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骨根一品
第四章 村民私下议论开来，都不情愿离开清源村，毕竟在这生活了一辈子，家业全部在清源村，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但也衣食无忧，离开清源村就意味着流离失所。 赵龙飞不紧不慢，面带微笑解释道：“各位乡亲们不必忧心，唐族长对各位都有安排，年轻一辈可以选择投拜在唐家修炼武学，其他人可以在唐家谋一份杂役之职，大家在唐家绝对不会遭受任何亏待，再加上留在清源村，随时都可能没了性命。所以我劝大家还是一起去唐家吧。” 刚才村民也都亲身经历了妖狼地袭击，现在还心有余悸，经赵龙飞这么一说，既然唐家有比较好的安排，也就没有后顾之忧，自然也都愿意去唐家。 直至傍晚，清源村的一群男女老幼总算到了龙源镇的唐家。 安排住处的老头告诉清源村人，明天唐家会安排一场测试，测试通过的年轻一辈，可以在唐家拜师学艺，修练武学，测试没有通过的，可以在唐家谋一份杂役之职。 唐家的种种侠义行为，王风全部看在眼里，对唐家自然是好感倍增，打心底尊敬，非常期望明天能通过测试，加入唐家修练武学。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安排住处的老头就过来带领他们去武学堂参加测试。 去参加测试的年轻人中，包括王风在内，一共十五个，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当属王风。清源村人一般在十六岁时开始投入门派修练武学，在这群人中年纪排二的，也只有十五岁，王风在这一群中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行人随着老头朝测试场走去。 昨天来到唐家时天色已晚，也没怎么细看，今天仔细一瞧，王风才知道唐家气派非凡，庄院座座。一路走来，凉亭水榭，奇花异草……目不暇接。 一行人好奇的四处张望，唐家远比王风之前想象的要豪华，气派得多。 老头叮嘱他们，唐家规则甚严，不可在唐家乱窜，也不可随意走出唐家，更不可惹事生非。 王风对龙源镇比较熟，之前在龙源镇集市上很少见到唐家的人，更别提听到唐家人在龙源镇集市上惹事，看样子与唐家家规严格有莫大的关系。 一行人随着老头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个牌匾上面题着“武学堂”字样的院落前，老头神情黯然，语气谨慎的道，“你们进去吧。” 王风有点奇怪,老头不怎么一同进去，王风自然是不知道老头是一名杂役管事，虽是一名管事，但也是一名杂役，杂役不可进入武学堂，这是唐家的规矩。 进了武学堂之后，一行人在一位中年人带领下进了测试场。 测试分为两关，第一关为武学等级测试。 测试的顺序是按照年纪大小进行，王风年纪最大，排在最后一位。考场里不少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王风，王风似乎也感觉这种异样眼神缘于自己的年纪，一般人十六岁就加入门派修练武学，自己在这队伍显得尤为突兀，旁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也不奇怪。 前面十四位测试完毕，武学最低的为人力两段，最高为人力四段，人力四段者为那位十五的小姑娘，这令王风惊叹不已，王风知道王亦有在唐家修练二年多，人力也不过五段，没想到这小姑娘才十五岁，还没有加入门派居然已经四段。其它人年纪不大，也有一定的武学根底，看样子他们各自在家早就开始修练武学。 现在轮到王风测试了，王风从未修练过武学，心里非常清楚这次武学等级测试，成绩应该相当地不可观。不过王风也不知道唐家是用什么样的标准来判定合格不合格。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测试一番。 武学等级测试，也就是测试一个人的力气，武学等级越高，力气自然也越大。 唐家测试力气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那一块石盘举起来（那块石盘足足有一百来斤重），站在线外，然后用力朝前抛出去，前边画着许多格线，每一格线代表一个等级，抛得越远表明武学等级越高。 百来斤重，对王风可不是小重量，王风虽然是打铁出身，却也就是挥挥铁锤的劲。王风走到测试场上，咬紧牙关，脸色胀红，艰难的把石盘举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一丢。 石盘丢出来之际，由于用力过猛，身子颤巍巍得重心不稳，王风心想不好，赶紧想找回平衡感，却只见王风双手乱舞，身躯乱扭，颤抖摇晃得更厉害。姿势原本就生硬不雅，这一通慌张得手忙脚乱，更显滑稽。惹得旁人捂嘴窃笑 石盘落地的同时，王风颓然无力地摔倒在地，而石盘连一格线也没有过。这等情形引起测试场一片哄堂大笑，几位考官原来严肃的脸，也忍俊不禁。 王风爬了起来，看着自己连一格线都没有过，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刚才丢石盘时使劲憋红的，还是羞愧难当所致，这个只有王风自己最清楚。 其实第一关测试只是对参加测试的人摸个底，以便了解新进学徒的武学底子。出这种成绩，考官们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并未太在意。只是王风那副滑稽的动作实在很难让人不发笑。 第二关是测试骨根，这一关才最为重要，这才是决定能不能进唐家修练武学的关键。 随后一位护卫装扮的武学者搬出一个太极圆盘一样的东西，圆盘中央有一根指针,这就是骨根测试器。指针归零，人往圆盘上一站，中央的指针就会相应往右偏移，偏移几格，就表示为几品骨根，圆盘上最高为九格。 