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暗度陈仓
“呦，小两口还挺亲热啊。” 陈渤正和高媛媛在卡座内你侬我侬的卿卿我我，却被突兀地一道声音给搅扰了，抬头一看却是个老熟人，也是他曾经的助理。 “秦小青，挺巧啊。”陈渤回道。 “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吧，不过我现在叫秦海路了。还好是早点离开了你啊，媛媛都没逃过你的毒手呢。”她这大大咧咧地性格倒是一点没变，还捎带着毒舌的口风。 “听说你去年又从金马扫了一个影后啊，拿到手软了吧。” 陈渤倒是知道她回到燕京之后，也没在王晶花身边待几天，而是跟朋友合开了个火锅店，最后无疾而终。她那性格就根本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所以经过王晶花的一番劝说之后，还是乖乖地加盟了星河，回归到演员的本行里来。而且这次在风云剧组里还有一定的戏份。只是没想到，好巧不巧得就在这里给碰到了。 “托您的福，姐出马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我就不打扰你们亲热了，那边还有姐妹等我呢，你俩继续哈。”秦海路说完就转身跑了，这个小插曲倒是弄得现场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陈渤将话题的节奏又带了回来“这部戏刚赶完就再上另一部，到时候还有播出前的宣传通告，会不会太累了？” “你和馨姐都这么优秀，我可不能原地踏步，而且现在我对演戏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等你不想拍戏的时候就别做了，我养你。” “我要你养我一辈子！” “嗯，养你一辈子！” 虽然他们在一起也不算短了，却极少说出“我爱你”那个三个沉重而又充满责任感的字眼，一句简单的我养你或许才是更符合东方人含蓄的表达爱意的方式，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他们之间的小浪漫。 第二天陈渤就再次踏上了征途，回到了鹏城。 蚂蚁公司内部会议上，高级副总裁张晓龙，首席财务官李昭君，人力资源总监刘媛，技术官张一鸣和威廉姆斯.普拉特均是正襟危坐，听取副总裁周博涛的半年工作报告。 简繁两种汉字的搜索引擎，日均处理6000万次的搜索指令，占据国内市场37%的市场份额，半年广告营收1.2亿元人民币，账面净亏损达2.8亿元，账面现金还有4.5亿元。 资金暂时并不缺，这点亏损还能承受得起，而且大部分投资都是为未来做储备，接下来有的是硬仗要打。 港岛的蚂蚁分公司的各项指数暂时屈居于Google搜索之下，差距并不算很明显。 自从雅虎一搜成立之后，Google随之便和它们正式分了家，但Google的网站服务器是设立在美国大陆的，对中文简体的搜索效果要明显弱于蚂蚁、百度、一搜。在国内既没有开设分公司，也没有授权的服务商和广告分销商。看起来是在放任自流，但坐看鹬蚌相争最后想渔翁得利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上一些。 国内的搜索引擎杀得血流成河，美国那边也有一帮技术公司跟在Google的身后叫嚣，后院的稳定才是扩张的前提，否则摊子铺得大了，就会容易腹背受敌。 Google不愿主动出手，陈渤又何尝不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必须得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才能搏得一片好前程。 “下半年的两个重点，市场占有率和提高营收。繁体版的广告分销商尽早授权出去，利润多让出一些没关系，我们要的是最终市场，别为这点蝇头小利去计较什么，思维格局再打开些，博涛你来负责跟进。” “好的，没问题。”周博涛点点头道。 “两位技术官，其他语言的搜索引擎的开发进度如何了？”陈渤向张一鸣和威廉姆斯问道。 “日语和中文同源，除了片假字的字段解析问题还有些瑕疵之外基本差不多了。”张一鸣扶了扶眼镜回道。 “英语和西班牙语也已经在做最后的比对工作，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比较接近，我觉得可以跟一起来进行开发，还能节省后续的麻烦。”威廉姆斯回道。 “一个月，有没有问题？三星集团可还等着给我们送钱呢。”陈渤的语气虽然轻松，但实际上是在隐晦的表达着他的不满，如果再往后拖下去拿什么给合作客户去做交代？ “没问题，半个月足够了！”威廉姆斯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陈渤握紧拳头，一锤定音，又道“另外，港岛数据中心既要辐射港澳台、东南亚现在又要增加日语和英文搜索，博涛你做个方案报告，另外再增加一个新的数据中心。” 周博涛只有点头的份，根本容不得他反驳，而且这也的确是即将面临的问题。 