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 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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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潜的询问,松四望了一眼柴令武,发现柴令武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望着他。松四连忙点头道:“二公子说过。” 李潜诧道:“这就奇怪了。你没去过长安车夫也没去过。二公子虽然从长安来,但一直都坐在马车上也不认识回长安的路。你说你们怎么才能去长安?” 松四道:“小的原想将二公子带到万年,从万年再找个车夫赶车去长安。” 李潜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你准备到万年县去找谁呢?” 松四道:“小的没准备找谁。鼻子底下就是路小的原想到万年去问路。” 李潜纳闷地道:“你一会说到万年找车夫一会又说问路。这岂不很矛盾?” 松四辩解道:“小的准备万一找不到车夫再问路。” 李潜点点头道:“看来你想的很周全啊。你可有家眷在庄子里?” 松四摇头道:“小的单身一人没有家眷。” “原来你是单身。那附近有亲戚吗?” 松四道:“有个姑父在万年县。”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姓范名兴仁,住在县城南门坊里。” “这就更奇怪了。你到万年为何不去找你姑父?反而又是打算雇车夫又是打算问路?” 松四立刻色变思忖片刻道:“小的以为二公子急于回长安所以没打算去姑父家。” 李潜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松四,看你言谈举止不象个村夫不知以前家中是干什么的?” 松四回道:“小的以前家中有些田产,因战乱家人被乱兵杀害小的孤身逃了出来投奔姑父。只是姑父家中也不宽裕便介绍小的来庄子里干活。” “哦。不知你家原来再哪里?” 松四道:“小的家原来在蓝田。” 李潜诧异,道:“蓝田?蓝田可有姓松的?” 听到李潜的疑问,松四有些尴尬的笑道:“小的不就姓松吗?” 李潜摇头,道:“不,你可以姓林可以姓柏就是不姓松。何队正,你说说。” 何十三道:“此前我已到蓝田仔细查阅了户籍,蓝田有姓林的也有姓柏的就是没有姓松的。而且万年县你的姑父范兴仁已经招了,你根本不姓松而是姓宋!你的父亲就是前朝虎牙郎将宋老生。宋四你还有什么话说?” 松四,不应该是宋四此刻脸色煞白。不过他没被吓的软成一摊烂泥,反而狗急跳墙直起身子厉喝一声:“我杀了你。”他嘴里喊着身子已经扑出去。只是他扑的人并非是与他近在咫尺的李潜,却是在一旁不远处发呆的柴令武!而且他扑出去的时候从靴筒里还摸出了一根筷子状的小铁棍。小铁棍一头磨的异常锋利闪着幽幽寒光。 柴令武看到宋四突然恶狠狠地向自己扑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足够刺死自己的小铁棍早已吓呆了,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宋四。 宋四眼看着手中的小铁棍马上就要刺进柴令武的脖子,孰料,下一瞬间他的胸口如遭铁锤重击,身体竟然改变的反向,向上飞起来。他飞了没多高肚子又遭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跌飞。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个可恶的李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柴令武面前一脚将自己踢飞了。 宋四从空中跌落下来浑身酸痛。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个将自己拎来的大个子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宋四痛不可当身体蜷曲的跟虾米一样。另外两名亲兵立刻上前,一人踩住他握着小铁棍的手腕,另外一他抓住他的发髻,重重的抽了三四个耳光。直打了宋四眼前漆黑晕头转向。 李潜见何十三和曹元炳将宋四制服,上前道:“大胆逆贼竟敢行刺二公子,你该当何罪?快将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接近二公子,今日你准备将二公子带到哪里去?为何要刺杀二公子?你还有没有同伙?你若胆敢撒谎隐瞒,哼哼,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四清醒见事情败露便豁出去了,道:“既然失手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错,我的确姓宋,家父就是宋老生。范兴仁的确是我姑父。家父被杀以后我便从家中逃了出来投奔他。后来我听说这庄子是柴绍的。当时我便想,柴绍也是害死家父的凶手,我若投到这庄子里或许有机会报仇。于是我便求了姑父介绍他到这庄子来。