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奈布哈尼的阴谋
赛拉娅以最完美的舞姿结束了这支舞,那激情好似回到当年站在欧洲舞台上的辉煌岁月,让她意犹未尽地重温了一把,甚至有一瞬忘记了眼前的屈辱,喘着粗气,回头望向阮安晴,心里久久无法平息,美丽的眼睛里盛满对他的感谢,但很快被梦醒后的一丝失落取代了,沮丧地垂下头,无尽悲凉。 “啪啪啪!”台下响起奈布哈尼意犹未尽的掌声。“太精彩了,难怪你们会如此投缘,就像阳光与玫瑰的结合,太完美了。” “奈布哈尼王子,请你别误会,我的琴拉得不好,真的配不上赛拉娅公主曼妙的舞姿,她的阳光只能是巴赛尔王子,只有巴赛尔王子才能让这么美丽的玫瑰绽放出她最无与伦比的风华。”阮安晴不想让巴赛尔王子难堪,尽量取悦他,希望将来他能好好待赛拉娅公主,让她幸福。 “呵呵,能说会道,护花情切,个子虽不高,心胸倒挺宽广,够男人,不错,我挺喜欢你。”奈布哈尼挺肚大笑着,怎会不知他的良心用心。 “看得出来奈布哈尼王子是一个懂音乐,热爱艺术的人,我非常敬重你,发自内心想与你交流。”阮安晴见他对自己产生了些许好感,趁热打铁地想让这分好感增进一步。 “呵呵,你的眼睛可真够雪亮,看得很准。”奈布哈尼微笑着点点头,遥想当年,感慨道:“我当年在法国留学时主修的就是艺术,所以对芭蕾舞很着迷。” “我没上过大学,真想向奈布哈尼王子请教,提升自己的艺术修为。” “你没上过大学?你的小提琴拉的可以说是学院级的水准,怎么可能没上过大学?”奈布哈尼听后非常吃惊,只觉匪夷所思。 “我小时候家里穷,哪有钱上大学,都是靠自己胡乱摸索的。”阮安晴非常谦卑,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嗯,那就是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太难得了。”奈布哈尼似乎能体会他童年时的艰辛,向他投去了佩服的目光,闷sao地寻思道:“搞得我现在都想学小提琴了。” “我不仅会拉小提琴,我还会弹钢琴、弹吉它,总之会的乐器不算少。”阮安晴见他有意学乐器,毛遂自荐道:“如果‘奈布哈尼’王子不嫌弃,我愿留在你身边,与你切磋音乐。” “你真的愿意?”奈布哈尼没想到他会这样热情,非常不解。 “是,但请你放过赛拉娅公主和她的丈夫。” “哈……,我是说你小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好,原来是别有用心。”奈布哈尼知道他的意图后,不仅不怒,反而大笑起来。 “赛拉娅公主就像一只美丽的‘极乐鸟’,强行把她关在笼中她永远伸展不开美丽的翅膀,请让她回归自然吧!世界万物都会感谢你今天的善举。” “嗯,我不喜欢自然,但我挺喜欢你,只要你感谢我就行了。”奈布哈尼口是心非地说,挑起唇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睨了一眼巴赛尔,居心叵测道:“看得出赛拉娅公主也挺喜欢你,我就成全你俩,让你俩远走高飞,拥抱自然。” “不——”赛拉娅心里一震,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才会这样口慈心毒。 “呵呵,公主不用感谢我,你对他的情意,别说我,恐怕就连巴赛尔王子都看出来了。”奈布哈尼故意刺激一旁的巴赛尔,冲她问道:“是吧?巴赛尔王子!” 巴赛尔果真上当,望着赛拉娅,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酱紫。 “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巴赛尔王子,我会派人送他回‘什哈卜’部落,你可以安心与他远走高飞。” “你……”赛拉娅焦急地望着丈夫,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很明显,此刻奈布哈尼不仅想离间他夫妻二人,更想让“什哈卜”部落与“赛义德”部落之间产生误解,从而引发彼此间的仇恨。 “但愿赛拉娅公主能记住我的好,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是诚心希望你能幸福,就像卡门一样不畏艰难,活得自由自在。”奈布哈尼嘴角一扬,失落地轻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诚挚,让人难辨真假。 “卡门是放荡的,我不会像她那样。”赛拉娅毅然决然,自己的贞cao比自由重要多了。 “赛拉娅公主是表里如一的人,你刚才跳的舞就是最好的证明。”奈布哈尼轻蔑一笑,似乎把她的内心看得很透,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一丝怀疑。 “强迫的自由不是真的自由,奈布哈尼王子!”阮安晴见赛拉娅难过,心里万分不忍,希望奈布哈尼别强人所难。 “自由很简单,就怕没勇气接受,什么强迫不强迫的,都是自己不承认胆小懦弱而找的自我心理安慰的借口。”