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洲难民
虽然说是必须马上包扎,但是高云风手头上连件可以包扎的干净布匹都没有,自己身上那件穿了足有半年没洗,隐藏了无数细菌的的衣服能给病患包扎伤口吗高云风见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明显比自己的干净无数倍,立即毫不客气的借用了。 高云风把黑衣人身上贴身的衣物脱下来用力抖了几下,确定上面没有毒虫后立即干净利落的给黑衣人包扎上了。包好后高云风就半抗半抱的用最快的速度把黑衣人往回运。 一般来说腹部受伤最好是不要再搬动患者的,不过急救箱在车上,把黑衣人一个人放那,等他拿到急救箱回去的时候恐怕黑衣人十有八九是没气了,而且黑衣人腹部的伤口没有贯通腹膜,也就是说腹腔未与外界交通,在这种情况下搬运黑衣人是不会有内脏流出的危险的。 …… 当高云风带着黑衣人和一大群黑刺大腭蚁风风火火的回来后,居然发现吉普车里的地方太小了,根本就放不下黑衣人,修养再好也禁不住在心里咒骂,所以最后黑衣人即使被高云风带来了,也只能接受躺在地上的待遇。 高云风把黑衣人放在地上后,马上从吉普车内拿出急救箱。当他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准备为黑衣人重新包扎时,却惊愕的发现原来给黑衣人包扎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先前的包扎没有完全止住血但也不至于还会流出这么多血来吧?高云风惊觉不对劲,连忙解开先前的包扎,果然,先前已经经过包扎的伤口居然没有一点凝固的现象。 包扎了这么久血液居然还没有一点凝固,难道黑衣人的伤口上还有人做了手脚?什么东西会造成流血不止呢? 难道是……抗凝血药物。 身为昆虫研究学者,高云风对抗凝血这个词汇并不陌生,因为很多昆虫的毒液或分泌物中都含有抗凝血因子,它们会造成患处的流血不止。这丛林中的吸血虫身上就会分泌这种物质,它们为的是让在自己吸饱之前血液都不会凝固,因而经常会造成被叮咬人员的大量失血,高云风刚来这个丛林时也吃过不少亏。 高云风呼出一口气,对还处在昏迷中的黑衣笑道:“算你走运,我这里还有2Ku立止血。”高云风说完后再次打开急救箱,从最底层翻出了那仅剩的立止血,在导入一只未拆封的注射器中后,立即找到黑衣人的静脉给注射进去了。 这种立止血在静脉中注射,5~10分钟就会生效,持续24小时,高云风等了一会后,果然见黑衣人的伤口慢慢停止了流血,这才放松下来给黑衣人消毒包扎。 ……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高云风才有闲心去关心黑衣人的外貌,黑衣人穿着一件套头的长袍子,可谓是把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的,连他一路上那么折腾,这黑衣人的帽子都没掉下来,这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服装吗?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高云风满怀着对异界人的好奇与期待把手伸向了黑衣人的帽子,然后…… 呵—— 相信如果不是高云风思想准备丰富,心理素质超强一定当场惊叫出来,那黑衣人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非洲难民。 暗淡老化的皮肤皱巴巴的紧贴着颅骨,下陷的几乎看不到一点肌rou的脸颊,眼睛紧闭着,看不到什么样子的。头上杂草一般的棕色头发早已经灰白,不过看起来很浓密,不像是年纪大的人的头发,身材也不像个老年人那般萎缩瘦小,这个黑衣人虽然身上也是皮包骨头,但是可以看得出相当高大,几乎跟自己不相上下,这种种的矛盾,致使高云风始终无法准确判断出黑衣人的年龄,看来只好等黑衣人醒后自己说了。 高云风把黑衣人置于吉普车上,给他调了个舒适的姿势让他勉强躺下,自己爬到吉普车顶躺下,手枕在颈后思考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难道这个世界的人都长成这样? …… 半天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高云风也终于从吉普车顶上跳了下来。尽管对这个世界都长成这德行有点失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美女就没有美女吧,顶多一辈子跟着昆虫过。 拿起一个果子,高云风用手术刀切好后就狼吞虎咽起来,今天累了一天,这个时候也确实饿了。什么?你问那个黑衣人怎么办,不好意思,腹部受伤后是不能喂食的,以免增加腹部负担,只能在伤患缺水的时候补充少量水分。
…… 这天晚上高云风睡得很不安稳,因为那个黑衣人占了他的床,他只能坐在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睡,而且晚上每隔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拿着体温计给黑衣人测量体温。 不过好在高云风的辛苦没有白费,黑衣人顺利的度过了第一个晚上,没有出现发高烧之类的症状。 …… …… “……哼……好痛……那些混蛋……”肖恩感觉很不好,嗓子火辣辣的,身上也到处都在酸痛,腹部的钝痛更是扰的他无法安眠,可是他浑身都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根本不恩能动弹,等到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他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肖恩睁开眼后就见到一种奇怪的物质,看起来似乎是一种金属,而且跟他的距离很近。 肖恩疑惑的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后才知道自己是躺着的,那么头顶上的那种东西就是屋顶了,不过随即肖恩又大皱眉头,这个房间也未免太小了吧,都不能站直身体,而且只有一张床,床也小的可怜,还不足以翻身,不过很快肖恩的神情又转为了惊叹,好大块好纯净的水晶!可是这水晶跟墙壁连在一块是干什么?是做窗户吗?谁会这么浪费,难道这是新的用来对付自己的魔法道具,自己没有逃出去吗? 想到这里,肖恩的神色马上凝重起来,一手扶着腹部的伤口一手撑着身体艰难的在那狭窄的“床”上艰难的做起身,静待着那些人的到来,不过肖恩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自己的伤口居然包扎了,圣会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向视他们为邪恶肮脏的生物,碰他们一下都不屑呢,怎么可能帮他包扎伤口,难道他不是被圣会的人抓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