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姐可不是八卦

    高媛媛的戏份已经杀青，但杨昆的还要单独录制。这是一个经过爱情洗礼，男人成长的过程。之前公司的造型师给他做的是比较日韩一些的当下流行元素，面白无须，还染着黄毛。从陈渤这个重生者的角度来看简直是low到爆。

    他给杨昆定义的是成熟、沧桑、历经风霜的男人造型。黑而浓密的短发，再来撮性感的络腮胡，加上杨昆也挺爱健身的，身上不少肌rou块，简单的黑色紧身T恤就能让演一个冷面杀手，当然不是朝鲜冷面杀手了，绝对MAN啊，足以让万千少女燃烧了。

    而且他独特的声线里本身就有的那种忧郁感，更是一种追求自由的不羁态度。

    相信随着《无所谓》这首单曲的大热，肯定能够引起一阵风潮，而且这种唱腔市场上少有人尝试。曾经红极一时的杜成艺还在新加坡的工地上搬砖呢，杨昆能够一直保持状态是因为他真正懂音乐，会创作。而杜成艺则只会唱，最后就被娱乐圈的后浪给拍死在了沙滩上。

    杨昆这胡子还得等几天才能催生出来，以公司目前的化妆技术还做不到那么专业的假胡子，陈渤趁这个空档找到了王晶花。

    “花姐，你在央视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想找哪方面的吧？”央视内部大了，部门众多又有那么多套频道，不说清楚哪给你找人去。

    “我想找找负责央视春晚的。”陈渤道。

    王晶花一听，便急道“你想干嘛？现在春晚的节目单基本都定好了，所有的节目也都是提前半年就开始进行筛选！那里可不是地方卫视，不是你想塞个人就能塞进去的！”

    陈渤解释道“误会了不是！我是跟想和他们谈个合作，顺便看下还有没有合适的广告位，我跟哪个艺人熟啊，还要塞人去春晚那么大个舞台，除非我吃饱了撑得不自量力。”

    王晶花知道是想错了便道“咳，早说啊，你不是和那个周讯？姐这可不是八卦啊！”

    这还不是八卦呢？其他人信是他们不在这个圈里，你不可能也信啊，既然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另有所指，有些提醒他的意味了。

    陈渤道“姐，我和她只是朋友，其实就是哥们儿，这事儿杨昆也知道啊。要真有那层关系我早把她给挖到你手下来了。”

    王晶花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要你出卖色相去挖人。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你现在算是半个圈内人，多注意就是了。不过你找我还真就找错了，你怎么就把光线传媒大老板给忘了呢，他老婆可是央视出来的，那里的人脉比我广。”

    陈渤不知道原来老王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儿呢，只知道光线传媒是他两口子的天下，一主内一主外的夫妻店。事不宜迟，陈渤找到老王说明情况。还别说，他这媳妇真挺厉害很快的就帮忙约到了负责春晚招商的副主任，公开的广告招投标早已经结束了，天空网那时候正忙着拓展无线业务并没有赶上。而且黄金位置也全被挑走了。只剩下0点报时的一个冠名，陈渤当然不介意，其他公司没眼光，不代表他没眼光啊。

    这个位置在日后也是要卖出天价的，现在没人投大概是跟现在老百姓的生活习惯有关系吧，熬到0点还能蹲在电视机前的毕竟是少数。

    在2000年还只卖100多万，陈渤一口价300万给拿了下来。对方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这里面当然是涵盖了他本人的业绩提成，临到年末还能接到一笔广告订单，谁不高兴。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当然是关于短信平台的合作，陈渤是想利用网络、通信、电视三网一体来协同的方式，天空网作为华夏移动公司和华夏联通公司的全国服务运营商，当然有这个实力和有这个技术能承担中间平台的功能。

    让所有的电视机观众用短信拜年的方式向平台来传送祝福，现场的主持人可以在转播的空档中随机口播，同时在天空网上开通一个新年祝福的专版，让所有网友以留言墙的方式来拜年。

    这种合作是跨平台式的，也不是他一个副主任能够当场应下的，而且对方的胃口也挺大，张嘴就要5成的利润，不过这都无所谓，就算两家通信公司和央视把全部收入都分掉，陈渤都不介意。

    就算倒贴，他也愿意去合作，春节联欢晚会在当下敢说全球收视率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庞大的全中国人民群众的基础造就了收视神话，甚至超越了世界杯足球赛的决赛直播和美国人引以为傲的NFL超级碗（美式橄榄球联盟）的决赛。

