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奶茶与蛋黄酱鸡排
「嗯……不对，魔理沙似乎偷换概念，我明明都没管她才对，魔理沙果然还是寄对被寄在霖之助那边的决定……感到不满？」 雾雨老爹揉起眉间──没跟魔理沙相谈，就作出把她扔给霖之助那的放养决定。 从小到大，在给魔理沙的眼内……从母亲不在后，雾雨老爹就是人间之里为了争夺地盘的极道，还是那种夜夜不归，不在漂亮女人那就睡不着觉的大混蛋。 导致父女一见面就下意识冷嘲热讽，再见面连都要用涂毒的细剑来捅刀。 人跟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连家人都一样。 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来说这样的形容没有十分完全、九分贴切，也有七分靠近。 作为出生入死中的血火熏陶，心境理应打磨得有若盘石。 即使雾雨老爹以罪袋闯荡出的血火刚强铁悍。 也分不清、理不顺父女间的隔阂。 「有点烦躁。」 大人们，脑筋乱的时候该怎么办？ 喝酒，安慰。 但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 甜食，安胃。 并没有写错字也没有讲错字，情绪低落与血清素跟血糖水平有关。 补充适当的碳水化合物，人便会安定下来，情绪也能安抚。 「碳水、甜的、糖的──奶茶。」 ────────────────────────────────── 时间。 已经过了吃完午饭的时刻。 雾雨老爹面前是久违的街道，人间之里各式各样的商店布置的街道。 当然，映入眼内的只有吃食、扑入鼻内的只有吃食。 商店街──对雾雨老爹的象征便是……下午小食的好去处。 望着饮品单。 在饮品店的店员熟练倒出琥珀色的红茶汤，然后混入乳白色的牛奶。 雾雨老爹耸动了鼻翼，改造人间的灵敏嗅觉，宛若猛虎细嗅蔷薇…… 「这是，有顶天种植的红茶，太阳花田附近牛场的牛奶？果然选择奶茶是正解。」 纯粹的奶茶不会伤胃，浓纯的牛奶混入了现冲出的红茶汤。 光是搅拌、光是混合，从分明的颜色变为混合的颜色。 就是一种享受。 「团子吃不够果然还是有点嘴馋，那么加上一些配料……咦，我不在这段时间，配料多了这样。」 是的。 吸引顾客总是会有点新花样的。 雾雨老爹一本正经浏览着配料单。 「以前配料会选择蒟蒻，或者是仙草冻（凉草冻），这个新增的粉圆（珍珠）的作法是黑糖水溶解，沸腾后加入太白粉或者是地瓜粉揉成面团，用吸管或切丁，扔入沸水熟透，转至盖锅焖煮，这东西挺稀奇的，晶莹的黑珍珠。」 蒟蒻、仙草冻这东西，雾雨老爹总吃得不要不要的。 「决定挑战珍珠奶茶（粉圆奶茶），也能满足团子吃不够的饱足感。」 讲到饱足感，有些感觉是不能够意会的。 一旦意会到，便会想要行动。 想必每个人在下午的时候，都会稍微想要吃点东西的冲动。 不能吃多也不能吃饱，最适合的是小食是什么？ 有了甜的自然要有咸的，那么就是炸物了。 「──炸鸡排。」 这跟炸猪排不同，松rou槌将鸡rou的rou给敲松敲薄。 能将鸡rou敲成两个手掌宽的rou片、相折之前，贴入了起司片。 在让薄鸡rou层，像是盖被子一样盖住，沾上了面衣去油炸。 「这个，给我追加火腿。」 火腿的咸香、浓稠的起司片在这鸡rou夹层中就像是饺子包馅一样。 搭配那金黄色的炸面衣，肯定是爆炸性的美味。 「起司火腿炸鸡排，那我还要一份原味炸鸡排。」 这样就两份鸡排加上一杯珍奶。 若是在下午茶，可能会看到大小姐们悠哉的分食蛋糕，优雅的啜起红茶。 作为一个很刚的男人，刚爆之男。 雾雨老爹露出了看到猎物的笑容。 如果是平时在外野食，生着篝火，端着大碗喝酒，篝火旁烤着带骨的rou。 在商店街，作为一个很刚的男人，也要有很刚的下午食。 一手抓着炸鸡排咀嚼那酥脆感，享受rou汁跟起司与火腿的跳跃。 一口接着一口喝着珍珠奶茶（粉圆奶茶），咀嚼着充斥黑糖香的弹牙黑珍珠。 然后，翘着的脚，大腿上放着决斗法则，并且不时用小指拨翻。 岂是狂野了得。 「这样才是看决斗法则的正确姿势。」 当然，尚未感慨完毕，雾雨老爹除了刚以外…… 这样的男人拥有被人吐槽的属性。 这时间、这时候。 吐槽就来了。 「这哪来的姿势！是想学成年人喝酒，结果只好一手抓着鸡排一口喝着珍奶，然后以为翻着英文杂志很酷很炫，结果翻阅的是Jump！总长啊啊啊──形象！」 「你的黑眼圈才是新的形象吧。」 雾雨老爹瞟了一眼吐槽的登场人物，随之顿了顿。 「好久不见了，十四。」 是的。 土方十四郎。 V型浏海，黑中带微绿的短发，那双蓝眼偶尔会因为情绪激动瞳孔放大。 据说是为了逃避某个蚊子天人（在雾雨老爹眼里看起来那是妖怪）。 四处乱窜乱钻，结果钻到时光机……最后钻到幻想乡的一个笨蛋真选组副长。 来到幻想乡，又差点被一些怪异什么的吓死。 为了报答雾雨老爹的收留之恩，投入了雾雨组，是雾雨老爹信任的存在。 