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重返红影
我仅仅跑到了宴会厅门口,便是看到了希楼的身影,大概是我脚步声有些重的关系,希楼也将目光看了过来。 接着,希楼便是迎着我走了过来,一语不发,便是在我身上嗅了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希楼的举止,难道说她“中邪了”?可我没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异样啊。 “还以为你真掉厕所里了呢?”希楼撇了撇嘴,说道。 我哑然失笑,知道希楼这样说,就是在间接的表现她心中的不满,潜台词就是——老实交代,你去哪了? 跟希楼相处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我的情商提高了不少。 “我见到付小云了。”于是,我不再木讷,将我刚才遇到的事情,从付小云口中听到的故事,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了希楼,说完后,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想立即再去红影一趟。” 希楼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听我说出这话,便是在瞬间猜出了一个所以然,微微勾了勾嘴角,笑道:“是因为获得新的记忆画面锐化,得到了一些结果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怕希楼误会,说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所以只能到了现场,才能解释的通。” 希楼却是没有因为我的不解释而产生丝毫的不满,点了点头,道:“先去吃饭吧。” “吃饭?”我扭头看了一眼宴会厅里正在收拾残羹剩饭的酒店服务员,旋即重新将目光看向希楼:“你不是吧?还没吃饱?” 希楼听到我这话,翻脸却是比翻书还快,神情微恼,一脚不轻不重的踢在我的小腿肚子上:“我是吃的差不多了,你呢?开始办事的时候,热菜还没上来,办完事婚宴都结束二十分钟了,你还一点都没吃呢吧?” 听到希楼的话,我的心猛然一颤,突然有些感动。突然觉得珍惜眼前的她好幸福,自己,可一定要把这个幸福把握住……一辈子啊! 我们终究没有选择在“金陵人家”用掉之前酒店因为觉得自己过失第一次婚礼而发给每个人的代金券,一来是现在就使用,被服务人员认出来会有些尴尬。二来,希楼一直在说,这家店的饭菜口味一般,缺乏特色菜。 不知是无意还是出于有意,希楼终究选择在一个距离“红影”不远的中型饭店,团购了一顿二人餐,吃完饭后,我们俩并不用开车,走路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红影”的拆迁现场。 此时的“红影”,一如上次来之前那般,残垣断壁,沧桑已无复当年曾有的辉煌。 “这就奇怪了。”希楼说道,似是知道我会发问,指了指周围其他拆迁的建筑:“其他都在拆,唯独这里,拆了一半却没有工人来。” “这不奇怪。”我说道:“或许这里闹鬼也未可知。” “你究竟在记忆里看到了什么?到了这里,应该可以说了吧?”希楼终于勾起了好奇心。 我点了点头,对希楼微微一笑:“边走边说。” 我们进去红影废墟以后,并没有与上次一样沿着楼梯走上去,而是绕过楼梯,穿过楼梯后面一个军绿色,锈迹斑斑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另一段楼梯。 楼梯很短,大概十几阶的样子,显然不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的尽头,是一处小木门,门上还挂着一条与我记忆中一样,只是染了太多灰尘的厚重皮质门帘,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这里有什么?”希楼好奇道。 我没有急着回答希楼,而是率先向楼梯上走去,希楼一愣,想明白什么,也紧随其后。 站到小门前,我用左手拨开门帘,右手推门,下一刻,不禁蹙了蹙眉,这门,竟然是锁着的。 我下意识的歪过脑袋,想看这个小屋子外部的情况,希楼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懒洋洋的说道:“不用看了,这个房间应该保存完好,所以想从断壁进去是不可能了。” 听到希楼的话,一向对她很是相信的我一脸郁闷,这不进去,怎么确定记忆里新的发现呢? 希楼看到我的表情,轻笑道:“让开,我来吧?” 我微微一愣,希楼却是已经自顾自把我推到了一边,就在我思索希楼什么时候学过开锁功夫,我怎么不知道的时候。
却见希楼飞起一脚…… “嘭!咔哧咔哧。”这小木门先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便是隐隐有木头断裂的声音。 我有些瞠目结舌,还好希楼没有一脚把木门踹开,不然这画面会太震撼。 希楼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在木门的上下不同位置敲了敲木门的不同位置。 看希楼如此认真又有些苦恼的模样,我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开口便是劝道:“亲爱的,要不算了,我去附近借把……” “嘭!”希楼又是一记飞脚,却是踢在木门的另一个位置,这次,沉闷响声之后,再不是“咔哧咔哧”的声音,而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木门上部,刚刚被希楼飞脚踢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破口。 看着希楼无比潇洒的收腿,拍掉裤子上的木屑,我呆呆的把刚才说了一句话补充完整:“工程锤……” “锤你个头啊。”希楼不满的对我翻了翻白眼:“开门啊!” 我木讷的“哦”了一声,走上前去,把手伸入木门的破洞,在门锁的方向一拧。 “咔嚓”一声,门锁应声开启。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果然,映入眼帘的是整体红色的墙面,以及一台老式的长虹电视机,和电视机对面的一个折叠行军床。 希楼打量了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间,很快就猜出了一些所以然,对我说道:“所以说,你记忆里那红色,就是来自于这里,而不是真的来自莫斯科红场?” 我微微点头,希楼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明。 “那……”希楼思索片刻,眉头又不觉蹙了起来,问出了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那些马蹄声,枪炮声又是来自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