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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冥海冰棺

    圣经上说:世人的贪婪将会毁灭世人,因为贪婪的人总也学不会放逐。

    面对未知,我们总是恐慌却又好奇着。我们越俎代庖却不想是在蚍蜉撼树的徒劳,总幻想会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于是在我们的身边无数的上演着明争暗斗生死博弈,无数次的接近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世世代代,循环往复。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们茕茕孑立站在岁月的链轮之上再回首往昔时,这才发现,那些让我们花费青春而换来的东西,是这般的廉价与不值。我们以朳聚枣却输的一塌糊涂。

    是谁让你我苟且一生?是谁令我们李代桃僵?又是谁踏进了你我的青春肆意妄为纵横跋扈?

    然而你我是最终也没能发现,领着我们奔赴劫数重滔覆辙的正是自己的俗念与贪婪。

    不知从何时来起,我开始觉得彻骨的寒冷。在空旷而寂静的世界里四野无人,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石头和绕耳回旋的寒风。黑夜是这般的漫长,也许根本不会再有黎明。我赤脚寒衫缩裹在隰湿的泥泞里,四面围满了红艳艳的目光。

    这是一个被上帝遗忘的世界,没有谁怜惜瑟瑟发抖的你,没有谁为你遮风挡雨。当那撕裂苍穹的吼声邹然响起时,一只只毛茸茸的手,正伸向你的心脏。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二十六号正午,我在凤阳医院醒来,这一天离我结婚的日子整整过去了一个礼拜。

    当我再一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吻妹咧着嘴正对我傻笑。我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被噩梦吓出的冷汗,这才发现手背上这还嵌着吊针。吻妹怕我乱动就蹒跚上前按住了我的手,然后喊来医生在我身上用冰凉的仪器一通检查。

    送出医生吻妹就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东家,您总算是醒了,阿甘都跑了好几趟了,问您什么时候发工钱呢。”

    我这时候还有些恍惚,大脑刚刚重启过一般,不管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先缓冲很久才能明白信息的意思。此时一醒来发现身子又憋屈的难受,可能是睡的太久了,筋骨开始锈涩疏松了吧。

    我努力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徒劳一番只好放弃,然后环视一圈向吻妹问道:

    “这是哪呀?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真的不记得啦?那天差点没折腾死我。诶哟!说句忠言逆耳的话吧,东家,该减肥了。”吻妹说着刻薄话还挑衅的看向我肚子,然后摇了摇头,显出一副为我忧心的样子。

    “吻妹你能正常沟通吗?相不相信我能把你一脚踢回天安门广场?”

    “信”吻妹马山接上道。但这个字说的坚强有声,很严肃,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吻妹就说了一些在墓道里我完全没有影响的事情。

    据吻妹说,当时那禁婆逃走其实是欲擒故纵的战略,徒然杀了回来我们谁也没有料想到,更谈不上提放。

    我以为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昏迷的,但是吻妹却硬说不是。当时他和舅舅还有阿甘都被破洞吸引,没有留意到禁婆会这么快反扑过来。当他们发现的时候,禁婆已经迎面将我扑倒在地。然后他们就看见禁婆骑在我身上垂散着头发对着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此他们都以为我是死定了,这个禁婆好像喜欢咬脖子,这时候肯定正在啃食我了。但是很快他们就看到我左膝往前一踢然后将禁婆甩在一旁爬了起来。舅舅在此时就准备上前拉住我跑,却不想我竟然迎面一拳打在了舅舅的脸上,当即鼻血就喷了出来。

    我打完舅舅,那禁婆就腾地跳起来又要扑上来咬我,这一次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我应该是有了提防,当即右脚往上一扬,就把那禁婆踢飞出去五六米远,紧接着吻妹就看见我从地下摸了一块板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对着禁婆的脑袋就是猛砸,砸的是绿水四溅,惨不忍睹。

