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潜龙（随性做人）
付给他钱后，我提着那些东西找了一个地方落脚，然后取出清洗干净，因为出土实在太仓促，导致上面覆盖了很多泥土。 加上因为保存完美，瓷和其他的物件压根就跟新的一样，这才会让很多人看错，误以为是假货。 又叫泥货，就是赝品出来后，塞入泥土里去埋一段时间，这种假货是最不走心的，基本在古玩街骗不了人。 属于低级骗术，但一样东西，在他们的手里叫打眼，在我的手里，纯属于叫摸。 不摸别的，就摸里面的哪一股气，如果是赝品，一是色泽不和，二是没有哪一股气。 一般人叫那气为地气，而我们则称呼为尸气，顾名思义就是尸体上的气，这种气只有尸体死后，然后被密封处理，尸骨不腐烂，然后身体里排出的气体。 一般有这种气体的东西，入手冰凉、如同冬天手握冰块一般，并且不是透心凉，而是透骨凉。 对于正常的古器而言，是不会存在这些东西的，所以老人带来的这些东西，只有一个来处，那就是大墓。 从墓中产出的物件，行业里称呼为明器，虽然这么说，但这些东西完全尸见不得光的。 他应该不懂行，不然也不会傻到把这玩意儿直接摆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算他的运气后，遇见一群不懂行的人，如果遇见懂行之辈，今天能不能出古玩街，都还是一说。 我话费了大概二个多小时，对一共七件物品进行了精心的处理。 包括泥土、裂纹、还有一些字体的还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些技术活，总感觉拿在手里，自然而然的懂了。 也许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忘记的记忆里，应该这一门手艺。 将其处理好后，我大体分了一下，发现它们是配套的，具体应该是宫廷用具。 至于用来装啥，因为没有痕迹，所以无法判断，但能确定的是，那玩意儿年代悠久，应该属于唐。 一套唐瓷，哪怕不全，但依然可以卖出天价，加上保存完好，除了一个小瓷有些许的裂纹，其余的无论从色泽，还是从形状和完整度，无疑跟崭新的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古物，墓主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毕竟要将东西保存到这种地步，必须要有很好的环境，绝对的密封储存。 所以压根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而且从瓷上雕刻的花纹，初步判断它最少也是皇室的物品。 毕竟在大的一个瓷上，雕刻的是龙纹和云纹，这二样东西，在古代君主立宪制的时代里，除了皇家，谁敢用？ 所以再次增加了它的价值，这点对于整个套五而言，意义非比寻常，毕竟一样东西，不同的人用，它的价值完全是不一样的。 就相当于我手里的这套瓷，如同是一个普通人用，那么它仅仅因为年代久远，属于古瓷、但如果给皇室用，它就叫做皇瓷，这之间的价格差异，有时候简直天壤之别。 行业里都有一句话，“皇瓷无价、民瓷有意”说的就是皇瓷基本属于无价之宝，民瓷的存在，就在于它具有很有价值的历史意义，是研究那一个时代社会发展的重要根据。 将其处理好后，为了让它更有排面，我计划明天去购买一个精致一点的箱子，将其整齐摆放在里面，这样让整个套瓷看上去高大上一些。 但对于今晚它放在哪里，我倒是没有多去想，而是直接摆放在一边，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在它的身上。 它哪怕很值钱，但对于我而言，也仅仅只是值钱而已，谈不上让我激动难眠的地步。 洗了一个澡后，因为恶善共存了，身体上的纹路勾勒越发的诡异。 从脸到胸口，那些黑色的纹路就如同一根根丝线一样，但若隐若现的构成了一个看上去神秘的图案。 它从哪里来，起源于哪里？或者只是一个巧合，这一切我都不曾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胸口的预言之石，波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不是提醒我有灾难降临，而是提醒了我，其他的碎片，似乎在召唤它。 毕竟它距离完整，已经差不了多少了，就算分得再细，三块也足够了。 对于预言之石成型了会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它的神奇，让我内心越发的期待。 所以我暂时把寻找预言之石碎片，提在了预备第一位，等在京都查明我遗失的记忆后，我想我会跟随预言之石的指引，前往下一块碎片的存在之地。 入夜、京都依然一片繁华、车水马龙的城市孕育了热闹的夜生活，这个城市，就像一台永动机器，而生活在它里面的人，则就是能量分子，他们推动了它无休止的运转着。 站在高高的阳台上，看着下方快速的人流，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北漂之人。 因为这个城市对他们而言，意味着的不止是梦想，还有机遇，哪怕北漂那么现实，但每一年冲入这个城市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凡人和圣人的区别、也许就在于二个字，名利” 我嘀咕了一句，然后伸手拉上窗帘，看着旁边的台风，我不知觉的笑了一下。 “那我和圣人的区别？”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音落，恶应了一句。 “不、他和圣人的区别也在于二个字，怜悯！” “呵、果然又想忽悠他” 恶不屑的道，对于二人的争吵，我没有去理会，它们乐意吵，它们就去吵，至于我和圣人的区别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一、我不是圣人，二、我也不是恶魔，我仅仅只是一个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人，为了自己不折手段之人。 做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也许有人会置疑，会不屑、认为我如此太过于自私。 但敢问普天之下，谁人不自私？就如同神一样，好人是他的子民，坏人也是他的子民，他便不能一碗水端平，那么世人为何又要要求凡夫庶子做到圣人模范呢？ 人本就本性自私，无论是对是错，自私都会也不同的形式左右人的思想。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没有去深究，而是打算将其摆放在一边，毕竟是自私也好，不自私也罢，对于我而言，真心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过好当下、活好自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自私也罢，不自私也好，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