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吁”放下手中画笔,卢霖长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互握,疲劳的指关节“噼啪”一阵乱响。从柳光杰离开就开始动笔,画了一个昼夜终于是完成了柳光杰的所托。 天已经微亮,卢霖揉揉眼睛,挨个吹灭了周围的五盏油灯,仅剩下一盏留着照明。看着所剩无几的灯油,再闻见空气中灯油燃尽的味道微微的苦笑:“没有电灯真是痛苦,六盏油灯只能勉强的应付对光线的需求,点上一宿还这么呛人。” 四处走动了几步,回到桌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时间仓卒没有达到巅峰之作,但这已是两个月来顶尖的作品了,暗自嘲笑:“还是银子的魅力大,一天一夜除了吃了一顿饭,就没停上一会。” 感觉精力都差不多快耗尽了,脑子也昏沉沉的。端起油灯,推开角落的后门,在院子里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回房倒头大睡,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睡觉是最重要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的正香的卢霖,chun梦正浓的他真是火不打一处来,心下怒道:“不管是谁,男的阉割,女的不超过二十五岁就地正法,超过二十五一阵暴打。 睡眼惺忪的卢霖开门看见常晓娥梨花带雨的面容,不争气的心脏“砰砰”乱跳。“怎么了,小娥”卢霖看着常晓娥哭肿的眼睛一阵心疼。 看见卢霖出来常晓娥就像长出主心骨一般,伸手拽住卢霖臂膀,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焦急的喊道:“卢大哥,你快去看看,我娘早晨突然昏过去了。”卢霖一惊,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正干着活那,一下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来不及梳洗,随手关上门,卢霖拉起常晓娥飞快的向小客栈跑。 常家母女的小客栈门口围了一圈人,卢霖大喊着分开众人,便看见隔壁的刘大娘半抱着常翠。卢霖见常翠一脸的铁青,口边还有白沫,心下大急,向围观的人扫了一圈,看见附近卖包子的侯五,冲他叫道:“五哥,快去请大夫,请东街的王大夫。你让他快点,诊金我给双倍。”侯五“哎”了一声,分开众人撒丫子大跑。 蹲下身来,摸了摸颈动脉还在跳动,翻开眼皮看还是正常的,卢霖长舒了一口气,向焦急的常晓娥笑道:“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从刘大娘怀里抱过常翠,狠掐了一下人中,就见常翠身子一震。常晓娥看他奇怪的动作紧张的问:“卢大哥,我娘怎么动了?”卢霖笑道:“没事,放心吧!”手上再次使劲,怀中的常翠“咯”的一声回过气来。 卢霖向常晓娥笑道:“你看!没事了吧!”常晓娥欣喜的点点头,轻轻为常翠顺气。常翠睁看眼睛看着二人,轻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卢霖笑道:“常婶,你没事,就是太累了!” 围观的众人看常翠醒来都纷纷上前慰问。卢霖把常翠交到女儿怀中,起身笑道:“多谢各位街坊,常婶没什么大事。都散了吧!回头常婶病好了,我请大家喝茶。”众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都转身散了。 两人半关了店门,把常翠扶到屋里休息,看着女儿关切的表情,常翠笑道:“你们俩孩子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有点头晕、胸口有些堵得上。”卢霖知道常翠可能是常年的忙碌把身子给累坏了,向她笑道:“婶啊,你这是累的。白天起得早,晚上睡得晚,身子吃不消了。”常翠笑道:“没办法,你叔叔去的早,我就是这劳碌命。” 卢霖笑道:“常婶,你这说的什么话,往后这店就别开了,忙活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常翠笑道:“这孩子说话,不开我和小娥娘俩吃什么,喝什么?”伸手入怀取出柳光杰给的三十两订金递给常翠,卢霖笑道:“吃我的,喝我的。”