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沉默

    记忆里，拘留室内会有其他案犯跟自己一起被关。

    但这次的拘留室，却没有其他案犯，反而多了一台电视，电视里放着励志和引人向善的电影与演讲。

    在动物界里，出生的幼崽若身有残疾，会被丢弃在一旁，任由自生自灭。

    在人界里，有会丢弃婴儿的人，也有照顾残疾婴儿的人。青青曾经看到过弃婴现场，弃婴的人身上有浓烈的动物气味。

    在记忆里，李菡吃饭要自己掏钱买，不买就得饿着肚子。

    而这次在拘留室，却有人送饭，送的是素食。

    提审时，青青保持了沉默，需要按指纹时，青青不按。审问员抓住青青的手时，青青尖叫了。

    审问员顶不住青青的尖叫，放开了手。审问室里有监控，审问员到监控室里打了招呼，提着跟棍棒状的面包，进了提审室。

    青青再次尖叫时，提审员用面包堵住了青青的嘴。

    就这样，青青的手指头被硬掰着按下了指纹，然后咬着面包回到了拘留室。

    案件送到了法院，判刑后青青被送到监狱关了起来。

    一进监狱，就看到大厅的墙上写着“有冤报冤，冤冤相报；有恩报恩，恩恩相报。你喜欢报冤还是报恩？”

    然后经过一个大院，监员要青青进去房间，脱光衣服。

    接着推来一辆装牢衣的车子，让青青自己拿衣服换上。

    换上衣服，进入牢房后，狱友们问了青青几句话，青青没回话，继续保持沉默。

    吃饭时间到了，青青没有离开牢房吃饭。

    夜晚，青青直接躺在地上睡觉，来了两个狱友，将青青抬到了床上。

    青青装作不知，闭着眼听着狱友们说着以前的故事。

    狱友1号说：“这人不会是哑巴吧？”

    2号：“嘿，这人要是放以前呀，准挨揍。”

    3号：“不止得挨揍，还得去冲冷水澡，去晦气呢。”

    4号：“要是她有去吃饭，放在以前还得负责打饭。现在有自助什么来着？自助便当机，虽然还是不好吃，也比以前的伙食好多了。”

    牢里有4张上下两层的铁床，青青独自睡在下铺，剩下一张床空着。

    1号和2号，3号和4号，各睡一张铁床。

    1号：“明儿个这人要是还不吃饭，怎么办？”

    2号：“先不管，饿个两天，死不了人。听说以前有的地方，是心腹管饭，新来的都是吃剩菜剩饭。”

    3号：“那是关半年以上的人，才是心腹管饭。待审和半年以下的人，就是新人给饭。”

    4号：“要是更早以前，连床都没得睡，还得被十大酷刑伺候呢。至于饭菜，一顿伺候下来，还有力气吃饭吗？”

    ……夜渐深，说话声成了呼噜声。原本打算越狱的青青，听完故事后，决定再待一段时间，见识见识。

    监狱——你爱ta，是你的自由，ta爱不爱你，是ta的自由；你有爱ta和不爱ta的自由，ta有爱你和不爱你的自由，如果你因为ta不爱你而杀ta抢ta贪ta，你就得进监狱！除非，你“殉情”。这个ta，也包括名利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