奈布哈尼从小在欧洲长大,所以思想比较西化。 见他俩都无言以对了,便命人开车先将他俩送走,前往“塞林亚”国,给他俩机会自由选择。 但不管结局如何,两个部落的仇怨是结下了,就算他俩清清白白的回来,也不法堵住悠悠众口,等待他俩的将是最悲催的命运。 赛拉娅被奈布哈尼的人强行塞进了面包车,望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阮安晴,心里羞愤难当,恨不得一死了之,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等羞辱。 面包车一路朝西北方向行驶,周围除了茫茫沙漠,已是没有了人烟,太阳渐渐落下,发红的阳光将窗外如死的沙漠渲染得各外美丽,仿佛打了一层油腊一般,锃锃发亮。 风好似刀一般吹过,一刀一刀的不停改变着沙漠的形态,时而水波荡漾,时而鱼鳞细碎,时而大气磅礴,时而如烟袅袅。 窗外的风光虽迷人,但赛拉娅却无心欣赏,此刻她脑子里只有母亲和弟弟,想到母亲和弟弟会因为她而丢脸,被父亲责罚,心里愧疚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哭着,怨着,她心里陡然一悸,鬼使神差地拉开了身旁的车门,随着强风灌进车内,她不由分说,带着满心解脱的冲动愤然跳下了车。 “赛拉娅!”阮安晴惊叫一声,不假思索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护送他俩的士兵见状,立即踩刹,将车停下。
“你发什么疯,如果这里是城镇,你这样突然跳下去就死定了。”开车的士兵不满的骂咧起来。 “我就是想死。”赛拉娅见自己没死,气得大哭起来,坐在沙地上,心有不甘地捶胸顿足。 “噢!看样子她是真的想死。”车上的士兵见她一心求死,虽震惊,但也没阻拦,见阮安晴也跳下了车,便好心地问:“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死?” “我……”阮安晴见赛拉娅自暴自弃不肯上车,自己倒左右为难起来。 “你快点决定,我们的时间有限,耽搁不起。” “这……”阮安晴知道眼前沙漠宽广,没有车是很难走出去的,可眼下赛拉娅又这般任性,自己也就只能舍命相陪了。“你们走吧!” “嗯!那就祝你俩好运了。”开车士兵见他俩冥顽不灵,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刹后就扬长而去。 “都是因为你,让我再无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赛拉娅见面包车卷着沙尘走远,气得指责阮安晴,丝毫不感动他舍命陪她。 “抱歉,我真的不想这样。”阮安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相反垂下头,任她指责解气。 “你是卡菲勒(异教徒,无神论者),你是‘伊卜利斯’(撒旦),我不会原谅你。”赛拉娅浑身颤抖着,像着魔一样认定自己上了魔鬼的当。 “唉!你就只是担心自己的名节,没有必要想不开。”阮安晴被她辱骂着,但也没责怪她,相反还在为她着想。 “对于女人,名节比生命都重要,我现在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赛拉娅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冲动,本想一死了之,苦与眼下没有工具,甚至连一块石头都没有。 “你有选择。”阮安晴见他疯狂得到处找能杀死自己的东西,心里悲愤地陡然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希望她能冷静一点,别这样自残,道:“就是杀了我,提着我的头,去献给你的父亲和丈夫,以表清白。” “你……”赛拉娅惊愣地望着他,不敢相信,心乱如麻。 “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阮安晴心里万分悲凉,但错已铸成,也就只能硬着脖子承受,道:“但在我死以前,请让我亲眼看到你平安回家。” “你真的愿意为我而死?”赛拉娅深深望着他,心里百转千回,思绪万千。 “嗯!”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死,如果你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 “可我……也会。”赛拉娅泪眼迷离地望着他,心如刀绞地垂下了头,同样无法面对他为自己无辜而死。 “这片沙漠很大,还不知我俩能否走出去,在走出沙漠之前,我们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好吗?”阮安晴诚恳地望着她,希望她不要放弃生的念头。 赛拉娅心下想了想,见眼前沙漠无尽苍凉,也就只好点点头,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