前些日子我知道来的是柴绍的二儿子便想报仇,所以百般讨好他。只是庄子里人多眼杂,我又不会功夫不好下手。正巧今天他让我备车说要回长安,我便想在路上寻个机会杀了他为家父报仇。” 柴令武听了目瞪口呆,他根本无法想象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服侍的他无微不至的宋四心里所想的竟然是要杀他! 李潜道:“你可还有同伙?” 宋四摇头,道:“若有同伙早就将他杀了远走高飞何必等到现在。” “你用的凶器是从哪里来的?” 宋四道:“那是一根炉膛的旧箅条,前些日子我从破烂堆里捡来,悄悄磨尖了一直藏在身上。” 李潜点点头,道:“你倒是条汉子。我也不为难你。曹火长,麻烦你辛苦一趟,将宋四和这车夫全都送到万年县的县衙去。让他们依律定罪。” 那车夫听了连忙跪下哀求道:“军爷,小的冤枉啊。” 李潜道:“让你去并非要治你的罪而是让你当证人。” 那车夫听了这才放心。 曹元炳叫过几名亲兵将宋四绑了押走,然后让车夫跟着,他自己亲自押后。 等他走了李潜看到柴令武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马上面如寒冰,喝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柴令武刚刚经历的事情已经让他的神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听到李潜一声冷喝立刻失声哇哇大哭泪如泉涌。他脸上原本就有泥土,被泪水一冲小脸变成了花脸,黑一道白一道。李潜见了忍不住想笑。不过现在他若要笑了只怕前功尽弃。 于是李潜努力憋着笑,冷声道:“你继续哭吧。等你哭完了,想明白错在哪里了便来找我。” 李潜说完不理会柴令武自顾自离开,牛弼也跟着走了,只剩下几名亲兵留在此地保护柴令武。待李潜走远了,柴令武停止了嚎啕大哭变成一个劲的抽噎。 李潜回到房间没多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应该送宋四去万年县的曹元炳。李潜见到他也毫不奇怪,连忙让曹元炳坐下,倒了碗水递过去,道:“都安排妥了?”
曹元炳点点头,一口气喝光了一晚水,有些担忧地道:“咱们这样干国公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李潜摇头,道:“不会。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二公子能改变性子。树不扶不直,若任二公子这样下去将来他会成什么样子?” 曹元炳暗忖,他能成什么样子?肯定是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或许纨绔子弟都高抬他了。因为纨绔子弟的胡闹只是为发**力心里还有畏惧。而柴令武却拒绝管束,现在除了柴国公的管束还有作用,其他人即便是大公子柴哲威都管不了他。现在他才只有七岁就这样无法无天,若他长大了还了得? 李潜一直认为不怕人狂妄也不怕人蛮横,重要的是心里要有畏惧,这种畏惧也许是对法律的畏惧,也许是对道德的畏惧也许是对某个人的畏惧,但无论是什么,只要有畏惧心就如同野马带上了坚固的笼头一样,有了约束它才能变成一匹千里马。若一个人没有了畏惧心那只能成为害群之马。柴令武现在的状态几乎就是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若任由他这样下去将给他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所以李潜首先要让他生产畏惧心,为他带上约束的笼头。 松四事件说穿了不过是李潜暗地里策划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柴令武畏惧。松四的确姓松,他根本不是什么宋老生之子。松四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李潜暗地里给了他十贯钱,并让他带着自己写的一封信去万年县的四海商号工坊。李潜承诺给他在工坊里找一份稳定工作。只不过吃点苦头就能得到十贯钱,而且还能有一份稳定工作,要比在窝在这个庄子里当个仆役好上不知多少倍,松四当然肯了。 李潜与曹元炳聊了一会何十三来了,告诉李潜道:“二公子说他知道错在哪里了。” 李潜回到柴令武刚才的地方看到柴令武还跪在哪里。柴令武看到李潜过来连忙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李潜看到柴令武的小花脸而且哭的两只眼睛跟铃铛似的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为了不功亏一篑他硬起心肠道:“说,你错在哪里了?” 柴令武道:“我不该偷懒不练您教的功夫。” 李潜点点头,道:“还有呢?” “我不该偷偷回长安。” “还有呢?” “我不该对您不敬。” “还有呢?” “我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PS:李潜所用的教育方法与建设和谐社会有较大差别,诸位勿试。另,厚颜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