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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木兰

    女人们反常地表现,让向来好色的无名烈成了“女人”,变得何其弱势无助……莫非这就是江湖盛传的、榨干男人不偿命的“母鸡饭店”:他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就法律方面来讲,这家餐厅并非什么不良场所。她家招牌上大字写明“噎死你油饭馆”。店名的由来,是因饭馆的油饭太好吃,曾经有人吃得太急噎死了。为此,外卖的便当盒上都印有“小心噎死”的警告标语。若是在馆内吃饭时有人噎住,老板娘会飞起一脚,踢到他连饭带血一齐呕吐。

    饭馆地处哈多利王国木兰省的省会木兰市,属现任国王的同胞meimei菲怡·依雷女王的封地。

    该地区崇尚女权,历来都是女尊男卑。单论“男女结婚”一事,他们一贯秉持“男人嫁给女人”的习俗,否则女方会在当地抬不起头来做人。

    在这般阴阳颠倒、乾坤错乱的环境里,包括打架斗殴、偷窃抢劫、性侵嗑药等犯罪案件,百分之九十九也是女人所为。真可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柜台上的少女瞧阿烈这副穷酸落魄样,内心打定主意。她停止蹂躏鞋跟下的死耗子,一脚踢开:“饿了就吃。”老鼠飞过阿烈头顶,呈大字型黏在墙壁上。少女笑笑,如同喂狗那样扔了盒油饭到地上,给对方进食。

    阿烈也真就像狗揽八泡屎,双手环抱护住食物,唯恐外人来抢!他做足了防备后,歪脖斜眼瞧施舍的恩人:此女长得甚是丑怪!平板身材,一头赤发散乱如枯草,黄皮烂脸,双目带怨,典型的深宫怨妇模样。

    无名烈无缘无故受一丑女侮辱,超想骂脏话!可他肚子不争气,索性抛弃尊严,趴下去用手扒起饭来就吃。

    “哈哈哈……”餐厅里的女人们发出哄堂大笑,“男人就是贱,跟狗没两样……”

    阿烈自顾自地狼吞虎咽……人只要饿怕了,哪还管得上什么嘲笑戏弄。他吃太快,一个不小心把饭粒呛到了门外!刚好,又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踏入饭馆。

    壮汉双腿跨过门槛,立即碎步急行,到了店内一名体型娇弱的少妇脚边,低声乞求:“老婆,咱家宝贝饿了在哭,要……要你回家喂奶。”汉子说话时头也不敢抬,显得怯弱自卑。

    “找死啊!”少妇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没见我正吃饭吗?”

    “可是……宝贝饿了。”汉子扭扭捏捏地回应。

    “裤衩洗好了没有?快回去洗。少给老娘丢人现眼!”

    “宝贝哭了45分又38秒了,他是真的饿了。”

    “你他爸还计时啊?啰嗦!问候你全家男性亲属!孩子饿了你不会拿奶瓶喂他吗?”少妇骂得呲牙咧嘴,“再吵当心老娘捅你!我跟你说。”

    汉子委屈得鼻子纠结做疙瘩状:“家里没……没钱买奶粉了。”

    “老娘不是叫你下海去‘卖’吗?你这身板如果下海去捞,包管稳赚不赔。这样不但孩子有奶粉,老娘也才有钱买‘极乐粉’。”

    汉子呜地泣不成声:“你当初把我灌醉,之后‘女王硬上弓’,我也不怪你。可你说要娶我的时候,不是答应一辈子对我好的吗?怎么现在竟成天逼我下海?”

    “哇靠!你这贱货,竟然敢顶嘴!”少妇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得丈夫头破血流!“他爸的,今天才打你两次,你还不甘心了?看老娘不收拾你!”她站起来,掐住壮汉就是一顿暴打!别的女子也都认为这是家常便饭的事,懒得拉架。

    原先尚在扒饭的“红毛狗”,瞧好端端一壮士竟给臭婆娘打得满地找牙,暗自替他叫屈:都说男人命苦,可这他妈还算男人吗?不过话说回来,妈呀!这是个啥鬼地方啊这是?怎么天地都反过来了?女人夸张到在逼男人下海!

    纵使心中惊怕,阿烈照样抬起下巴咽下末尾一口油饭。饭粒刚刚滑落肠胃,他面前就多了一只讨债手。“吃完了就付钱。一千块银钞。”丑老板伸手只管要钱。

    无名烈吃完饭,有了力气,蹬地起立,耍起往常的无赖伎俩:“嘿嘿,俺没钱,烂命倒是有一条,有本事你拿去便是。”

    “没钱不打紧,你不是还有肾可以卖嘛。”改换丑女笑了,“嘿嘿……”她刷地拔出藏在后腰的一把牛耳尖刀,笑得愈发凶残!

