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间幕 魔理沙的自述
言语的子弹，记忆的子弹。 魔理沙的绝大部分的魔法资质跟有关禁忌仪式的记忆，作为代价支付掉。 那么──作为魔理沙的复制人，卡娜将属于魔理沙同根同源的记忆返还。 取了个巧。 到此、到此时、在来至战栗战火战歌的婚礼破坏篇之前。 这次不再是揭露些惊人之事的间幕篇──魔理沙的自述，剧情补完篇，开始。 十岁的那年。 发生了很多事情。 「躺在血中的mama，我永远忘不了的说。」──亲眼目睹了梅莉莎之死。 「为什么爸爸都没来看我的说？香霖……」──被雾雨老爹交给了霖之助。 魔理沙也许是知道的。 最大的人间之里地盘，是被作为极道的雾雨组所独占。 率领那些使着最为阴狠手段、最为狠名昭彰的雾雨组。 凌驾其上的总长便是──雾雨老爹，雾雨莲太郎。 也就是魔理沙的父亲。 地盘上的争执、甚至是过界的吃人行为。 雾雨组对上的无论是妖怪山的天狗组、旧地狱的鬼浪客、寺庙的僧侣武兵…… 「爸爸很忙吧。」 「忙」就是亲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忙」就是即便是「混蛋」的同义词。 ──是的，他不是太忙，而是受过伤。 魔理沙不知道。 但，霖之助阖上了书本。 「那么，魔理沙要不要来看书？学得多也许可以帮上总长。」 「……像mama那样吗？」 魔理沙的提问，即使是诚实、即使是率直的。 霖之助还是要欺骗她。 「等到那一天，我会做一件衬得上妳的衣服给妳，妳想要什么衣服？」 面对提问。 魔理沙歪着脑袋，看来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太过于深奥。 那大概就是十岁，读了很多书，为了帮上雾雨老爹。 如此幼小的无力的、稚嫩的魔理沙──梦想故事吧。 ────────────────────────────────── 十二岁的那年。 发生了很多事情。 魔理沙独居自立。 「毕竟有很多研究不能给霖之助知道嘛。」 「人类想要成为魔法使，需要断绝食物的说，仅仅依靠魔力来补充身体──舍食。」 「魔法使想要成为永生的完全魔法使的说，则需要停止生长──舍虫（代表人体三种恶欲的原型，为三种虫子）。」 「那如果要人体炼成的话……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两年。 魔理沙的亲父，雾雨老爹有来见过她一两次。 每一次都很开心，每一次都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听说这次爸爸很爽利的镇压了妖怪山的天狗组！那是天狗耶的说！」 刮起风吹走石之后，随机带走各种族的小孩，并且朝对方勒索的天狗组。 天狗很强，无论是cao弄风的能力，或者是类似镰鼬的能力，还是擅长使用各种武器的能力……在这些能力的前提之下，有一项基础的能力是天狗共有的。 无论是能在天空飞行的鸦天狗，或者是在地面上奔驰的犬天狗。 那就是──速度。 作为人类要对抗强调速度的妖怪们，无疑是困难的。 雾雨老爹率领雾雨组，成功镇压了天狗组。 何止是脱离常识的强，简直能与现任的巫女（那时还没卸任的先代）相提并论。 魔理沙嘻嘻笑着。 「爸爸果然很厉害。」 「雾雨那家伙本来就很厉害，那么，没想到妳要我做的衣服是这个。」 霖之助拿出了类似女仆装的魔女服与黑色尖帽，还有一只扫把。 魔理沙马上将黑色尖帽戴在脑袋上。 嘻嘻笑着，一弹指就是魔力的星星。 绝妙的cao控力，还有那蕴含在身躯的庞大魔力…… 「妳……」霖之助很少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动容。 这样的他被魔理沙随指弹出的魔力星星而惊讶。 十二岁的魔理沙，继承了来自「雾雨莲太郎、梅莉莎」的血脉。 最强改造人间的雾雨之血，甚至是八云紫隔了不知多少代的血。 魔理沙，是个毋庸置疑的魔法天才。 她很是爽朗嘻嘻笑着。。 「在魔法森林中的魔女很相称我，我可是会飞起来以后帮忙爸爸打天狗的。」 