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杀与虐（六）

    “你什么意思？”李鹤鸣虚张声势地问。

    “看看你这cao行，在我这寒窑里，少装逼摆大。我敢打赌，你身上有事，从一见面，我就怀疑你。听见警笛像丢了魂儿，小脸死灰，跟炭似的，别他妈跟我装了。”

    “夏克明，你要这么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走！”

    “自己开门，滚吧！出去就给你丫抓了。”

    李鹤鸣痴痴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露出一脸的衰相。

    “李总想土鸡呢？”

    “克明，我确实有点事。你帮帮我。”

    “打住，千万别跟我说什么，说出来我更不敢留你了。”夏克明仰头灌了口啤酒，扔给李鹤鸣一根烟，烟还没点着，他忽地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掩面而泣。

    “李总哭得这么伤心，屁股蛋子让人扎了？”

    李鹤鸣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胡乱地擦着眼泪，好像看不清楚他。夏克明冷冷地笑着，向他慢悠悠地喷出一口烟雾。

    “你说什么？”李鹤鸣颤怯怯地问。

    “把脸凑过来，我让你听清了。”夏克明伸手揪住他的脖领子。

    “你干吗呀？”李鹤鸣像个sao娘们儿，尖声大叫。

    “喊，使劲喊，把警察喊过来。”夏克明话到脚到，一脚踹在李鹤鸣的心窝上。这是一天里，李鹤鸣挨的第二个窝心踹。刚刚吞下去的包子，稀烂地从喇叭筒形的嘴巴里呕吐到地上。

    “吃了！”

    李鹤鸣一脸的鼻涕哈喇子，和着泪水凄凄哀哀地瞅着夏克明。

    “吃了！”夏克明照准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背，猛蹬一脚，李鹤鸣“扑通”一声，捂着手跪倒地上，脸抽搐地变了形，五官挤到一起，连连摇头。

    “吃了！”

    “我……我……对不起你。”李鹤鸣痛心疾首地说。

    “怎么对不起我？”夏克明死死地揪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叫人扎你，是我叫人扎的你。”李鹤鸣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浑身乱颤。

    “扎我的人在哪儿？”夏克明又抬起脚，漆黑的鞋底对着他的脸。

    “牛守礼扎的你。我只让他吓唬你，我可没让他扎你，说瞎话，你踢死我。”李鹤鸣对着他的鞋底诅咒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