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冷艳,星辰
“难道师兄也是来打探灵珠和魔甲的消息不成!”今夜一见,怕是比得到灵珠和魔甲圣衣更能让冷艳高兴! “也不全是,灵珠和圣衣就是知道在哪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除非有通天入地的本领!我是受大师之邀,却没想遇到了你,真是很意外!”星辰淡淡地说道,他凝视了一眼眼前的蒙面女子,视线倏地又转移开来。 “怀恩那老头认识你?太奇怪了,难道说你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先不说这些,这几年师兄都去哪了,怎么都没回来看燕子,大伙都挺想你的,特别是师傅他老人家!”冷艳的绰号就是燕子,这不单单因为艳字与燕同个念法,而是她的出手往往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等对手回过神来时已经成为死人!而且她的轻功是数一数二的,来无影去无踪。 “师傅?没有他的栽培怕是星辰一辈子平平庸庸,魔神界中的杀戮实在是太多了,我早已厌倦那样的生涯,不知我离开的这些年燕子过得怎么样,趁着年纪尚轻,找个中意的男子嫁了吧,这一行有太多辛酸!” “师兄——”她很不乐意地吼道,“你也太小瞧我燕子了,我才没那么肤浅,天下之大,除了师兄这样的男子之外,怕是令燕子心动的男子已经绝迹了!”冷艳说着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一阵爽朗的声音传了开来,她很是开心,倒令星辰很意外,三年不见这个精明的女子似乎没什么大的改变,却又已经改变了许多,她已经变得心直口快,而不是之前那么遮遮掩掩,总把想法埋在心中! “哈哈——”星辰笑得很牵强,心里却有着几分快意,“燕子果然长大了!” “言不达意!难道师兄这些年长小了不成,肤浅!师兄也改变了不少呀,至少你比从前快乐了许多,光是这一点就值得燕子为师兄高兴!”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在我身上的烦恼数已经没法数清了,也许这些年我都在逃避那些无止境的血腥杀戮吧!”星辰说着一显深沉得凝视着远处,在远处的风景黑暗中一显平和,可他的心却无法达到这样的平和! 几乎在每个杀手的心里,黑暗是一贯的色调,猎与被猎,杀与被杀,也只是个角色问题。 “多年过去,你的心还是放不开,我们暗流杀的都是恶人,我们做着别人想做而无法办到的事情,你还记得暗流的第一教条说的吗,恶必杀之!数千年来这一条教条从未改变过,我们不杀他们,会有更多的好人死在他们的手上,难道你忍心看到这一幕在不断地发生,替天行道,这是我们每一个暗流之众的己任,怕是你早已经遗忘夜不哭的传奇,你消失的这三年来,魔神界不知多少人又跑出来为非作歹,所有的暗流之众都在叹息,为什么他们的大师兄要归隐田园,天下有太多的恶人我们一直都想除掉却力不从心,如果他们的星辰还在,怕是早该杀的恶人早已经身首异处,师傅把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而你却是那么懦弱,难道你不知道哪怕是魔神也都已经不是你星辰的敌手,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与我们暗流抗衡!”冷艳说着不禁一阵摇了摇头,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了呀!” 星辰默然,也陷入沉思中,“夜不哭”是全魔神界给他的称号,怕是千百年来再无人能有如此高的美誉,当年一提到星辰,不知让多少歹人胆战心惊—— “魔神都不是敌手!”星辰的心久久不能平定,似乎恍然大悟,“难道师傅给我修炼的是《六合谱》——” 六合——天地人鬼,集六者为一身,既邪非邪,既魔非魔,纵横天下!数千年来,在所有武学之中,再没有哪一武学能比肩《六合谱》了,哪怕是被誉为百年之内最强大的魔神——天魔,也都只研学了《六合谱》之中不到三层的武学! 尤记得星辰决定退出暗流时鬼哭对他说的话。 “你终究会超越我之上,而这泱泱魔神界之中鲜有人是你的敌手!” 星辰的话让冷艳很是惊讶,出生入死那么些年,他所学的武学基本和她相差不多,可他的造诣却远远超出了她,如今她终于明白了。
“这样说来师兄修炼的却是六合!可更是让冷艳一时想不明白,依师傅对武学的痴迷,断然不会让这本奇书落入第二个人之手,为什么师傅不自己修炼《六合谱》而是让师兄修炼……难道师傅发觉师兄比师傅更适合修炼《六合谱》!”冷艳对自己的说出的话也不敢相信,她对师傅和星辰太了解了,除了这样的原因之外再不可能有其它的原因了! 冷艳的话也很是让星辰惊讶,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原因了—— “只可惜我所有的修为都付之一炬,现在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星辰一阵长叹,传出重重的呼吸声。 “以师兄的修为,离开组织这些年不可能是一介草夫,说来我都不信!”冷艳说着不禁捏着手指悠晃地挪到星辰面前,盯着星辰,她可不喜欢别人背对她,特别是星辰! “这你就错了,我在将灵珠灌满之时,不但功力尽失,经脉尽毁,要不是师傅的续命膏,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还服下了脑神丹,三年内不记世事——”星辰说着显得心情沉重,往事重提是折磨呀! “这么说来,你不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冷艳说着发出一声怪异的笑,顿时令星辰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你想——”星辰转惊为笑,“数年过去,这小师妹依然任性妄为!” “别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小师妹我一直对师兄的容貌兴致颇深,共事这么些年都不曾见过师兄的真面目,谁想曾经名振魔神界的夜不哭星辰会是怎么个模样,是三头六臂呢还是人模鬼样,或是少了颗眼珠子呢,如今小女子有幸要亲见一番,又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呢!”她得意地笑了,很是猖狂,眼中迸射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