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谷神木:77伏火流沙
见众人无语,这时候胖子清了清嗓子说:“东家,我觉得汉jian的这个办法其实也不怎么样。光男妹子在地上画的这个‘L’,就是件工程量不小的项目。和我说的揭开封土层,其实也就是把活搓细了来干。而且这个办法饶是真的有那么好的话,他干嘛要藏着掖着到东家你问起的时候才说出来呢?” 我见胖子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就紧着看向蒙译。不用问他也知道我此时的疑虑,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说:“和揭开封土相比,走盗洞是最节省气力的方法,省时省力。但是我担心这个墓室的保护屏障并非只有流沙走石。最让盗墓者所忌惮的也并非沙顶天,而是一道和它相辅存在的‘伏虎’。” 蒙译可能是和麻神甚太郎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说话的方法不大好懂。这时候见他语毕,我就转向吻妹问道:“他说的什么虎?降龙伏虎?” 吻妹说:“伏虎其实应该说是‘伏火’。和流沙走石并称为‘伏虎流杀’,但实际上是‘伏火流沙’。古墓之中最可怕的并不是流动性强的流沙池,而是可能潜藏在任何位置无影无形的伏火。伏火其实和我们常说的沼气应该是一样的,不仅是种毒气,更可怕的是它和煤气泄露一样遇火即燃,防不胜防。这个虢叔墓葬能用的上这么完整的流沙体系,很有可能底下就藏有伏火。伏火可能浸于泥土之中,铁铲挖掘泥土的时候,蹭到小石头产生的一粒细小火花,都有可能导致爆燃。”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会有这么多用来保护墓葬的屏障,看来古代人为了预防像我们这样的盗墓贼也算的上是机关算尽了的。想想三千年前的虢叔公肯定也是早有预料,在死后的几百到几千年后,谁知道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王朝能不能存留且不去想,自己的墓葬肯定也会为人所惦记。俗话说不怕贼吃着,就怕贼惦记着。虢叔公为了自己墓葬的防范体系完整肯定是动用一切皆可使用东西予以加固防盗障碍,饶是当时有这种伏火存世,必然是会运用在这里面的,蒙译这一顾及却也并非不无道理。 想着众人又觉得无望,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都显得思绪衰靡。没有想到千辛万苦找到了这虢国大宝,却会遇此般窘境,如犬咬刺猬无处下牙。这时候胖子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动脑子,这时候也跟着一并思考起来这应对方法。可能是想到最后自己都懒得再瞎琢磨下去了,就不耐烦的说:“要我看,直接往那上面埋他几升炸药,管它什么降龙伏虎十八罗汉,都给炸上天去。然后等落地了,咱们再随便捡几样,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我说,胖仔你能不能动不动就这么暴力啊。虽然说我们这是来盗墓的贼人,但做贼也有做贼的行规和底线的。怎么说这也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所在,要是都炸上天了,等落下来得有多少值钱的宝物毁掉,缺胳膊少腿不值钱了不说,也是对中华文明的亵渎。如果这是日本的大仝武皇王陵,你就是放个原子弹来炸,都没人管。但是在这地方只要有我一天还在,你就甭想用这种野蛮且不合实际的方法毁坏虢叔古墓。 说着话天色已经渐晚,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一时想不到办法,以为就要安歇过夜的时候,邋遢厨师忽然说道:“进墓室,我有办法。” 我们都面面相觑,心想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说了这是集思广益的时候,尽管我们此时都显得有些绝望,对厨师的法子已经不抱有多大希望了,但还是不能抹消他自由发言的权益。 后来厨师说了个我们都不能理解的法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这个奇思妙想,尽管叙述的很细彻,但在当时的我们因为无法用常规的形态加以联想,便一时也无法论括究竟可不可行。我让厨师说慢一点,讲清楚自己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是这时候的吻妹却暗自拽了我一把说:“东家,且不管他的法子可不可行,让他去试试也是无妨的。有些东西是不能以常态去权衡和论述的,可能他的法子真的就行了呢。” 