刀急速的向前跑去。

    他怕那二位回来找后账。他来到了山顶，看到离他这里大约有五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小山村，这才放了心。

    牛玉斌找了个避风处，从背篓里找出胖子的干粮袋，摸了摸觉得干粮袋里一团一团的，不是窝窝头，就是白面馒头。他解开看了一眼，乐坏了，里面放着就是两个白面大馒头，还有两块咸菜。

    牛玉斌感到了肚子里叽叽咕咕的叫着，他看了看天空，太阳已挂到了西边，离地面有一竹竿高了。他掏出一个馒头，他又掏出了一块咸菜，咬一口白面馒头，咬一口咸菜，吃的津津有味。一个大馒头不知不觉就咽下了肚，倒省下了那几个大娘给的窝窝头

    牛玉斌觉得肚子饱了，找了点干净雪，吃了几口。这是也不饿了，也不渴了，收拾收拾就向那个小山村奔去。

    牛玉斌来到小山村时，太阳已从地平线上完全消失。

    他进了村子的西面，看到有一家张灯结彩的，好像是要办喜事。牛玉斌看着觉得自己的住处不用发愁了，既然要办事肯定要请人，那就必然要准备些住处让人住，自己去挤一挤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他就向这家张灯结彩的大门而来。

    走到了这家门口，里面却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哭声，这引起了牛玉斌的注意。

    看来这家是嫁姑娘，只有嫁姑娘才有哭声。因为他曾听过哭嫁的传闻。本来姑娘出嫁是喜事，可是有的地方非得搞出个哭嫁的风俗来。让人们应该高兴的事，却高兴不起来。他碰到的这一家，可能就是这风俗的影响，而有了这哭声。

    “这好好的喜事，干嘛要哭家呢？”。牛玉斌给自己打着圆场，来到这家门口。

    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抹着眼泪，见来了生人，急忙迎了出来，向牛玉斌问道：“你是……？”

    那一男一女以为来了亲戚。

    牛玉斌看着对方狐疑的表情赶忙回到：“我是路过你们村的，没地方住，可不可以在贵地住一晚上呢？”

    “可以，可以。”那夫妇俩将牛玉斌让进院子里，领着牛玉斌进了西边的窑洞。东边的窑洞里却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低低的抽泣声。

    “这很可能，就是这家待嫁的姑娘在哭。”牛玉斌有所察觉。

    这窑洞里收拾得很干净，炕上的席子上铺了打着补丁的褥子，一进了窑洞就感到暖烘烘的。牛玉斌伸手摸了一下炕，炕上暖暖的，毫无疑问这就是给来的客人们准备的。这更给牛玉斌提出了疑问：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冷清，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牛玉斌不安地问到：“大哥，大嫂！看样子你这是要办喜事？”

    那夫妻俩点点头。

    “你这是嫁闺女？”

    那俩又点了点头。

    “那嫁闺女，你那闺女还哭，应该高兴才对？再说，你家亲戚一个也没来？”

    “这位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就这一个闺女，今年十八岁，和邻村的一个小伙子订了婚，可是就在前一个星期，村里来了两个土匪，其中一个胖土匪看到了我闺女，非要娶我闺女做压寨夫人。我们说小女已有人了，可他们不听，叫小女推了其他人，非嫁他不可。”

    “这些家伙也太欺负人了！”牛玉斌不由的插了话。

    “我们要不同意，就杀了我们全家。我们没办法，只好按那个胖土匪的话行事。定下今天晚上就来迎娶小女，我们所告的亲戚，一听嫁的是土匪，就一个也没来。我的女儿对这门亲事也不愿意，就哭哭啼啼的。打扰了客人的安歇，请原谅。”那个男子给牛玉斌道歉。

    “哪里的话，道歉的应个是我。是我，打扰了你们。”

    牛玉斌听后非常同情这一家的遭遇，觉得自己应该帮帮他们，否则一个好好的家就给毁了。

    这该如何帮呢？先了解清楚这帮土匪的人数再说。于是就问：“大哥，这土匪有多少人？”

    “据那个胖土匪说：他手下有好几百人呢，可我见了好几次，就跟着一个瘦猴，再没见到过别人。”

    牛玉斌听着，联想到今天白天遇到的那两个山匪，暗想：他们应该是一伙的。或者，这土匪就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多人。就是土匪人再多，也是受土匪头子所指使。擒贼先擒王，先把这个土匪头子抓住，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牛玉斌已经有了主意。

    他想到了一个好计策，对那一对中年夫妇说：“你们要相信我，我来把他们收拾了。”

    “行吗？”中年夫妇持怀疑态度。

    牛玉斌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先把你们的女儿送到别处去，等这里的事态摆平了，你们再把她接回来。”

    中年男子看到牛玉斌满有把握的样子，也就放了心。急忙文牛玉斌：

    “需要我干些什么？”

    牛玉斌想了想，对着中年人的耳朵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中年人听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