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现在──站在这里
场上虽然有因为话语而停止动作之人、自然也有不因为话语而停止动作之人。 不因为话语而停止动作，是因为有更需要停止动作的理由…… 「伊丝卡……？」艾斯，双手被铐着，身体被架着，他的心却是剧烈跳动着。 「艾斯。」伊丝卡，单手持着剑，细长的剑是快剑，但她的心却无法快乐起来。 三年后的再聚，伊丝卡原本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直追逐的男人，笑得很豪快的艾斯，这样的一个男人，此时此刻此秒──竟是满身伤痕跪倒在地……就算艾斯有什么千百般的不是，见到如此的狼狈姿态。 伊丝卡，她的言语也能跟她的剑一样，跟她的称号一样，可以把人钉在面前。 但因为这样。 「艾斯！」 伊丝卡现在，讲不出来了，讲不出任何对艾斯百般苛责的话语。 上次的分别，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况，有刀、有剑，有海贼、有海军。 不经意，泪水聚成滴，唯有呼喊着，他的名字。 「──艾斯！」 这个世界。 是如此无可救药地充斥着毫无道理的事。 艾斯是这么想的。 无法忘却的脸，那时候，妳追我逃的日日夜夜。 「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现在要出现。」 艾斯，有没有找过伊丝卡？ 他是这么认为的，他一直么期待着伊丝卡与他在新世界相逢。 他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伊丝卡会追上来。 不为了什么，为了他的头也会追上来。 「明明找不到妳，明明我找了三年没找到妳──伊丝卡！」 艾斯，有找过伊丝卡。 这三年内，他找过伊丝卡。 然而事实上。 想找到伊丝卡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 「邪恶的血脉所下的后手，刻意营造的感情果然让妳的正义之心再次蒙蔽了吗？」 「明明我是十分看好妳，特意磨练妳的──伊丝卡。」 讲出这句话的，是在处刑台下方坐着的大将。 赤犬大将。 虽然他身上有许多刺青，右臂是剑，左胸至手肘则是蔷薇加上樱花。 虽然他佩戴蔷薇胸花，穿着一身暗红色西服，戴着海军帽。 虽然他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身后披着海军大将的大衣。 虽然他抽烟、虽然他刚直、虽然他残酷不留情面。 严格说起来。 他是个对民众来讲，是个好人，奉行着绝对正义之人。 但在这里，他在艾斯的眼里，是个恶人。 口中说着为伊丝卡好的恶人。 赤犬大将，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很是愤慨的高声，传遍战场。 「为了不让妳继续受到火拳的感情蒙蔽，我特意启用了海军的情报保护机制。」 海军的情报保护机制。 是前大将泽法的家人受到海贼报复袭击之后，才启用的一种保密保护机制。 启用了这样的机制。 就算白胡子海贼团是四皇之一。 但大家都知道，船上坐拥着世界最强之男，白胡子。 自然对情报方面就有所遗漏，自然对战力方面就有所偏颇。 赤犬──启用了情报保护机制。 然而，这样还不够。 赤犬怀抱遗憾，他的声音传遍了战场。 「为了彻底磨练妳这颗不输给男子汉的正义之心，我派给妳足以让妳成长的任务，在每次与海贼厮杀的任务下，妳只要活下来，就能够坚守妳的正义！」 「这样不是很好吗？伊丝卡。」 「什么……！」艾斯错愕。 他望着伊丝卡，注视着伊丝卡，那些遮掩不住的皮肤。 这三年下来，冲锋在最前线的伊丝卡，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赤犬啊啊啊──！」 从一开始被拘束住也就算了，从一开始被压制住也就算了。 从一开始被拷打伤也就算了，从一开始被唱恶名也就算了。 但是，赤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伊丝卡好，将其情报遮蔽三年。 但是，赤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伊丝卡好，将其放任接近必死的任务…… 艾斯重拾愤怒，艾斯重拾愤恨。 「说什么坚守正义，你们把伊丝卡的家人害得有多苦、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为了正义，居然把伊丝卡这样子折腾──」 「伊丝卡明明不用作海军，从一开始都是你们（海军）害的啊！」 