基本议题就这样敲定之后，陈渤又对刘媛道“会后让阿里耶夫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渤的风格就是如此，需要解决的问题绝不拖泥带水，只要考虑好就立刻执行。他的权威不同于腾迅网，在这里他是说一不二的，这就是创始人的好处。没有人会反驳他的意见，他提出来的问题也往往都是一针见血式的，不会有假大空的虚套话。 “Boss，好久不见。”一脸大胡子的阿里耶夫推门而入，毫不客气地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肥硕地屁股费力地挤了进去，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有没有想过回到欧洲？” “俄罗斯？不，不！我感觉这里的治安要比那边好太多了，我不会回去的。”阿里耶夫摇晃着大脑袋立刻否决了陈渤的提议。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与其说是俄罗斯人不如说是车臣的国民，经历了前苏联解体之后无政府的乱象再到独立之后俄罗斯联邦的各种讨伐，车臣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阿里耶夫是逃难出来的，几经辗转到达美国本想能够安定下来，却又迎来了互联网泡沫，便再度失业。 他的这段经历简直比拍成电影还要精彩，但陈渤是那种故意揭他伤疤让他痛苦的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是俄罗斯，而是被称为波罗的海之虎的爱沙尼亚。” “Boss你是想在爱沙尼亚设立数据中心？”阿里耶夫作为欧洲人，怎么会不知道那里在IT届代表了什么。爱沙尼亚是整个欧洲的极客中心，前苏联解体之后不知有多少计算机人才逃往那里避难。 虽然爱沙尼亚也曾经是苏联的一份子，但却与苏联的环境格格不入，不仅商业气息浓厚，而且还是网速最快的国家，有着天生的互联网技术土壤。 “不，我是要你单独成立一个实验室，整合那里的极客资源，进一步开发优化搜索引擎和互联网安全，我还会将一款互联应用产品交给你来运行。至于蚂蚁搜索的数据中心，我会把他放到冰岛的。” 陈渤的想法是未雨绸缪，Google的大本营在美国，正面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那我就来一招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绕到你背后进行布局。阿里耶夫的身份没那么敏感，别看这大胡子非常粗犷，但心思可是细密的很，而且爱沙尼亚现在还不是欧盟成员国，又是个弹丸之国，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我会给你提供资金，帮你一切安排妥当，你还需要什么？”陈渤根本不等他回答，而是直接问道。 “安全问题，我知道那周边有不少俄罗斯黑帮在活动，距离圣彼得堡又近，根本不指望爱沙尼亚的警察。” “我会让杨国泰派人过去负责安保问题，华夏退伍军人的实力是在爱沙尼亚证明过的！” 说爱沙尼亚估计很少有人会关注这种小地方，但军迷们不会陌生，大名鼎鼎的“爱尔纳.突击”世界侦察兵大赛就是爱沙尼亚军方举办的。而98年某军区首次受邀派遣了一支10人的队伍，经过4天3夜共78小时在陌生的原始森林中奔袭200公里与英、德、法、意等老牌国家展开了竞赛，最终获得14项比赛中的7项第一，总分第三的好成绩。 当然这只是说明兵员自身素质，现代战争打的是科技，单兵装备的劣势可不是一点半点。 但这就足够能让阿里耶夫放心的了，又不是让他回到那个水深火热的高加索地区，爱沙尼亚不仅沿海，还有着广袤的原始森林，那几乎是最适宜生活的地方了。 陈渤又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这种事情还是保密的好，然后才放他离开回去先准备着等候通知。 送走了阿里耶夫，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开，这回进来的是首席财务官李昭君，也是他不太敢面对的人物。 “君姐，有什么问题？”陈渤只能硬撑着问道，把人家表妹都给睡了，你要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话那也足够不要脸了，恰恰他的脸皮还没到那种厚度。 “没什么问题，这不是来看看我新晋的表妹夫么。”李昭君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又略带嘲讽。 “那个……那个你都知道了？” “你心挺野啊，左拥右抱，以为是古代帝王呢？我倒是想问你一句，关馨和高媛媛你到底爱谁？”李昭君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迸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