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八云紫与雾雨（始）
阅读往后几章，请注意有阅读须知，更在此多次宣告： 第一点──视角的多次切换，是为了汇聚上半部的这条剧情线所作的各方铺陈。 第二点──铺垫主线，人物的回忆补完、人物的各视角补足，多篇下来势必会拉低故事节奏，这点请多见谅。 上半部罪袋内战、中部世界美食巡回之旅、下半部慈爱之幻想乡；然而，在此声明，上半部的恩怨情仇爱恨交缠背叛与忠诚、最终一无所有的故事，即将补完。 首先，展开八云紫篇： 紫与血脉篇的开头导读──「幻想乡，人类不可吃人。」 是的。 再进入此章间幕之前。 请容许我不厌其烦一次的重复「导读」。 ──「幻想乡，人类不可吃人，不得同类共食。」 ────────────────────────────────── 这一夜。 身为罪袋23号的雾雨莲太郎，雾雨老爹。 毫无留情地将亲生女儿……雾雨魔理沙──身心近乎摧毁，左手皮开rou绽。 回到魔理沙与爱丽丝小屋之前。 博丽咒术千变万化，相关的治疗用途也是有的。 博丽巫女利用博丽的咒符捆住了魔理沙的左手。 「雾雨老爹下手太重了。」 「不……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叫他老爸……」 有一点不可否认的。 魔理沙的面容不是失神，也不是哭泣，而是一种嘲笑。 这种嘲笑比任何的哭跟悲痛都还要来得难看。 伤透了心、涌出了苦、后悔的无奈。 「他跟我说是假的，我和mama和他吃饭，笑得这么开心都是假的。」 魔理沙紧攥着手刀魅惑鬼的手刀技能卡片。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还有用吗？也许他都在看我的笑话……就连跟meimei卡娜的战斗，也许都只是想挑出继承者的死斗吧。」 有的时候。 一旦人的心思走进了死胡同。 愣是碰得满脸是血，怎么钻也钻不出来。 不知何时。 两人已经抵达到了小屋前。 魔理沙的金发有如干枯的稻草，颓靡不振。 魔理沙的双瞳更是失去了光泽，意志衰颓。 不是当事者，怎么样的激励，怎么样的打气，怎么样的原谅。 ──都很空洞。 尤其，魔理沙是很固执又倔强的个性。 博丽巫女很是无奈。 「看来我现在讲什么都没用，就连妳也没办法吧，爱丽丝。」 推开了小屋的门。 魔理沙见到了爱丽丝。 也听到了爱丽丝的言语。 「我没想到雾雨做到这种程度，现在这情况……」 即使。 爱丽丝单掌盖住了额头，以表无奈的姿势。 「即使在场是我认识雾雨跟小梅最久，但是对魔理沙来讲，说什么都无法原谅，说什么都无法谅解，说什么都像是再找借口。」 ──是的，都是借口。 魔理沙抿着唇。 现在任何听入的话语，都觉得像是嘲笑，都是嘲讽。 突然间，一句话语。 令人熟悉又陌生的话语。 「那么，不是由认识最久的爱丽丝来讲呢？除了这次以外，我也没料想到莲太郎做到这种过火的程度。」 ──也不是由去寻找到雾雨老爹真实身份的博丽巫女来说。 ──更不是魔理沙从头到尾被雾雨老爹欺瞒的自我之认知。 最为信服，最具公信力的当事者。 在魔理沙的眼前。 就从此处一道隙间，八云家特有的两端蝴蝶结隙间，上空张开。 里头出现了一名角色，能够说服魔理沙的角色。 「妳想知道的，我会通通告诉妳，雾雨魔理沙。」 「……是妳！」 魔理沙张大了双眼。 如果说。 能有这么一名角色是知晓雾雨老爹从少年至今的历程……作为罪袋。 将雾雨老爹撮合魔理沙的亲母梅莉莎，包办了这婚姻……作为人生。 那样的角色，在幻想乡只有一名。 八云家罪袋二十四人的领导者，幻想乡的妖怪贤者。 最为信服，最具公信力的当事者。 其名为──八云紫。 只见八云紫，单指轻挽垂肩的金色卷曲发丝。 「在幻想乡很少有人类能获得如此殊荣，在此宣示，我以吾名，没有欺瞒。」 不以妖怪贤者的名头，因为聪明算局为贤者，玲珑巧思为策士。 以这样的名头，所讲出来的话语，反倒需要多番推敲。 能以自己的名字作为宣示，对于妖怪来讲。 这样的保证，比任何言语都还要来得真诚。 ──眼前、眼界内的妖怪……知晓一切，有关于老爸的一切。 冷静。 必须冷静。 轻轻吁了口气。 魔理沙强忍住许多想问的问题。 不合适的问题会惹怒眼前的妖怪。 ──为什么要当罪袋？为什么要杀了mama？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义肢右手是梅莉莎的遗物，迷你八卦炉。 重伤左手是攥着手刀魅惑鬼的技能卡片。 冷静之后，魔理沙的洞察力启动。 脑内斟酌文字，并且问出精确的问题。 「我想知道──老爸的一生，这样我才能有必须战斗的理由，不能逃跑的理由。」 「讲这种台词的……通常都是战斗至死的Flag喔。」 八云紫撇了撇嘴。 「先说好，可不是像红美铃那种浪漫的银魂脑洞。」 ────────────────────────────────── 什么雾雨少年与八云紫的相遇。 八云紫折扇遮颜，那双妖眸细细打量眼前戒备的黑发小孩。 ──我听说出现了吃人尸体的鬼，才来看看，就是你吗？