那是多洛中将毫不做疏散民众的动作。 以海贼牵连之名义，特意净空整座村子的恶劣之正义！ 艾斯很是激动，想要站起来，却又被压下去。 赤犬瞪大了眼，气势逼人退，开口就是凶狠。 「少说笑话了，火拳艾斯！我的海军是不会容下卑鄙小人！」 「多洛中将因为犯下过错，我已经让他──为正义赎身！」 「我的正义，就算无能，却绝不退缩，就算软弱，却绝不回避责任。」 赤犬开口就是凶狠，张口就是把多洛派遣任务，任凭死去的杀意。 「而且，伊丝卡明明不用作海军，从一开始都是你们（海贼）害的！」 同样的话语。 却是不同样的扎心。 「不……要不是一开始海贼肆虐那一个村庄，或许，伊丝卡会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笑得如花，甜得如花，不必拿着剑，更不必来到这个战场。」 赤犬表示遗憾。 随之又表达痛恨，言语间展露狠毒。 「让伊丝卡无法过普通女孩子的生活，这一切，是你的亲生父亲害的。」 「是你的亲生父亲，哥尔D罗杰，开启了这个无比邪恶的错误时代。」 「我们海军为了正义，为了海贼所谓的自由，牺牲了多少，你绝对不懂。」 「你该怨恨的不是行之错误的海军，你该怨恨的是你的出身，还有这个时代！」 「谁让……你父亲是海贼王！」 赤犬的言语，如同他的恶魔果实，岩浆果实。 那一字一句一言一语，是痛灼着艾斯的胸口。 「果然还是……他害的吗？果然还是那家伙害的吗？伊丝卡是那家伙害的吗？」 艾斯松开精神气，瘫软跪地。 额头撞在地表上，有如忏悔。 「我究竟在做什么。」 血。 艾斯的嘴角渗出血来，从艾斯的额头渗出来。 ──他不敢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在三年前他曾经在伊丝卡面前这么想。 或许来讲──他不敢、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讲。 「我活着果然是错误的吗？伊丝卡，对不起，我不奢求妳的原谅，我不敢奢求……」 艾斯，不想去想，不敢去想伊丝卡知道他的出身。 艾斯，不想去看，不敢去看伊丝卡那张秀颜神态。 战场上。 有着无数呼唤艾斯的声音。 海贼阵营的声音都对他喊着打起气来，不要计较出身。 「我又怎么能不计较出身？你们没有一个人真正懂我的……」 艾斯嘴里，充斥着铁味，那是百般的苦味。 就算是白胡子可以不去计较，但他也无法真正讲出── 足以让艾斯原谅自己的话语。 足以让伊丝卡原谅自己的话语。 「我──」 声音。 伊丝卡的声音如同名号钉子手，穿透了战场，来到了艾斯的耳边。 「知道你是海贼王的儿子！」 伊丝卡抿着嘴，她的眼眶也蓄着泪水。 作为剑手，见闻色是必备的，她有听到，艾斯打从心底恳求原谅的声音。 伊丝卡将一切，都化为这字句。 「我知道你是海贼王的儿子，然而，艾斯……」 「我现在──站在这里，为你。」 伊丝卡笑了出来。 明明是血rou横飞的战场，明明是刀剑互鸣的厮杀地。 伊丝卡的笑靥，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没有花俏的理由，没有指责的谈论，更没有原谅的空论。 伊丝卡想向艾斯传达的话语，明明还有很多很多。 却全都化做这样的字句。 「我现在──站在这里，为你啊！」 想要诉说什么。 已经传达到了。 「啊啊……」 艾斯缓缓抬起了头，血水从额头流下，泪水从眼睑留下。 感动充斥在内心，这样的声音，伊丝卡的声音，怎么样都听不腻。 「谢谢妳，这样为了我。」 「谢谢妳，真正救了我。」 这是救赎吧。 这真的是他想要听到的救赎吧。 有那么一个人，一个饱受海贼伤害的女人。 居然是真正面对面，对他说站在这里是为了他。 救赎了他，救赎着这个世界最大罪恶的海贼王恶之子的他。 当然。 艾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因为在场的一个男人，是怎么样都不希望他得到。 「伊丝卡……」 那是，赤犬。 身上各处开始进行岩浆的融解，代表着他发怒的心情。 「妳果然──背叛了正义，为正义赎身吧！」 海军三大将之中，最为铁血刚硬的赤犬。 赤犬，站起了身，举起了拳头，最强自然系恶魔果实，岩浆果实。 「……流星火山！」 ────────────────────────────────── 开始了，我的爱（卷舌），伊丝卡，是个好女人，请点赞。 海贼王没有爱情，果然写这个爱情故事很有意思（还特别快呢） 顺带一提，雾雨老爹准备进入战场（卷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