    据统计在2001年的春节直播观众人数就已经达到了6亿人，在2012年达到巅峰，直播观众人数达到了7.7亿打破了晚会节目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当然神话面前还有神话，就是在2008年的燕京奥运，更是前无古人的10亿人同时收看了奥运会的开幕式直播。

    说的有些远，不管以后还是现在，春晚的全民娱乐品牌效应和覆盖用户范围是无可替代的。这也是那些大小明星挤破脑袋都要上春晚的目的，也是众商家争夺广告资源的舞台。

    收看现场直播的观众都可以发送祝福短信到直播平台上，每条收费1元，而且主持人会在直播期间口播祝福短信内容，任何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有可能将自己对亲朋好友的祝福在几亿人面前展示出来。

    华夏移动和联通公司那边索要的是短信费用的3成，如果央视可以5成就拿下来这个合作的话，天空网还有2成的收入，面对强大的用户基数，这个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

    保守估计千万条短信量绝对跟玩儿似的，所以300万的广告费砸出去了，实际上赚回来的比这多的多，而且天空网就能立刻扬名天下，不管会不会上网，但你一定就会知道天空网，而且这些得来的数据还可以让无线部门进行二次开发。

    利润是大大的，诱惑也是大大的，这位副主任回到台里经过了一番工作之后总算敲定了这份合作协议，只是分成上又被刮掉了1成，天空网只剩下了短信费用10%的收入。不过这也足够了，本来就没打算在分成上能赚多少，让他们开心点，天空网才有更多利润可图。

    接下来就要进行平台设备的调试工作，陈渤已经将消息传回了天空网，那边技术部自然会派人到燕京来和央视、华夏移动、华夏联通四方进行平台的测试。

    这才是陈渤此次来燕京城的最主要目的，杨昆那个MV确实是赶上了，还好没有耽误什么事。

    “渤哥，我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还想去天空网实习，你看怎么样？”好久没有小心的石志文给陈渤打来了电话，要不是他主动联系，早就忘了他还在燕京邮电大学读书呢。

    “你都知道放寒假，公司春节难道不用休息的吗？”这小子和张一鸣算是师承一脉，在某些方面，脑子都不太灵活的。

    “嘿嘿，我忘记了。”石志文在那头傻笑道。

    陈渤道“我现在就在燕京呢，你给我说个具体位置，我去看看你小子。”

    石志文这个小孩，智商、学习都没问题，人也很实在，而且要比张一鸣活泼得多。总体上陈渤还是挺看好他的，关键是这小子还顺走了陈渤私藏的那张beyond的签名CD呢，这事儿陈渤能记一辈子，虽然是自己已经同意的前提下。

    石志文就读的燕京邮电大学是华夏教育部直属的本科院校，也是华夏第一所邮电高等学府。别看校龄不长，但信息与通信工程专业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要说计算机人才，这里绝对少不了，但可惜校址在燕京不是在鹏城，不然陈渤早就过来整几场内招会了。

    现在的大学生的流动性还不算强，在燕京读了四年大学的毕业生基本都会选择待在本地，燕京中关村那边的互联网企业可是按堆来数的。一个广告牌砸下来，十个人里起码九个半是搞IT的。

    “渤哥！”石志文站在马路对面兴奋地向陈渤挥舞着手喊道。

    小伙子眼力不错啊，陈渤坐在车里他都能瞧得见，等待左拐的绿灯亮起，调了个头停下来将他载上，石志文胖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柴了。

    “渤哥，我想吃燕京烤鸭，我要吃全聚德！”石志文刚坐好就兴奋地直叫唤。

    “小子嘴挺叼啊，不过傻小子，那都是外地人去的地儿，哥带你去个好地方。”陈渤道。

    要说燕京烤鸭，绝对是全国知名，不过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凡是进京旅游的都指名要去全聚德。名气也属他家最大这倒是不错，单论味道恐怕未必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全国各地开了分店之后就更是差强人意了。

    陈渤选的地方是在团结湖，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位饮食界的传奇——大董。不过陈渤开着车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家国营燕京烤鸭店，大董烤鸭就在这附近没错的啊。

    直到转了三四圈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这时候还没改制呢，这家国营的燕京烤鸭店可不就是大董烤鸭的前身。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久负盛名的酥不腻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