幻想乡的魔法天才。 自然先引起的是来自魔女们的注意──帕秋莉、爱丽丝。 在短短两年内。 没有舍食，魔理沙就获得了比拟魔法使的强大能力。 「那我就先走啦，香霖。」 有句话，魔理沙没有讲出来。 ──如果人体炼成成功的话，把mama带回去……爸爸会笑的吧？ 魔理沙、帕秋莉、爱丽丝，三魔女。 违反人类的禁忌，进行了人体炼成。 也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殖入贤者之石的人偶。 进入魔法的土壤。 长达七天的施法。 长达七天的献血。 星期一，人手伸了出来。 星期二，人肩可以看到。 星期三，人肘代表着除了脖颈，上半已经完全建构。 星期四，人胯开始逐步完成。 星期五，人膝重要的支点关节已经倒数计时。 星期六，人足汲取大地之气的接触逐渐完成。 星期日，人头，皮肤，粉色的筋rou，无意义的张嘴呢喃。 「──魔理沙、魔理沙、魔、理、沙……」 没有灵魂、失去了精神。 只是最完美的rou块。 招不回灵魂与精神。 魔理沙的执念化为思念。 从rou块，最完美的rou块，拥有跟魔理沙一模一样的复制人rou块吐出的嘶吼。 是的，与其说是人造人，不如说是魔理沙的──复制人。 魔理沙付出了代价。 魔法天才失去了资质也失去了记忆。 ──乃为真实崩毁、崩解、十二岁的故事。 ────────────────────────────────── 现在，十六岁之后。 那是红雾异变表演赛的时间。 期间发生了人里大火，在那之前关系不知何时恶化的父女关系。 「那个笨蛋老爸还是很乱搞！」 魔理沙，最近一直频频针对雾雨老爹。 香霖堂内。 霖之助整修了扫把内的剑。 「妳的剑我重新强化过了，这样也是魔法修练？」 「啊哈？」魔理沙接过了霖之助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这就是圣教的喔，就是那位住持圣白莲，别看她这样，她也是魔女呢，这自然是魔法修练啊。」 「想要掌握强化系的魔法，这些锻炼是不可或缺的说，反复的锻炼可以使魔力融入肌rou，才能承受极限的速度啊，毕竟我只是普通的人类魔法使。」 唯一不变的是那顶黑色的尖帽和魔女的装扮。 一个女孩如果肯舍弃自己细嫩的手掌来练一剑。 这一剑拔出的是一种璀璨的坚持，并且想让人与其并肩而行的追逐。 魔理沙用剑的手满是老茧。 不像女孩子的手。 「呀，红雾异变表演赛肯定要让混蛋老爸刮目相看的说……不过我为什么要穿魔女装啊？」 「那个啊。」霖之助推了推眼镜，顺手拍了拍朱鹭子的脑袋。 「大概……这一身黑色，是为了不忘记倔强、觉悟，以及憧憬吧。」 现在，十六岁之后。 那是手刀魅惑鬼的时间。 仍然在香霖堂。 魔理沙却咬着拇指。 「我可以确定……那是mama。」 「小梅？」霖之助皱眉。 「mama复活了，mama居然复活了的说……曾经死去的mama、鬼灵变成的mama、回归人间的mama、没有自由的mama……」 「魔理沙。」霖之助闭口不言。 魔理沙很是确信。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最让人不知所云的，就是那查不到出处缘故……为什么会针对老爸？绝对不是想得这么简单，哪有人的老爸跟一些妖怪熟成这副德行的说，而且能够率领人类打倒妖怪……」 即使失去了魔法资质，但保有的是记忆力还有洞察力跟行动力。 魔理沙的洞察力很强，这些疑点让她始终不敢去想。 ──雾雨组不是普通的人类组织。 ──雾雨老爹，不是普通的爸爸。 「mama为什么会死于非命，还复活……大概是跟老爸真正的工作有关吧？」 「……」 霖之助不能讲话，也不敢喝酒。 如果让魔理沙知道了雾雨莲太郎是一介罪袋的现实。 是幻想乡内接受着八云紫指令，无论是老弱妇孺都能下手的罪袋的现实。 魔理沙明白，霖之助的隐瞒，就某种方面来讲「雾雨老爹不是普通人」。 「你们一个两个都固执成这样──我不问了！」 ────────────────────────────────── 现在，十七岁。 追查手刀魅惑鬼，与罪袋23号对峙。 