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流鬼见愁
一大早,和同伴赶到时,正赶上船上工作人员在吃早餐,张经理也在其中。 唯希想知道昨天那个救她的阿拉伯人是谁,便借故支开其他同事,跑到员工餐厅里找到了张经理。 张经理是一个热心快肠的人,见她一大早风尘仆仆地赶来巡逻,料定她还没吃过早餐,便赶忙叫来餐厅工作人员,很是周到的为她上了几道热气腾腾的早餐,并与她坐在一处,边吃边侃起来。 “李警官,昨天真是太不好意思,让你遇到这种事。”张经理面露歉意,对昨天所发之事有些忐忑不安。 “哦,没关系,那种败类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唯希冲他温暖地笑了笑,让他不要过于自责。 “你能这样想就好。”张经理听她这样说欣慰得释怀了,掏心窝子说:“其实我每天在船上也见不得这些白人,他们经常惹事,就是一群有钱的流氓。” “流氓?”唯希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便借机问道:“那昨天那个救我的阿拉伯人是不是也那样?” “你说‘卡诺’先生呀!他可跟那群白人不一样。” “卡诺?你说那位先生名叫卡诺。”唯希知道他的名字后,内心有些波澜起伏,抑制不住兴奋。 “他不叫‘卡诺’,卡诺是他的姓。”张经理说起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太确定,若有所思地说道:“阿拉伯人的名字都很长,但我大概记得他叫‘法迪鲁巴伊卡诺’” “法迪鲁巴伊卡诺”唯希听后,口中小声地反复念叨,急切地又问:“他是干什么的?” “具体我不太清楚,反正他可不是一般的中东土豪,听说他的商业帝国横跨五洲,只要是世界上最赚钱的领域他都有所涉及。” “哦,这么牛?”唯希有些吃惊,对他感到更加好奇,“他是‘沙特’人还是‘阿联酋’人?” “都不是,他是巴林人,‘卡诺’这个姓在巴林来头不小!” “哦!”唯希一副长见识的样子,连连点头。 张经理是过来人,见她面泛花痴地问东问西,似乎猜出她的心思,笑着调侃问: “怎么,不会是因为昨天他英雄救美,你爱上他了吧?” “怎么会,我对阿拉伯人没兴趣,只是他救过我多少对他心存点好感。”唯希红着脸,有点口不对心。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可千万别对他抱有好感。” “怎么?他人品很坏吗?”唯希心头一悸,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经理摇了摇,说: “他的人品谈不上坏,也谈不上好,无非就是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 “你怎么看出他是个花花公子的?”唯希似乎有些不死心,语气明显变重。 “我整天呆在船上,他跟些什么人在一起,做些什么事情难道我会不清楚?”张经理聊起他的风流韵事,似乎也来了兴致,说:“他虽是一个***,但却很世俗,身边的女人一堆,听说他经常不遵守‘***’教规,特立独行地干出一些很荒唐出格的事,我们私底下叫他情场浪荡子,风流鬼见愁。” “啊?”唯希听后大失所望,对他的好感度急剧降低,好奇又问:“他才多大呀?就情场浪荡子,风流鬼见愁了。” “他的年龄确实不大,大概二十二三岁这个样子。” “二十二三岁?那不是比我还小三四岁。”唯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看来,以他那面容上的沧桑说他三十多岁也不为过。 “西亚人本来就比我们东亚人显老。”张经理倒不以为然。 唯希听到这话,一颗心如坠冰窑,从脚底寒到了头顶。 “比我小那肯定不会是我的白马王子了!”唯希心中暗自嘀咕,有些沮丧。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白马王子不会比自己小三四岁,所以法迪也绝无可能是穆拉承诺给她的白马王子。 沮丧没多久,心里竟起了一丝庆幸,让她很松了一口气,管他是什么情场浪荡子,风流鬼见愁,都与她无关。想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快感油然而生。向张经理道谢后,便开心地起身去巡逻了。 因下午三点油轮上要举行一个慈善派队,油轮方工作人员早早开始布置会场。唯希前一晚没睡好,午饭后就已困顿不堪想睡觉。眼见船上工作人员忙前顾后,自己倒无所事事,便想偷懒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趁着在船上巡视的机会,唯希发现顶层夹板有个房间的门开着。出于好奇便走过去看了看,原来这是间总统套房。 唯希站在门外吆喝了一声,没人应答,想来这里偏僻,门又开着,应该没人居住,于是便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进去后放眼一望,只觉眼前景象奢侈得眼疼。精致的陈设,稀有的摆件,高贵得不可方物的艺术品,无不透出居住者显赫的身份。 “哇,这么豪华的房间没人住,可惜了。”唯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进里屋。 怕被人发现,里屋那张奢华的大床她自是不敢去睡,见客厅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半圆型犹如贝壳一般的沙发不错,便一头栽进沙发,前后滚了一阵后就呼呼大睡起来。 大约睡了二十来分钟,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不时传来几声女人风sao的笑声。 接着门锁响了,唯希心头一紧,心中疾呼“不好,有人来了。”一个惊愣没反应过来,差点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因怕被人发现她玩忽职守,像做贼一般急得慌不择路,满屋子乱转,到处找地方躲藏。 随着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唯希情非得已地纵身一跃,跳到沙发的后面,缩头尾藏地躲了起来。 这时房间的主人带着一众洋妞回来,几人挨面贴胸地有说有笑,直到沙发前几个屁股一同落下。接着笑声、喘息声此起彼伏,搞得整张沙发如同抽风一般朝唯希疯狂挤压。 唯希躲在沙发后,只觉一股压迫感袭胸,使她喘气不得。但她又不敢动弹,只能默默忍受胸前这沙发的蹂躏。 正当她在心底咒骂这群不作不死的家伙时,门铃突然响了。沙发上的人总算应声消停下来,其中一个洋妞似乎不满被打扰,口中不干净地骂咧了几句后,便不耐烦地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