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一辈子懦夫，还是真正的男人
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天空正飘着大雪，康塞斯球馆内的气氛与外界的温度近似，也趋于零度。对于一个正在举行着NBA比赛的球馆来说，出现这样的气氛真的难以想象。 看着记分牌上的分数，现场的球迷们有些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支步行者已经从之前的冠军球队滑向了深渊。 李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甚至听到了从东看台上传来的嘘声，那里是球队最忠实的拥趸聚集的地方。能够让主场的球迷对自己发出嘘声，自己的表现该有多差？ 此刻，印第安纳与波特兰的比赛进行到第二节3分27秒，但步行者却已经落后了11分。这11分的分差，倒是有6分跟李成有关系。在他被换上场后，他已经被奥特洛连着硬吃了三次。 要说李成防守不行，进攻也让球迷们非常不满意。作为一个射手，他竟然没能把握住一次空位出手的机会。而他之前代表步行者出场7次，仅仅贡献了场均4.8次犯规，以及0.3分。这一次他能够出场，还是得益于丹尼尔斯和斯蒂芬－格拉汉姆的受伤。 而吉姆－奥布莱恩经过球队老板西蒙的授意，“尽量多给队伍里那个中国人一些时间。”这样，今天李成才能出现在场上。要不然，他要么就进不了比赛的12人大名单，要么就坐在饮水机旁边看比赛。 李成被奥特洛撞倒在地，他的队友们却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各自回防了。李成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一脸阴沉的吉姆－奥布莱恩。 奥布莱恩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随即让自己的助手准备换人。 下场的时候，李成被所有人当成了空气。没人上来跟他拥抱，也没人过来跟他击掌，奥布莱恩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李成来到了自己位于饮水机旁边的座位上，他用毛巾把脸盖住，靠在椅子上。他没去听教练后来又说了什么，他甚至不敢想象这场比赛结束后他该何去何从。 今天是2月7号，是中国的大年初二，想来父亲和母亲应该都在看自己的比赛吧！就这表现，恐怕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吧！李成的嘴角动了动，心中却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到现在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都没一个固定的住所，他一直暂住在队友丹尼－格兰杰的家中。 马克－博伊尔是步行者电台的专职解说，他从1988－1989赛季开始就在为步行者播报比赛，他是NBA最著名，最资深的解说之一。今天这个光头也坐不住了，他同样无法忍受李成的表现。 “这个中国人是怎么来的？他在奥特洛的面前就像一个婴儿。真是可笑，我们为了这家伙还付出了一些现金。这家伙的定位是个射手，但他会成为下一个米勒？真是搞笑，我怀疑那些家伙（步行者制服组）的脑袋都被驴踢了？这个中国人恐怕连NBDL的水平都没有吧！”马克－博伊尔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而主场的球迷们则更不客气，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道：“东亚病夫，你不适合NBA，你该滚回中国去。” 另一个瘦子应和道：“我还看见中国媒体把他比作‘中国米勒’，这简直就是对米勒的极大侮辱。” 李成现在的处境就像过街的老鼠，步行者近来25场比赛输掉了19场。而且他们的9连败到现在都没终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离10连败也不远了。这样的情况下，球迷们能不愤怒么？李成倒是为球队的主教练奥布莱恩先生承担了不少压力。 伟大的中国媒体在李成宣布参加选秀时的大肆吹嘘，同样导致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对他的期望很高。 “他的极限是天空。” “中国‘米勒’将带领步行者走出困境。” “中国后卫终在世界占据一席之地。” 在加上今年易建联、孙悦和李成一起参加了选秀。一届出现三个中国球员，其中有两个是中国最稀缺的后卫，这一下让中国媒体的心气高了起来。 “这是中国篮球的黄金时代。” “奥运中国篮球有望在家门口冲击奖牌。” 这样的言论源源不断的从中国媒体的口中传出，而现实却抽了他们的耳光。 易建联的高开低走，孙悦压根就没跟湖人签约，李成被费城选中后又被赶到了印第安纳。其实李成自己知道，是他的经纪人找到步行者，费尽唇舌才换了这一份合同。 步行者看上的还不是他的能力，而是看上了他的国籍。这个赛季步行者没什么宏图大愿，是以他们才会选择签一个中国人圈点钱。 这一届的中国球员集体疲软，中国媒体大放厥词引来的后果全部压在了他们的身上。孙悦还好，他压根就没来。易建联的表现也称不上不堪入目，如今只有李成毫无建树，他也背负了更多的压力，而他自己还背负着来自家庭的压力。 “嘿！快看，那个中国人的肩膀似乎在抽搐，不会哭了吧！” “哈哈！竟然会哭鼻子？果然是东亚病夫啊！” 此刻，李成是真想哭。他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但是他内心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这样失败，若让他就这样灰溜溜的从NBA滚回去，那简直比死他还难受。 进入NBA后，他选择了23号，他想要这个号码给他一点好运，可是……现实却非常残酷，残酷的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NBA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但李成想要留下来，哪怕成为一个中产阶层也好啊！ 