没想到是个还特别可爱的鬼，就连这凶器也是从尸体上拿来的吗？ ──真是了不起，但已经不需要了……这种保护自己的凶器了，我会给你力量，并且让你知道力量的真正用法，就跟我来吧。 ──你的力量将不会是保护自己，也不是为了守护，而是为了斩除我的敌人。 那双妖眸弯起而笑。 八云紫折扇收起，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 彷佛能醉人的樱唇所吐出的言语也是醉人。 ──只为了斩除幻想乡的敌人而存在。 「可没有那么像漫画一般的浪漫呢……我还记得那双眼神，雾雨莲太郎的眼神。」 别看幻想乡现在的繁荣，以前的幻想乡，除了人间之里为最大居住地以外。 散布在各处的人类村落也是有的。 贫瘠、天灾、妖祸……在所难免。 那时候的幻想乡，发生了饥荒。 ──幻想乡，人类不可吃人，不得同类共食。 一旦进行同类共食，幻想乡由于是各式各样的暗面栖息之处。 遍布在幻想乡的邪气、遍布在幻想乡的诅咒，会入侵同类共食的人类。 转化成另一侧的生物──幻想乡内，人类化为妖怪是大罪。 雾雨少年，雾雨莲太郎所在的村子，正逢饥荒。 ……人类啃食人类，有如像是西方美国原住民传说的怪物「温迪戈」。 「温迪戈」名字来自古印第安语。 ──贪吃的恶魔。 每个恶魔都曾经都是人，为了生存开始蚕食同类，吃掉同类会使人拥有超能力，速度，力量，永生，吃得足够多就变得半人半鬼，会模仿人的声音，利爪，高速和不惧刀枪都是它们用来诱捕猎物的强项。 是的。 这个村子已然化为邪魔的存在。 「──必须毁灭……嗯？」 八云紫的眼波流转，有如莹光闪烁。 那是见识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存在，有趣到……难免连眼神都不一样的存在。 这个村子的邪魔，所有人类啃食人类后转化的邪魔。 ──通通被杀戮灭绝。 被眼前的黑发小孩。 满身的血污，早已化为乌黑。 黑发小孩。 赤手空拳挖掘着土地，而周围遍布无数的小小土包，还有未埋入的死去邪魔。 可以得知，每个土包都有一具邪魔的尸体。 黑发小孩。 不是别人，就是雾雨莲太郎，雾雨男孩。 这是。 八云家八云紫与雾雨莲太郎，初次见面。 「我以为这村子都变成不象样的邪魔外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boy在这，把这村子的邪魔都杀光了吗？真是了不起的──鬼。」 八云紫略感困惑，用折扇轻点额间。 「能拥有杀掉这些家伙的能力，那么，是该提问一下──你，吃了人吗？」 「吃了，我的父母为了让我活下去──我吃了他们的rou，喝了他们的血。」 黑发小孩的那双眼，没有任何迟疑。 黑发小孩的那回答，没有任何悔恨。 吃了人，却没有变成丑陋的「温迪戈」，却拥有杀戮灭绝这些邪魔的能力。 就是这样──才会令八云紫感到困惑。 「那你怎么没有变成……邪魔？」 「死了什么都没有，活了才能去追寻可能拥有的一切……他们说要我活下去，就把我绑着，强迫我吃强迫我喝，然后终于支撑不住后，带着微笑死在我的面前。」 稍微顿了顿。 「过了几天，外头的妖怪……邪魔，嗯，我就杀掉了，现在正在埋他们。」 黑发小孩，雾雨男孩如此述说着。 为了解释怎么杀掉。 雾雨男孩，伸出了手猛然一握，空气有如被捏爆般的炸响。 这样的握力──已经趋近于「鬼」了。 「你……很奇怪，拥有着爱的人类小孩，吃了充满爱的人类的小孩。」 八云紫瞇起了眼眸。 「真是有意思的小孩，虽然没有转化成──贪吃的恶魔，你却还是人类。」 「既然是父母的愿望，那就跟我走吧──我会带你活下去。」 ────────────────────────────────── 回到现在。 八云紫注视着魔理沙。 「这就是雾雨莲太郎，也就是你的爷爷与奶奶，给他的最后的人生教导。」 死了什么都没有。 活了才能去追寻可能拥有的一切。 父母为了让他活下去，宁可割自己的rou来喂，流自己的血来只为了让他延续生命。 「魔理沙妳恨不恨他，无所谓、魔理沙妳想杀了他，也可以。」 「雾雨莲太郎为了让妳活下去，选择了最笨拙的办法，最愚蠢的手段。」 这是。 他从父母身上传承下来的爱。 笨拙，愚蠢，不想让妳知道。 「因为吃了人，雾雨的体质已经偏向另外一侧，所以女妖怪的缘分特别好，那时候为了势力的平衡，可是拒绝了无数的好媳妇──最后直接让我的后续血脉，梅莉莎跟他结婚。」 八云紫讲到至此。 魔理沙尚未从来自父亲那种笨拙的感动中恢复。 就下意识吐槽了起来。 「三年前，结果妳讲的通通是真相的说！」 假话不全说、真话也不全说，一旦重组起，就会成为欺骗。 八云紫一脸老实人总是说老实话。 这次真的讲了个老实话，可问题是…… 「谁让妳不相信也没办法，最烦恼的是，雾雨莲太郎那家伙因为承诺而离开，虽然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他各种后路都做得这么决绝。」 「我家的罪袋通通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