那一个左臂刺着红颜文字23号的男人。 得到了来自mama梅莉莎的手刀技能卡片。 失去了右手，那只被梅莉莎斩断的右手。 在永远亭。 不知道身负着雾雨之血、还有八云之血的体制。 魔理沙，其实比八意永琳预估的苏醒还要快。 ──老爸跟……八意医娘？ 她隐约听到了交谈。 「2％，这是外界人预估的数字，你跟莲子的胜负差距一分就很大，更何况是每一个月都要失去2％的身体机能，伤势恶化……类似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 「我知道了。」 「名为──渐冻人，如果藉助我的药，大概能压制成0.02左右，这只是暂时的。」 八意永琳的声音，比魔理沙的拔剑还要锐利，刺入了魔理沙的心脏。 「你会死喔，雾雨小弟。」 「这样就够了，魔理沙有了自己的生活，剩下的幸福对我来说，只要注视着她的幸福就是幸福……说来惭愧。」 雾雨老爹从口中吐出的，那是魔理沙从未从这个男人口中听过的愿望。 「如果能在我逐渐失去视觉、嗅觉、触觉之前……能够见到她结婚，握着她的手，大概是会很棒吧。」 「你会看到的。」 八意永琳意味深长。 出院前。 魔理沙的手中拿着一瓶药罐。 虽然苏醒的比八意永琳预估的还要早。 被八意永琳那句『渐冻人』给吓得心跳变化。 那时，就已经察觉了。 于是在魔理沙离去前，八意永琳交给她能够生孩子的药。 「这个药能够生孩子，早点完成雾雨小弟的幸福吧……那男人可比妳想象中还来得脆弱喔。」 「直接跳过结婚了吗！跳太快了啦！」 出乎魔理沙意料之外的，因为爱丽丝一赌气下。 就这么推波助澜怀下了她的孩子。 告诉了雾雨老爹。 「啊，不行，眼睛有点酸。」 雾雨老爹罕有的以手盖脸，是真的从眼角渗出泪水来了。 如此钢铁的男人，听到了这个消息真的…… 「别哭啊！不是想要我结婚的说，那个有孩子了，八个月多月后就当爷爷了不是，开心点……我在讲些什么啊，呸呸呸。」 感觉好像火上加油。 魔理沙连忙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雾雨老爹。 真的──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这么高兴。 ────────────────────────────────── 结婚前。 返还了记忆，也见识到雾雨老爹那超乎常理的雾雨波。 还有隐约在左臂上的鲜红刺青…… 雾雨魔理沙，拒绝去思索也拒绝去面对自己的复制人。 果然要完成的是结婚啊。 「我没那么多衣服的说，果然还是要找你啊！香霖。」 又再一次来到了香霖堂。 「时间过得真快，告诉雾雨了？」 「嗯，就刚才──什么都还没开始，就哭成那个样子，老爸比想象中难看欸。」 「真是……妳跟以往那样大剌剌的，小心爱丽丝又要唠叨妳了。」 「抱歉啦，不过我的婚纱什么的说……我想要拜托你。」 「事到如今客气什么，以前被你麻烦的还少吗？妳的衣服大多都我做的，不过这样……婚纱，爱丽丝不作吗？」 「香霖……霖之助，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的说，最后的衣服，也都要拜托你，那个成语叫什么？贯彻始终？还是……」 「说起来，妳最近越来越像小梅──越来越像妳的母亲了。」 「怎样？人间之里最美的女人喔！嘻嘻，有没有觉得自己错过了？」 「在那之前你老爸会先把我给撕了。」 「那我可真想看到。」 「魔理沙，结婚后的每一天会充满幸福快乐，可别让妳家的小鬼头又托给我照顾了啊，你们雾雨家可别一辈子都赖在我这。」 「才不会！」 在幻想乡的亲情与爱情之间──她曾经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是结婚的时候。 梅莉莎是如此。 魔理沙也是如此。 到此、到此时、在来至战栗战火战歌的婚礼破坏篇之前。 这次不再是揭露些惊人之事的间幕篇。 ──雾雨魔理沙的自述，剧情补完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