他感觉背后的号码正灼烧着他的后背，那是一个让全世界知道NBA的人都熟知的号码。他想要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战斗，他想要站上那片场地，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可是，能力和天赋却不是内心强大能够弥补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你是要做一辈子懦夫，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声音冰冷，但却不失威严。 “幻觉么？”李成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然因为压力过大出现幻觉了。不过他还是在心中默默说道：“如果能选择，谁愿意做一辈子懦夫？” “既然如此，吾赐予你篮坛之巅（球员版）系统。拥有此系统，尔当好生努力，不可再自暴自弃。” 这个声音又一次在李成的脑中响起，随后李成只觉得自己一直带着的腕带发出一阵奇异的抖动，接着又归于平静。 “我真的出现幻觉了吗？”李成摸了摸左手的腕带，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突然，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光彩色幕。那光幕上出现了三个选项——投篮、组织、突破。 李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却下意识选择了投篮。 他从第一次打篮球开始，就特别喜欢投篮。他认为，那是最省力，最效率的得分方式。而且他每次出手投篮命中，都有一种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猛然出击，制敌死命的快感。为此，他苦练投篮，他的投篮姿势也非常帅气，他帅气的投篮姿势也曾经为他赢得不少女性的欢呼。只是，进入了NBA后，他帅气的投篮姿势反而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姿势优美，投不进又有什么用？”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这有什么用？连一个软蛋射手的配不上。” 这样的言论也让李成背负了更多的压力，所以这一次突然出现了三个选项，尽管他还不知道这是干嘛的，但他依旧选择了投篮。 随后，那光幕上的内容一变。 “选择‘投篮’专精，获得技能投篮之星与完美之躯。” “投篮之星——在任何情况下基础投篮命中率为百分之三十。” “完美之躯：你的身体变得完美，并会随之进化。” 在李成浏览过这光幕后，光幕上的内容再变。这一次出现的是一列一列的技能，总共7层，每层3个。不过这些技能都是暗的，表示他现在还不会，现在也还不能学。 作为一个非常热衷于网游的人，李成对这样的画面并不陌生，只是浏览了一遍，心中便已经明了。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球场上，此时次节比赛已经接近末尾，主场作战的步行者42比56落后开拓者14分。 脑海中的光幕消散，当他想到那片光幕时，那光幕就又出现了。 已经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后，李成慢慢发现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有一种错觉，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他后仰跳投的命中率能够达到80%。要知道，以前他做出后仰跳投的动作，命中率能够有20%就不错了。 而且李成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了些变化。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他就是感觉有很多之前做不出来的动作现在都能做出来了。 有了这种感觉，李成那消失已久的自信也再次回来了。 “唉！自从米勒退役后，印第安纳步行者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步行者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找回我们的灵魂？”马克－博伊斯的声音里有一丝落寞。 繁华与辉煌过后，落寞总是难免的。就算是紫金贵族洛杉矶湖人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辉煌下去。可是，印第安纳人花了三十年等待的辉煌，却已然消散，不知道他们下一次的辉煌会在哪里？！ 半场比赛结束，印第安纳依靠丹尼－格兰杰的一次突破，外加一次压哨的三分球将分差控制在了9分。 半场结束的哨音响起后，李成站起来准备回到更衣室。格兰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毛巾后就跑到了李成的身旁，“嘿！李，你没事吧？” 李成心中微微一暖，笑道：“没事的。”在步行者这么长时间，也就只有格兰杰跟他关系不错。其他人，都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嘿！伙计，你可别灰心。只要你努力下去，总能出头的。”说着格兰杰在李成的胸口捶了一拳，算是鼓励。 李成摸着胸口刚刚被格兰杰捶过的地方，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丹尼，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坚持走下去。” PS：新书上传，上本书本想修改后重发，但想想还是发了新书，这本书先一天一更吧！等我习惯了这种节奏再一天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