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长乐赌坊
姚远陷入苦思，许久以后还是一脸茫然，摇摇头道：“我实在想不通，我唯一得罪过的人应该就是桃地再不斩了，与我有过交集的人不多，不会牵扯到水影这种大人物。 等我们到了雾影村我找机会问问伊贺中作大人，目前我们还是想办法先逃到水之国的都城，再做打算。” 两人不敢多歇，略作恢复，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小路继续赶路。 。。。。。 水之都，水之国的都城。拥有数十万人的庞大都市。 姚远二人不眠不休，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安全抵达了水之都。 姚远一觉醒来，身上仍有些酸痛，应该是连续赶路的后遗症。 鬼灯水月已经不在房间内，姚远知道鬼灯水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懒得多想，开始了每日的查克拉修行。 第二日一早，姚远见鬼灯水月的床上空空如也，鬼灯水月仍未回来，心中有些担心，正要出门去寻。 “嘎吱。” 房门开了，鬼灯水月两眼通红，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姚远从床上跳起，“水月，出什么事了，怎么彻夜未归？” 见姚远满脸关切，鬼灯水月羞愧难当，低下了头。 “对不起，姚远大哥，我偷偷拿了你的钱袋去长乐赌坊赌钱，结果全部输光了。” 姚远哑然失笑，“不就是没了盘缠吗，值得你这幅模样，我们大不了一路边打工边赚钱，总能到得了雾影村的。你先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计划。” 鬼灯水月的声音中带着哭音。 “可是，可是我为了翻本，把我的黑刀也压在赌坊了，不光盘缠没了，刀也没了。” 鬼灯水月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唉。” 姚远叹了口气。 “你先好好睡一觉，晚上我陪你一起去长乐赌坊，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刀拿回来。” 看着鬼灯水月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刺激他。 姚远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呢。无论怎样我都会给你把刀要回来的，放心吧。” 好说歹说将鬼灯水月哄去休息。 正被人追杀的时候又惹出这种事情，让姚远很是头痛。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不出好的对策，也无心继续修炼。 只得闭目养神，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以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 初春的水之都，夜风中带着刺骨的寒冷。 路边的店门早早的关上，人们早早钻进暖和的被窝，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除了呼啸而过的冷风，和几声汪汪的狗叫，很难听到其他声响。 鬼灯水月带着姚远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二人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小巷子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一面巨大的金字招牌“长乐赌坊”矗立在小巷的尽头。 姚远叹了口气，双手似乎感受到某种召唤，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奢华的赌坊大厅内，充满着温暖和欢笑，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和欲望的味道，钱币撞击的声音与赌徒的欢呼叹息声组成梦幻的二重奏，让赌坊内的每一个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鬼灯水月领着姚远来到大厅的一角，指着前的一个小屋，“那里就是客人抵押随身物品的地方了，刀就押在那里了。” 。。。。。。。 长乐赌坊大厅一角的小屋内，田中坐在一张木椅上，目光有些呆滞。 一年前，田中还是长乐赌坊最出色的荷官，大厅正中央的赌桌被称作田中之台。 只有最厉害的赌徒才能走上田中之台，获得与田中一战的资格。 那时的田中，一身笔挺的马甲西裤，英俊逼人，每次出场都是整个长乐赌坊的焦点。 当田中站到台前，最后胜负就再无悬念，赌坊大厅内的的美人火辣辣的眼神和赌客的欢呼声就是他的战利品。 直到那一晚。 一个名叫坂田的矮瘦的老者走进长乐赌坊。 那晚之后，田中被打落神台，成为这个抵押处的管事。 大厅中的田中之台更名为坂田之台，坂田也得了长乐赌圣的名号。 美人和欢呼声一夜之间离田中远去，就像天上的云朵，再也无法触摸。 每个不眠的夜晚，坂田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都不停在田中的眼前出现。 田中花了半年的时间，想明白一件事情，在赌术上，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超过坂田。 于是，昔日的田中死去，新生的田中只是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每日按照价目表将赌客的抵押品收进仓库，然后坐在椅子上回味昔日的辉煌。 “咚咚咚。” 清亮的敲门声响起，两名少年出现在田中的眼前。 红发的那名少年有些眼熟，黑发的那名少年看上去成熟很多，黑色的眼睛带着莫名的光彩，田中确信自己从未见过。 田中挤出职业的笑容，“不知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 红发少年抢先开口，“田中大叔，我是鬼灯水月，这位是我的大哥姚远。昨天晚上我在这里抵押了一把刀，想来问问如果要赎回需要多少钱？” 田中认出了鬼灯水月，拿出抵押记录翻看。 “昨天你的刀抵押了一百个金币，今天如果要赎回的话，需要五百个金币，也就是五万个铜板。” 田中有些遗憾的看着鬼灯水月，又看看那名叫姚远的少年，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刀我看是很难赎回去了。小伙子你年纪还小，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不要再赌了。” 黑发的少年开口了，声音柔和，带着春日般温暖的气息，“田中大叔，冒昧的请教您，我身上只有一个铜板，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赢到五百金币。” 田中有些发愣，定睛看着姚远，见他认真的模样，不似开玩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田中无奈的一笑。 田中指着外面一张赌台，“那张台子是赌大小，你每次压上全部的筹码，需要连赢十七轮，就可以赢到六百多金币，足够赎回这把刀了。” 看着两名少年，田中有些不忍，“你们碰碰运气，输掉就走吧。我六岁就在赌场混饭吃，已经四十年了，从未见过有人能连赢十七轮。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姚远拉着鬼灯水月的手，深深的鞠躬，“谢谢您，田中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