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仙术
刚才那股吸力和那凤鸣声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感觉有一股妖力的气息？ 先知转身回到玄甲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密室的门打开。 他一脸诧异的走进去，问道：“你是妖？” 老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 “所以你不是中州人？”先知反问。 老人哈哈一笑，道：“谁说中州人必须是人？” “至少在英州，没听说过妖可以自诩为人。”先知回应。 在先知的认知中，人类都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至少在英州，只要出现可化成人的妖，必被诛杀，或者监禁为自己的坐骑，或者护院灵兽。 “呵呵······万年前的百族大战后，这个世界的教育真的变得如此黑暗了么，连年轻人都不再把妖当人看？”老人凄凉的大笑起来，“怕是除了海域和几个禁地，就只剩下中州才有真妖的存在了吧······” 先知沉默，他没见过能化成人形的妖，传说只有达到问道境境大圆满之后的妖兽可化成人形，或者是达到了通神境的妖神的第一代子女，再或者——灵兽。 老人疯笑了一会儿，道：“我不是妖。” 先知看了一眼粗壮的铁链，问道：“可我刚才明明感受到了妖的力量，虽然我没见过化成人的妖，但我与妖兽打过交道。” 老人一直在看着先知，可惜她从先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死胖子不在这里？”过了一会儿，老人问非所答。 先知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换作任何人，以先知的性格都不会想解释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老人那双发亮的眼睛，他都会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她。 这是从未有过的怪事，先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魅惑之术，但脑袋里的意识却是清楚得很，根本不是中了什么魅惑之术。 先知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本是“诸神黄昏”杀手组织中的学员，出现在艾森家是因为组织交给他的保镖任务，又将自己在庄园里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老人一直盯着先知，眼中光芒一闪一闪的有些诡异。 直到先知将整件事的始末都说完，老人才开口说道：“这么说你是听到了声音才找到这里的？” 先知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下顶上的玄甲天花板，说道：“我就住你上面不远。” 老人冷笑一声，问道：“是不是这样的声音？” 话刚落音，老人单手结印往前一按，地上的棺材盖瞬间合上，同时一股刺骨的寒冰之气蔓延整个密室，先知如坠冰窟，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股火热的温度瞬间切开寒气，血液差点因温差而碎掉。 一个手印，仅仅只是一个手印！ 完全打破了先知的自信，他从未想到一个凄弱的老人，只用一个手印就能产生如此了得的威慑力，而且老人的那一个手印让从未感受到真正死亡威胁的他，瞬间感受到死亡竟可以离自己如此的近。 先知本以为他在房间里听到的那声音是棺材合上的声音，如今看来，是冷热两种属性瞬间交替产生的能量在玄甲密室中造成了共鸣，传递到了上面的房间。 先知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脸惊骇的看着老人，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段，突袭之下，自己竟然无处可逃！ 先知不由得对艾森的背景越发好奇，更奇怪那胖子平时是怎么侍候这老女人的，以他的体质根本不敢和这老人家面对面地站着，除非他有强大的法宝护身。 棺材中老人的嘴角挂上一丝不屑的笑意，收起手印，棺材盖又再次打开。 先知沉默了好半晌，脸色才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了一脸的漠然，问道：“两种属性的灵力怎能共同使用，难道这便是妖的真正力量？” “说过了，我不是妖。”老人看向先知，淡淡道：“这是中州人的仙术，仙术是一种玄妙的术，于境界修为无关紧要。” 先知摇了摇头说道：“我受训时接触过中州的所谓仙术，那确实是世界上最强神奇的法术，但绝没这么强。” 老人不屑的冷笑道：“屁话！中州人的仙术博大精深，岂是流传在外的一点皮毛能比的。” 说话间，老人的眉间流露出一丝的黯然神色，道：“五行相合才是一切法的根本，百族大战时，人们为了追求力量对抗其他种族，才把五行之力强行分开修行，以致于五行仙术渐渐失传······就像护道者，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护道者。” 老人停顿了一下，道：“可惜啊，如今真正肯学下苦功夫学正法的人越来越少，倒是那些妖怪们在百族大战失败后，开始专研起仙术，于是吃了仙术亏的人族们便把仙术当成了妖术，谁要是敢经意修行仙术，将会被“正道”们当成魔头进行打压。” 作为中州的一员，又是李牧大帝子孙后代，老人怎么会不为自家的正统仙术渐渐没落而心疼呢。 两人又是沉默了许久，先知又问道：“他，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你的仙术？” 