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邋遢厨师的真正背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恍然发现,厨师的方法其实是具备很明显建筑学理念的。而事实上我们对邋遢厨师一开始的认识就是错误的,他也并不像看上去的这样表面。只不过厨师的办法对于我们也是杀鸡取卵之策,而事实上他也只是说了有进古墓的方法,而不是一条双向往来计策。 邋遢厨师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流沙的流动性,挖到流沙层后,用冰雪滚成雪球往下沉。于此同时我们把露营用的气垫床都吹满气,然后随着雪球沉入流沙池中。待雪球无法再往下沉了,气垫床也于流沙池中垂直其间。这时候要做的就是等,等下半夜气温骤降,沉入流沙中的雪球冰结在一起形成整体之后,我们再将气垫床戳破,另其瘪邹后,将其取出。这样在流沙池中就形成了一道以冰雪为沿的垂直坑井。 其实这个方法有点相似于我们现在建造大桥墩柱时候,铸模的方法,不是有相关建筑方面知识的人绝对很难想到。只是看到这口用冰雪铸成的隧道时,我们都有种难以言词的悲壮感。因为谁都在知道这可能是个只能进而不能出的单向旅程。等明日太阳出来,气温升高,这是山上的雪都要融化。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压在这厚厚的流沙曾内,想出来就着实不易,甚至是不会再有出来的那天了。 遇此我们都知道这是一趟时间很紧迫的冒险游戏,我们这就和那只抱着宝鸡飞上九重云霄外的天河上采珍宝的老二一样,必须在天亮前功成身退,否则的话,这辈子就要留在下面给虢叔公陪葬了。 抽掉气垫床后,大家抓紧对表,然后装点一切器材,扣上绳索跳下冰井。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还多亏了这场西安几十年不一遇的暴雪。但是我们都知道具备这种条件的自然天气也就今天晚上,等到明日只怕这磨镰子山上都是泊泊融化后的雪水了。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尽管知道九死一生,也无暇再做权衡利弊,不得不放手一搏孤注一掷。
这时候吻妹和厨师先扣上绳索下了冰井,可能是撬开了墓室的封砖了,用手电光往上晃了两晃。因为我们知道这样的冰井并不牢固,受沙层的挤压重力会很很脆弱。所以在冰井之内谁也不敢大声喧哗呼叫。 这时候我见吻妹往上打来光语便知道下面只怕是办妥了,和胖子蒙译对视一眼,看着手表,依次三分钟为一时限相续进入。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避免人都挤在一起,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冰井垮塌。 我见底下光线渐暗,便知吻妹和邋遢厨师只怕是撬开墓墙进入了古墓。遇此我也瞅准时机,将防毒面具扣于脸上,腰系上的锁扣往绳索上一砸,就跳了下去。这时候只见手电的光晕在冰井的岩壁上折射出斑驳色彩,气温也因为深植地下而变的缓和。这时候当我脚下一实,身体止住之时,便知这是到了底部,。再看脚下,只见一道弧形的拱顶上被吻妹和邋遢厨师给撬出了一口刚好能容下一人的穿口。我往穿口内看,见漆黑的墓室内有两个光点再晃动,应该是了吻妹和厨师二人。 在墓室的穿口放置一道绳索,遇此我就心下琢磨,这墓室之内看样子还挺深的,不光是需要放置绳索才能下去,就连吻妹和厨师的矿灯在里面都变的飘渺暗淡,像是很遥远的样子。究竟什么样的墓葬需要建的这么深呢? 我也只是短暂的愣了半响,这地方也绝不该是多做思虑的场所,见此我只好将腰系上的锁扣解下来重新扣在这一道绳索上,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四面漆黑一片,即便是打着手电也让人感到暗无天日的阴森。这时候透过防毒面的玻璃镜片,我忽然发现手电光柱所照之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枯藤树丫,看着像是植物的根系。这些枯藤树丫错杂相绕,粗细不一,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陆离之异。 腰系上的扣锁哗哗哗的往下划降,越来越快且始终不见墓底。因为四面漆黑一片,也没有个参照物。这时候忽然心里有点没底,总觉得这是个没有底的无底洞,这绳索能够长吗? 我越想就越是觉得心中没底,索性将卡扣锁死在绳索上,然后一只手牵住绳索,另一只手则将手电的光限拉升,然后别着身子往脚下看了一圈。 也不知道这墓室之内怎么就能暗成这样,手电光好像打在雾霾之中一般,可视距离很短。这时候我见往下也看不到什么就试着呼喊吻妹厨师的名字,但 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