测试骨根仍是按照年纪大小的顺序进行，年纪最小的那一位第一个测试，两脚往圆盘上一站，居然为七品骨根，坐在测试台的三位考官，脸露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几位，有两位是三品骨根，其它大多数都是五品或者六品。 而排在王风前面的那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为八品骨根，三位考官露出诧异的神情，不时打量着，其中一位瘦小的考官眼神一亮，语气中带有一些兴奋，“你叫什么名字？” 那一位十五岁小姑娘，虽然与王风同为一村，但王风却不熟悉，小姑娘虽然还没发育成熟，透着一股青涩之气，穿着很普通的粗布麻衣，但这一切并不能遮掩住小姑娘天生丽质的气质，成年之后，必定是令人神往的美人胚子。 “我叫王婧。”小姑娘语气淡然，神情泰然，语气与神情与其本身的气质相得益彰。 “好名字，好气质，好苗子。王婧，你以后就跟随老夫修练武学，虽然老夫多年不收徒弟，可遇到这样的好苗子，老者还是忍不住心痒痒，哈哈——”其中那一位瘦小老者对王婧赞不绝口。 旁边两位考官听到瘦小老头要招收王婧为亲传弟子，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乐意了，右边那位中年模样的考官语气恭敬道：“李长老，你老平时一向比较繁忙，我怕你老没有时间教啊。倒是我这里刚好缺一位弟子，不知道能不能让本人收她为亲传弟子？” 李长老眉毛一竖，瞪眼看着右边那位中年人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对老者招王婧为亲传弟子有意见？” 那一位中年人语气急促，赶紧道：“没，你老误会了，小辈那敢，只是….” “没意见，就给老夫闭嘴，好不容易心动招收一位徒弟，也想与我老夫争抢。”李长老打断中年人，语气强硬，显然李长老在唐家的地位不可小瞧。旁边的两位考官赶紧收起不乐意的神情，只能赔笑的点头应诺。 没想到三位考官当着众人的面抢收弟子，看样子八品骨根是相当难得的人才。 现在轮到王风测试根基，王风相当好奇自己的骨根为几品。 走到圆盘前，轻轻站在圆盘上，王风见指针往右偏移了一格，心想不妙，难道自己的骨根为一品？ 这样的结果令三位考官相当惊讶，他们这一辈子还没有遇到骨根只有一品的人，他们有些怀疑是不是圆盘坏了，于是吩咐王风下来再上去，可指针还是只偏移了一格。李长老把视线转向王婧道：“王婧，你上去试试。” 王婧走上前，轻盈地站在圆盘上，圆盘瞬间移动了八格。看情况，这圆盘没有问题，王风的确是骨根一品。 李长老轻叹一声，神情甚是怪异，“今天真是怪了，出了一个八品，也出了一个一品，两者都堪称极品啊。” 王风虽然不是很了解一品与八品到底有什么样的差别，不过从在场考官的神情可以看出，他这个极品应该相当不乐观。 李长老见所有人都测试完了，站起来，神情严肃，眼光犀利的扫了一下，中气十足地道：“测试完毕，成绩也登陆在册，现在宣布结果，除了王婧随着老夫修练武学，凡是骨根四品以上者均由右边这一位武学堂的张堂主，安排你们各位的师傅。” 李长老侧目看了看右边那一位中年人，显然这一位中年人就是武学堂的张堂主，语气一转接着道，“凡三品以下者，你们可以选择离开唐家，也可以选择留在唐家做杂役。” 听到李长老的宣布，王风内心一阵发闷，头脑一片空白，心里很是不解，充满疑惑，壮着胆子大声问道：“小人有一事不解，为何三品以下骨根不能进入唐家修练武学，难道有一颗修练武学的决心不行吗？” 王风语气坚定，神情坚毅。李长老感觉如果只凭这气势与神情，眼前这位年轻人似乎是一位可造之材，可惜骨根只有一品，而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不明白骨根的重要性，心中自然就有疑惑。 李长老润了润嗓子，语气平缓的解释道：“看样子，这位年轻人不了解骨根，那老夫就解释一下。骨根称之为武学之根本，如同房屋的地基，地基越牢固，那房屋便可建得越高，骨根可以说人之地基，决定人修练武学的高低，骨根分为九品，骨根品级越高，武学等级也可修炼得越高。九品骨根称之为神品骨根，是修练武学的奇才，可以说放眼人界也是凤毛麟角。” 李长老停顿一下，接着道：“骨根同时决定武学者的修练速度，每高一品，就是前者修练速度的一倍。简单地比如一下，这位年轻人的骨根为一品，那骨根二品的修练速度就是他的一倍。而王婧的骨根为八品，谁能算得出王婧的修练速度是这位年轻人的多少倍？” 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窃窃低语，显然在各自盘算。 “是一百二十八倍。”过了一会儿人群中一道稚嫩细小的声音传出来。 “对，是一百二十八倍，这是什么概念，等同如王婧修练一年，这位年轻人要修练一百二十八年。虽然能够凭借一些药丹大大提高修练速度。但骨根品级越差，承受药丹的能力越差，一品骨根连一颗最简单的真气丹都承受不起，如果强行吞服，立刻七孔流血，命丧黄泉。骨根一品者，就是不管如何努力修练，在武学上也不会有多大成就，还不如死了这条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没有其它疑问了，就按老夫刚才说的行事。” 听完李长老讲解，王风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王婧会被三位考官争着抢着招收为徒弟，也突然明白人神在殒落时要他把人神天丹转交给九品骨根者。王风现在开始猜疑父亲从小不让他修练武学，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父亲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王风脑子里突然一下出现一连窜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