老人轻哼道：“要是只为了这仙术，那混蛋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抓起来，还如此折磨我。” 先知默默的看了老人一会儿，轻声说道：“哦。” 看到老人似乎被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激起一些回忆后，先知默默的转身离开，对于他的仙术虽是有些好奇，但并不是有着很强的学习欲望。 毕竟，在先知意识中，仙术讲究5行属性的灵力共修，如果修行得当，过个十几年自己或许会如老人这般强悍，但是在这个欲望和权利横飞的世界，慢就代表着死亡，所以先知并不觉得仙术适合他这种人学。 哪怕仙术再好，既然它没落了就代表着它的威力逐渐被新的力量所取代，而身为杀手，他更需要的是迅速能杀死人的力量。 直到玄甲门完全关闭，老人都没再发出声音。 先知回到大厅后一直在琢磨老人的话，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老人说的五行仙术······貌似一种可以不用吃喝的法术。 中州的古神话中有一种能力很强大的人叫神仙，他们也不用吃喝，而且还是长命百岁，地老天荒，就像英州传说中的神——上帝。 这世界真的有人可以长生么？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想到这些，先知一阵迷茫，也许只有自己的修为达到了通神境后才能自己去慢慢解开这个谜团的答案吧。 想到老人，先知自然想到艾森，看艾森那体型，就知道他是因为经常服用一些“补药”长出来的，他抓了这个老人，估计是知道自己的体质很难在修道有所作为，于是打起了中州仙术中那门不吃不喝便可长生的仙术。 先知暗叹了一声，他不是仙，对老人的际遇也无能为力。但愿他的亲人和朋友能将他救出去，只要他们在自己任务期间不伤害到艾森和他家里人，这就与他的任务没有冲突了。 想到这里，先知突然眼前一亮。 那些护道者佣兵是不是要救这个老人的？还是另一批人和艾森同样的想法，都想得到老人的仙术和一些别的秘密？ 先知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他所应该关心的，他只是一名听从任务安排的杀手，其他一切与自己无关。 不过经过刚才的会面，他对中州多了份的向往，原本就神秘的中州此时在他心中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中州，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度？那里会像英州教育课程里说的那样，人们与妖怪混成了一团，是一群龌蹉的种族？真正的妖人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真的很邪恶么？ 迷迷糊糊中，漫长的夜就这样过去了。 一大清早，比尔就接到艾森已经回到星门的消息，匆忙带着一群人去接艾森。 先知没有去，他的任务是保护艾丽和艾娜，与先知一起留下的还有另外五个保镖。 如果在平时，这些保镖的人数根本就不够，可是现在有先知。新来的保镖们不断的听比尔将先知吹捧上天，而且更观看了当日魔法镜记录下的先知和无痕在林园里激战的场面，他们虽然没有比尔那种盲目崇拜的心态，但在看了录像后也不得不佩服先知的本事。 要知道，一个近攻手能将一个弓箭手逼的毫无还手之力，更不得不放弃远程的优势跟他展开近战，先知可说是高手中的高手。 庄园里，一切都如平常一样继续进行着，新招来的下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艾娜又往花房跑，先知当然要跟着她，而艾丽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不愉快，也不问先知为何如此那般无情，此刻像牛皮膏药般粘着先知，先知在哪里，她也会哪里让先知一阵无语。 将近中午时分，四辆由雪豹拉着的马车终于驶进庄园，艾森在铁将和七伤四人的陪同下回到家中。 “爹爹！”艾丽没等艾森走进屋内，就第一个扑出去。 艾森将艾丽搂在怀中，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问道：“在家乖不乖呀？” 艾丽皱着鼻子，孥嘴说道：“嘻嘻，艾丽最乖呢。” 艾森笑问道：“那有没有想爹爹呀？” “当然想啦。” 艾森哈哈大笑道：“好，真是我的好女儿。嗯，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爹爹满足你一个要求。” “真的？”艾丽眼睛一亮。 “当然了。”艾森在她可爱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艾丽抱着艾森胳膊说道：“嘿嘿，这个要求我先留着，我的礼物呢？” “有，有，爹爹哪次出门不给你带点好东西回来？”艾森满面笑容，他已经习惯每次出差带点东西回来，然后高兴的看着艾丽收到礼物时的惊喜表情。 这时艾娜和先知也已经出来了，看着父女两个亲密的样子，艾丽笑道：“你不要把她给宠坏了。” 艾丽吐了吐舌头说道：“才没有呢。爹爹这是疼艾丽，不是宠艾丽。” 艾娜笑道：“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 艾森哈哈大笑，搂着艾丽，上前又将艾娜搂在怀中，左拥右抱的走进屋内。 铁将四人紧跟在身后，先知则是等铁将他们进去后再跟在后面，而其他的保镖都很识趣的退出屋外，要回到自己的岗位。 毕竟不管是铁将四人还是先知，都是化灵境精英中的精英，就连一般的通灵境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地位绝非他们这些普通的保镖能比，艾森回归后，别楼里无需他们踏入半步进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