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枕边人最歹心
汴梁城，皇宫。 一行宫女太监急行，凤袍加身的美妙女子一脸冷意，莲步急促，直逼养心殿。 “长公主觐见！” 太监带着阴柔的嗓音在殿门外高声呼喊，凤袍加身的女子再次整理衣装，迈着轻盈的莲步，走进这寻常人家不能踏足的宫殿。 美妙女子见到头戴黄色龙冠的中年男子一手执笔，一手握着奏折，默默行礼，退到一边不敢打扰。 脸色红润的中年男人执笔在奏折上批示几句，把奏折放到一旁，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女儿，旁边站着伺候着的大太监立刻挥退所有侍从。 “杏儿，这么晚来找父皇，所谓何事？” 简单的一句家常，从梁朝主宰者口中说出，柔情中带出几分威严，让人生出一段让人摸不着却感受得到的距离感。 “孩儿找父皇有事！”被全天下年轻文人推崇备至的大梁朝一代女文豪，天下间最美的一颗掌上明珠恭声回答着。 梁朝君主赵陀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长公主赵杏儿默默跟上，待赵陀落座后，才款款落座。 “父皇，听说您已经将我许配他人？” 赵陀轻轻点头，有些慈爱的摸着赵杏儿的脸颊，说：“杏儿，你年岁不小了，替你找户人家也的当然的。” “对方可是忠信候秦虎大将军之孙？” 赵括抚掌大笑，眼中满是赞许，“不错！正是秦虎秦太公之孙。” “唉，若是我儿是男儿身该多好？大梁的社稷我就可安心交付给你了。”赵括有些感叹的说着，赵杏儿是他最喜欢的子女，学富五车，又有治世之才，但奈何是女儿身。 “父皇！” 赵杏儿喊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身体乃父母所赐，她空有一身才学却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主。 “不说这些了！”赵陀摆手示意赵杏儿坐下，看着脸庞白如雪，眼眸如同星辰的女儿，赵陀不由想起心中那个和女儿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赵杏儿见到赵陀脸上淡淡的哀伤，心中一阵翻滚，最终咬着贝齿，扑通一下跪倒在赵陀面前。 “请父皇收回成命！” 赵陀本来见到女儿突然跪下想拉起她，一听到赵杏儿这话，脸色猛然变了，拍着桌子怒声道：“胡闹！” 赵杏儿抬起头见到最疼爱她的父皇竟然一脸怒气，心中本就郁闷的心情立马发酵，眼中立刻涌出酸楚的泪珠。 赵陀好似没有见到赵杏儿那一脸凄苦，转身负手说道：“忠信候秦虎秦太公，为先帝御前兵马元帅，历经两朝，又是朕的太师，朕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老师，可谓是劳苦功高！再者其子为本朝十五万铁骑统领，其军*绩足以位居一品，可天妒英才啊！我大梁的英雄却在一次护国卫疆的战役中身陨，可叹啊！” “种种功勋累加起来，足以写成半部大梁历史，我们亏欠他们一家人的太多了！朕此刻赐婚给秦家，就是要保他家荣华百年！” 赵杏儿听到赵陀这般说词，脸色彻底苍白起来，最疼爱她的父皇对她不过是对待一件巩固天下的物什。 “父皇可曾知道这忠信候之孙是何种品行？父皇，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赵杏儿依旧选择反抗。 “懦弱无胆！”赵陀内心也有些窝火，四字可谓是点出了秦书宝实质。“但，那人生的却有几分俊秀！” 赵杏儿脸上冷笑连连，对着极力为秦书宝辩护的赵陀道：“天下间美男子万千，女儿何须看上这种败絮其中的残渣？” “啪！” 响亮的耳光打的赵杏儿有些懵，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的东西是真实的。 赵陀有些怔怔的望着那只打人的手，看着脸颊上绯红一片的赵杏儿，赵陀想要去抚慰她，眼中却是出现几分坚决。“我已经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你回去吧！” 赵杏儿失魂落魄的起身，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她心中如同死灰，因为从来都没有骂过她的父皇，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了她。 “今天的月亮真圆，有月饼吃没？”秦书宝站在自己内院的阁楼上，望着天空中的皓月，无聊的夜晚让他也变得无聊起来。 “少爷，您要是想吃月饼了，我明日让厨房给您做。”正在铺床的墨香笑着回答道。 秦书宝翻了一个白眼，他只是不适应这种无聊的夜生活，并不是真的想吃月饼，看着正在铺床的墨香，没由的舔了下嘴唇。 “墨香，过来下！” 墨香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忙走到秦书宝身前，等着她的这位主子发号施令。 “墨香，你一直跟着我是吧？” 墨香眼中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秦书宝，回答道：“奴婢是和纸鸢一起跟着少爷的，数数年头也有十年了。” “哦！那就是青梅竹马咯！”秦书宝脸上带着坏笑，可是他想象中墨香娇羞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吓的墨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声求秦书宝不要把她送走。 秦书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拉起墨香，伸手擦掉墨香脸蛋上的泪水，轻声说：“我不是要把你送人，只是问问而已。” 墨香不敢相信的望着秦书宝，怯生生的问道：“少爷，你没骗我？” 秦书宝懒的回答，直接给了墨香一个爆栗，墨香摸着被秦书宝敲疼的地方，想哭不敢哭，她不知道秦书宝是不是会把她送走。 “墨香，你嘴上的胭脂看着好好哦！让我吃吃！” 墨香那副凄楚可怜的样子，让秦书宝心中生出一股捉弄之心，捏着墨香的下巴，学着贾宝玉喜欢吃胭脂的嗜好，调戏起自己的贴身侍女起来。 墨香如同醉酒般的小脸被秦书宝捏在手中，一双大眼睛中波光粼粼，不知是那还未散尽的泪水，还是羞的。 见到墨香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秦书宝腹中一股邪火猛的升腾起来，早在望春楼积攒下来的兽欲，化成一张血盆大口直直咬向墨香的樱桃小嘴。 良久，唇分。 秦书宝心满意足的抱着已经瘫软如泥的墨香，而墨香此刻却是媚眼如丝，修长的脖子都呈现出一片绯红，琼鼻中若有若无的吞吐着兰麝之气，一张小嘴上布满了红色的牙印，全是秦书宝这花丛老鸟加菜鸟的摸索结果。 “去，把纸鸢也叫上来！” 秦书宝猛拍墨香的屁股，图生出一股豪气，既然要玩就玩狠点，颠鸢倒凤，可是秦书宝一直期望的大事件。 墨香有些乏力的从秦书宝怀中爬起，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头上戴着的步摇，一步三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片刻间，墨香带着一名神色清冷的丫鬟走上楼来，一根简单素雅的发簪挽着她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让人不由感觉她的名字应该叫‘墨香’才是！一袭淡青色的长裙，更加衬托出她身上那冷清的气质，让人有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 纸鸢，人如其名，如同天空中的纸鸢，你能控制的只有你手中的那根丝线。 纸鸢简单的对秦书宝行过一礼，自顾自的走向床榻，旁若无人的解开腰带，褪下身上的长裙，穿着单薄内衣裤爬上了床。 有纸鸢这种动作，秦书宝怪叫一声，快速扯下身上的锦衣，踢掉脚上的鹿皮靴，扯开胸前那棉质内衣，若是再大喊一句‘小娘子，我来了’，就是一个标准的纨绔。 可是，秦书宝不是一个标准的纨绔，他没有喊出口号，只是一个劲的往床上爬。 墨香撇了眼心急的秦书宝，口中轻轻喃喃了一句，低着头羞红着脸开始慢慢动手解起衣扣来。 “啊！” 一声惨叫，让墨香瞬间回头，但是下一刻她就呆了。 秦书宝大力的掀开被子，左肩处棉质的内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而床上的纸鸢手中却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原本清冷的脸上带着透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