在雾雨组里头，平常被人称为鬼之副长，现在的形象的确跟鬼很像。 不是鬼族的那个鬼，而是一副脸色发青眼袋深黑颓靡的鬼模样。 连成瘾的烟都不抽了。 作为一个有烟瘾的男人一旦不抽烟。 遭遇的肯定很吓人。 「眼圈黑成这样，喝点甜的舒缓精神。」 「总、总长，那个，这个，别宣扬……幽、幽幽幽幽灵出现啦。」 「十四要早点习惯幻想乡，不然迟早会被吓死，幽灵这部分博丽巫女会处理。」 只是幽灵而已。 不在意土方那张惊悚的脸。 雾雨老爹决定先吃起司火腿鸡排。 被敲松rou的纹理，鸡rou那样的薄经过了炸，会呈现一种酥跟焦、薄跟脆。 与猪排丰富充沛的rou汁不同，那样的rou汁会有，却相当稀少。 为了弥补鲜甜的rou汁稀少，势必经过别致的处理，一张敲开的巴掌宽鸡rou，包裹着一片一片的起司还有熏味咸味的片状火腿，夹层起来裹起了面包粉去炸。 ──绚丽的金黄起司鸡排。 「咔吱。」 牙齿破开了酥脆的面衣，接触了松开的鸡rou，挤压着鸡rou纤维的少许汤汁。 现在吃入嘴内的，取代rou本身rou汁的是一种guntang。 是消融的起司，是每一口咀嚼火腿片渗出的咸香。 每次咀嚼，就是起司、火腿、鸡rou、鸡rou、火腿、起司。 「啊嘶啊嘶。」 嘶噜，嘶酥，三种的美味构成了黄金三角形的循环。 统御三者的，却是炸酥香脆的金黄炸衣带来的结合！ 「呣咓，美味，美味……」雾雨老爹鼓动着腮巴子。 炸物，炸鸡排，起司火腿炸鸡排，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么不得了的小食？ 那是，停不下来，怎么能停下来，在这rou汤起司跟咸香的浪潮中停下？ 「过瘾，搭配上了浓厚的珍珠奶茶更是另一层次的浓烈享受。」 一般来说是要清口才能享受出单样的美味。 大口吸着珍珠奶茶，浓醇的奶茶搭配上黑糖的珍珠（粉圆）。 除了喝这个动作，搭配上了咀嚼这个动作，珍珠奶茶兼顾了吃与喝的绝妙搭配。 「甜、更甜，醇、更醇、一口鸡排、一口珍奶。」 雾雨老爹闭起了眼，感受来自小食的口腔内奔跑奔驰。 残留在口腔内的炸物，被奶茶大幅度的冲刷。 珍奶加上鸡排却有别样的魅力，浓厚加上浓厚的冲击。 那不是重迭感，而是迭上去的感觉。 那是贴墙殴打衔接必杀技，飞至高空集气满足后，追加超必杀技的感动。 「十四，作为一个男人不要去计较幽灵什么的，放宽心去睡吧，有我在。」 土方十四郎感动了。 ──果然雾雨老爹，真不愧是总长，有总长在，就是这么帮衬、就是这么刚！ 「总长，这原味的鸡排挤上蛋黄酱很不错的。」 狗腿了一下，顺带也提了一下，土方十四郎有个异食癖，那是蛋黄酱爱好者。 就是什么都要沾上个蛋黄酱。 蛋黄酱（美乃滋）是一种乳化型的酱汁，蛋黄糖盐混打，逐次边打逐次边加入植物油，若是过于浓稠就加入一丁点柠檬汁调整。 「蛋黄酱沾上原味鸡排。」 雾雨老爹眼睛为之一亮。 已经享受了三重奏的起司火腿炸鸡排 原味的炸鸡排是粗野的黑胡椒盐，若是稍微加上点蛋黄酱（美乃滋）。 那样的味道会变得柔和，变得一种欲罢不能。 虽然跟起司火腿口味稍微有点重复上的冲突。 不过，怎么能不试试看？ 「真不愧是十四。」 雾雨老爹伸出了手上的纸袋。 现在的情况，就像土方小弟要替雾雨老大点烟般。 点的不是烟，而是替鸡排增添美妙的蛋黄酱风味。 噗滋。 「……」雾雨老爹那双眼，瞪大了。 望了望手上鸡排纸袋的重量，新增了一半的重量。 那样重量是蛋黄酱造成的，有多重？ 一块鸡排加上半罐蛋黄酱，这么重。 「好吔。」土方比出了拇指。 吔，虽然是消失的叹词，但在某些地区方言上，即是吃的意思。 一坨蛋黄酱充斥着整个纸袋。 连鸡排都看不到，原来刚刚讲的「挤」是这意思。 ──明明老爹我说的是「沾」不是挤！ 土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雾雨老爹差点就信了。 怒目，金刚，什么叫刚，什么叫刚的男人，刚刚刚刚刚啊！ 雾雨老爹探出了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土方的脸。 「你因为被幽灵吓到睡不着啊，十四是不是──让你跟他作伴如何？」 「我的脸好痛……好像被凶暴的猩猩抓住，感觉真的能放宽心去睡──原来是这意思，原来有总长在能放宽心睡去的意思是这个吗？要永远睡去了──总长！」 「十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最讨厌拿食物开玩笑的猴子。」 「总长这块我吔我吃我食啊！」 「听你吔酱，就像直接吸管喝蛋黄酱一样……十四吔酱啦。」 雾雨组总长，雾雨组鬼之副长，在此等微妙的情况下会合。 当然，鬼之副长差点就真的放宽心就此睡下。 至此，幻想乡目前崭新的决斗法则尚未翻阅。 在小食间。 雾雨组近况与决斗法则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