    再然后我就又昏迷了。吻妹说到这里好像还很委屈和后怕的样子,不禁摇着头说:“诶哟!那个惨呀!都被你砸成烂泥了。之后你就昏迷了过去。最糟糕的是,你把韩老板给打懵了,我和阿甘一人背一个,差点没被折腾死。水哥的逃命本能给我们开辟了一条通往禅窟寺的天然石道,我们就是这样出来的。”

    我见吻妹形容的跟武侠小说差不多就觉得荒谬。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呢?给我一个足球都不一定能踢出去五六米远,何况是一个人形的怪物。所以吻妹的话我根本不信,太夸张了。当时禁婆反扑回来肯定是先袭击的我,然后我就昏迷了,至于什么我徒手干掉了禁婆,这简直就是聊斋。

    我这时候也不想听吻妹瞎扯了,就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吻妹你能写武侠小说了,绝对是可造之材,改行吧。”

    吻妹见自己说了半天我根本不信,就暴跳起来喊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累死累活把你背出来,这总是真的吧。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就说吧,今后打算怎么报答我。是以身相许还是千金相报。”

    “我怎么样啦?就知道你们燕京来的人都是唯利是图,就记得你救我了,难道我没救过你吗?摸着你的左咪/咪讲。”

    我说话的声音可能是大了点,这时候病房的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然后我就看见赵丽提着一大篮子水果笑盈盈的迎进来问道:“你们吵什么呢?”

    看见赵丽我刚刚还浮躁的情绪就一下子晴朗了起来,这可是我的大学闺蜜,长的漂亮性格又温顺,绝对的贤妻良母型闺蜜。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睡了很久吧!”我说着又看向吻妹,心想我们盗墓的事情可不能让她知道了,这比被韩美美知道还要可怕。

    赵丽将水果篮子放在床边上,就笑盈盈的迎上说道:“是你舅舅告诉我的。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旅游遇上了山洪被困了两天两夜?”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赵丽的话,我这个人从小就不擅长撒谎,一说假话就结巴。而且我在医院趟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舅舅说我们是旅游遇到山洪,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说辞。

    这时候我就斜过头看向吻妹,吻妹会意后就接上说道:“我们没看天气预报,谁知道会遇上山洪呢?好在有惊无险,也就韩老板受伤重一点,鼻梁骨折了。”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就一愣,这才想起来舅舅,忙着问道:“什么?我舅舅鼻梁骨折了?是怎么弄的?他现在在哪?”

    吻妹见我这么没头没脑的问,就故作咳嗽两声,看了看赵丽又看向我说:“韩老板的鼻子是……,不小心撞的,这里治不了送省城医院去了,”

    吻妹说完,赵丽就看向我,然后斜着掌对向吻妹问道:“这位是……?”

    “哦!我们是驴友!跟韩老板来的。”吻妹可能是怕我说错话,没等我回答就抢着说道。其实他是多虑了,我再没脑子也不会直接告诉赵丽你是我的盗墓战友,是个摸金校尉吧。

    赵丽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几个人呀!王珊你太不义气了,怎么没交上我?有我在说不定就没这档子事了。”

    此时我正在脑子里组织着怎么回答,房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戴着墨镜的男人,一只手也提着个水果篮子,一只手牵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这人看着眼熟,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着墨镜的缘故,我愣是半天也没想起来。吻妹也愣了许久才嗤笑起来喊道:“喂!大胡子,你遭打劫了吗?怎么胡子都给刮了?”

    这人将墨镜拿下来我这才认出,他竟然是大胡子阿甘,此时刮了胡子也显得清新爽朗了不少。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的样子。

    舅舅去合肥治鼻子去了,阿甘就天天来医院看望我,生怕自己的劳务费泡汤。吻妹这时候怕阿甘又是来找我要工钱的,就迎上去抓住阿甘的水果篮子将他拽到一边:

    “怎么你们安徽人看病人都喜欢带水果呀,东家吃的完吗?”吻妹说着又细声对阿甘简单说了什么,这时候阿甘也就一惊的样子,这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美女。

    “嗨!水果养病,不带水果带什么?你们皇城国都的人都像你这样没人情味的吗?你说你给东家买过什么了?拿给我瞧瞧。”

    阿甘脑筋转的也够快,明白吻妹的意思后就和他搭侃起来。但细心的赵丽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困惑,就向我细声的问道:“咦?王珊,他们怎么都叫你东家?你网名吗?”