    餐厅内的其他女子见丑女拔刀,也都各自亮出家伙:什么狼牙棒、流星锤、开山刀,没一件不是杀人利器!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无名烈认定自己进了黑店,赶紧装出楚楚可怜的姿态,企图用“苦rou计”蒙混过关:“他妈对不起,敢问女侠尊姓大名?今天一饭之恩,兄弟来日必定十倍偿还。只求您绕小的一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娃……”

    “什么?”丑女气得目眦欲裂,“你有家室了?!”

    他又改口:“没没没!我的老母是疯人院认的,孩子是垃圾堆捡的。我是个孤儿,可怜得紧,求你们别杀我。”其实阿烈倒也不是真心畏惧,以前比这更凶险的场面他都遇过,奈何今日的对手全是女的,他不好出手啊。

    “这还差不多。”丑女万分嘚瑟。

    他俩寥寥数语,那名身材娇小的少妇已把她体格壮硕的老公打到晕倒了。料理完“家事”,她又过来跟丑女谈买卖:“米雪儿,这小子长得不赖,不如卖给我当二房,饭钱我替他付了。再补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们这卖男人按例没有高过种猪的,卖给你倒不如留着自己用。”丑女米雪儿脱口讲出心事。

    “说漏嘴了哦!”众女抓住话柄逼问,“你想要他?你不是说对男人没兴趣?”

    米雪儿金纸似的颜面涨红半边,怒道:“什么跟什么嘛!我是说要留下他当洗碗工。”说着,她狠狠揪住无名烈的一头红发,野蛮地把他拖进厨房。

    其余女子虽然都心存觊觎,但都“敢妒不敢言”。好歹米雪儿是这的老板娘,也是她们这帮女流氓的老大……

    查尔斯运用气功推开一扇沉重的迷宫之门,通过大门,到了一处烟雾袅袅的地界,再反顾,那出口已然缩小到无。

    王子挪动脚步,脚下的地面湿漉漉的,但明显经过防滑加工,踏出地步伐皆有扎实的着力感,纵使年过花甲的老人在上头跑步也不易滑倒。周遭隔着云里雾里般的水蒸气,模糊了这里的华丽装潢,以及秀美的室内山水。

    查尔斯用心观赏,四面八方俨然一派东方诗词描绘的袖珍南国景象: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他挨近触碰过了,方知此间四面墙壁皆由琉璃制成,脚底踩的地板全用雕刻风景名胜图纹的白金方砖铺设,讲究富丽堂皇,气派端庄。为造就此等豪华,耗费的金钱珍宝自然不必多说,匠人鬼斧神工的精心打造,才叫首屈一指。

    查尔斯循着雾气的源头望去,百步之外有座碧玉瑶台,上有轻烟缭绕的温泉池,虚浮孟浪中似有名身材窈窕、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在池中洗澡。

    她姿态柔美,或擦洗藕臂,或拂动大腿延至小腿,弯腰擦拭脚踝,再沿着玉足倒回上提,清洗上身。

    女子甩动头发,发丝上滴滴水珠宛如珍珠洒落玉池,滴滴答答,仿佛檐角落雨声。

    那天仙般的女子一举手、一投足,莫不销人魂魄,惹人遐想。常人窥见自是要想入非非,不能自制。而自幼礼教严格的查尔斯,竟也因她而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王子唯恐自己沦为登徒子,倍感羞愧,登时转过头去,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谁?!”池中女子一声惊呼,转过身来,双手捂住突出部位,欲看偷窥歹徒究竟是何人?她的声音动听,似乎是位芳龄少女,可惜烟雾甚浓,依然看不清容貌。

    “实在对不住!”查尔斯自知理亏,给人作揖道歉,再也无颜抬头,“小姐,在下绝非有意冒犯,您不要见怪。”

    “我虽是你们的笼中之囚,但女子的贞cao和尊严须用生命来捍卫。”少女捂着双峰,飞身跃离玉池,姿态宛如玉叶悠悠转。她顺手抓起池边一件浴袍,裹住身体,然后手掌拍打水面,借力又是翻身纵跳,顷刻溅开水花朵朵,身姿胜似出水芙蓉。

    她两只小脚站定,攥紧粉拳,不可侵犯地怒道:“偷窥狂,你死定了!”少女碎步行进,对准歹人的后脑就是一拳。

    惭愧的王子依旧没敢抬头,脑袋稍稍一晃便躲过这拳,可对方地攻势紧迫,接着提膝挺撞其眼眶。查尔斯撤步倒滑一段,方闭眼站直应对。

    那少女抢攻不得,怒气犹未消退,遂脚掌踏地近前,两手架臂出拳,踢踹使绊。她使地尽为花拳绣腿,厉害之处在于招招刁钻,全攻向查尔斯眼、耳、鼻等紧要部位,更有偷袭下体的趋势。

    可怜查尔斯是触碰不得、还手无意、睁眼还惧,只得步步退让,听凭拳声腿声断定方位,依着攻击方地路数,摆动身姿将之一一化解。幸好,双方武力相差悬殊,故查尔斯避让倒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