    我正想编个说辞应付,这时候阿甘就伸着脖子走了过来,然后对着赵丽说:“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呀!我怎么就感觉你很面善呢?”

    赵丽被阿甘看的有些尴尬,就甜美的笑了笑说道:

    “不知道,我没印象耶。”

    “诶哟!我说大胡子呀!你的搭讪台词也太老套了,不会就上网先查查。”吻妹说着就径自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阿甘这是有意搭讪,像他这种刚刚离婚的中年男人看见像赵丽这般清纯漂亮的姑娘能不心动,不心动那肯定就是性无能。

    赵丽和我完全不同,一向脸皮薄,这时候被两个大男人注视着有些不自在了,显得有些腼腆的沉着头,对我说了声:

    “王珊,我下午还要坐火车回南京,票还没买呢,就不陪你了,出院的时候给我打电话,OK?”

    赵丽说着就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的右手上还插着吊针,左手也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还是不怎么能使上劲,本想给她做个OK的手势都不行,就只好点了点头对她笑了笑。

    阿甘一路目送着赵丽走出病房,都有些发愣了。看着赵丽把房门关上的时候他这才像是有些失落的沉下了脸,和自己的女儿坐在长椅上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和吻妹又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候正说着那具黄金面具要怎么出手,还有我手腕上的铁镯子要怎么打开的时候,阿甘忽然就整个人陡然站了起来,拍着大腿喊道:“我想起来啦!”

    我和吻妹甚至坐在他旁边玩手机的小姑娘都被吓了一跳,愣是半天都没明白他是想到什么了,这么意外的样子。

    阿甘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就对着我们说:

    “我想起来我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了。”

    阿甘说着就指了指门外,说的应该是赵丽。见此我就心想,难道阿甘真的和赵丽在什么时候照过面?那也挺凑巧的嘛。

    可是阿甘紧着又说:“是照片。暗河拐外的地方,我们从那个背包里面不是取出很多书籍吗?里面夹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女人就和她一模一样。”

    见阿甘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在那只背着石碑的石乌龟的地方,确实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当时只有阿甘一个人看到了照片,我和吻妹都不知道。不过照片是静态的画面,有时候还会做上美图,这时候我和吻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真伪难料呀,想想赵丽一个南京妹子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呢?

    吻妹这时候就质疑阿甘是不是看错了,但阿甘却斩钉截铁的说,很像,真的很像,因为阿甘这个人一看见美女就忍不住多看几眼,也就记住了照片里面女子的样子。

    我这时候也觉得奇怪,如果说只是相似,阿甘应该不会这般的郑重其事吧。就向阿甘问道:“大胡子,你肯定是记的不大清楚了,整过容的韩国女星十个就有七个撞脸,扔个照片你肯定弄不清楚谁是谁。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照片里面男士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

    阿甘抓了抓头邹着眉头想了想就说:“真的只是像而已?,至于那个男的我还真没什么影响,但是我这个人对照片上什么的敏感,等看到真人肯定能认出来,叫我形容我还真说不好。”

    阿甘的话才说完,房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这时候刚好赶阿甘话音落定,我们便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毕竟我们谈论的是墓道里面的事情,被外人听到总是不好的。

    推开房门的还是赵丽,这时候只见他对着我们甜美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哪位方便能不能借打一下电话呢?”

    我的手机早就遗失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河童在用了。吻妹手机倒是一直在身上但是早就停机了。这几天他一直守在病房也没出去充话费,北京的手机卡在这个地方充费不大方便。

    我看到赵丽说着就对阿甘点着头笑了笑,这时候阿甘的手机在女儿手上玩游戏,他就对赵丽回了一个笑容道“很荣幸。”

    阿甘说着就对着小女孩说:“娇娇,把手机给阿姨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