常翠接过银子,看见底部的印记,急忙问道:“你这银子那来的,这可是官银。”卢霖笑道:“这是卖画的钱,我给你看看就是让您放心。没了这个小店,我画几笔画也能养活咱们娘三个。” 轻轻把银锭塞到卢霖手里,常翠叹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娘俩命苦,我可不能再拖累你。”卢霖看着安静的呆在一边的常晓娥,叹了口气向常翠道:“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爹娘死的早,没有你照顾帮衬着,我那有今天。我没有父母,就把您当亲人待。”常翠笑道:“行,有你一句话婶这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你看你和小娥都不小了。等婶这次病好了,就给你俩把婚事定了吧!” 听此话常晓娥满脸堆起红晕,娇羞的嗔道:“娘,您说什么那?”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常晓娥卢霖心里一阵傻笑,听常翠续道:“你也别瞒做娘的,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娘是过来人,可瞒不住我。”不待常晓娥说话,卢霖急忙道:“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对您和小娥。” 常晓娥大羞,道:“谁说要和你好了。”转过头去不敢看卢霖。常翠不睬她,向卢霖道:“你这孩子是有功名的人,我还真怕小娥配不上你。”卢霖“呵呵”傻笑,道:“婶,您可别说了。媒婆都快把您这门槛都踏破了,我还怕我配不上她那。”常翠笑道:“这就好,这就好。等婶好了,咱就订下。婶心里就放心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听见一阵门响,侯五的声音叫道:“常家婶子,卢秀才,东街王大夫请来了。”卢霖急忙下楼,请了王大夫上来。等他搭过脉,卢霖问道:“王大夫,没什么大碍吧。”王大夫五十上下的年纪,沉默了一会捋须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身子虚,加上这几天冷热无常的受点风寒。我开几幅药调理调理,再歇上几天就好了。”当下王大夫开了药,让常晓娥陪着母亲,卢霖送王大夫下楼来。 送走了王大夫,侯五笑道:“卢兄弟,我回去了,有啥事要帮忙的你叫我。”卢霖摸出点散碎银子,笑道:“多谢了五哥,喝杯茶。”侯五笑道:“你这是打我脸不是,常家婶子平常对我不错,这是我该做的。”推开卢霖递银子的手,转身去了。 忙了一天一宿的卢霖,刚睡了一会就被常晓娥拽起来,又被常翠一阵惊吓,现在心底平静下来。想起常翠答应了两人订婚的事情,心下高兴异常。慢慢的感觉困意袭来,起身关了店门,爬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刚眯了一会卢霖就感觉有人为自己盖东西,转头看见常晓娥鬼鬼祟祟的拿了件衣服往他身上披,被他一眼看见,脸上羞色一现,转身就要走。卢霖伸手拽住他腕子,轻声道:“你怎么下来了?”挣了两挣没挣开,常晓娥感觉胳膊一阵燥热,低头道:“娘睡着了,我下来看你也睡了就给你盖件衣服。”说着把手里的衣服轻轻往背后藏。
卢霖轻笑道:“盖就盖吧,你藏什么?”常晓娥轻晃了下手臂,低头不语。卢霖拽着他坐下,轻声道:“我给你商量个事吧。”说完看见常晓娥的脸更红了,知道她会意错了,急忙轻声道:“这小店就别开了,婶子辛劳了小半辈子,让她歇歇吧!”常晓娥声音低的和蚊子似的,道:“那我们母女两个怎么生活?” 手掌下滑,改抓住常晓娥的手掌,柔声道:“让婶子在家歇着,你去画店里卖画。”瞧着常晓娥娇羞的模样,心中闪过一阵火辣辣的热气,续道:“妹子,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好么?” 被他抓住手掌,常晓娥就感觉心头小鹿乱撞,这下子听到他柔声喊了一声“妹子”再也忍不住羞意,使劲的要抽出右掌,但卢霖抓得紧,挣了几下都是白搭。只能俯身爬在桌上,不去看他。 心下暗笑,卢霖想道:“每次都来这么一手,你就是一天不说话我也不送手。”原来平时两人说笑,也有过这样的举动,每次挣不开手掌,常晓娥就爬在桌子上不理他,过一会卢霖自感无趣,就会松手。 卢霖兴趣缺缺:“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也太害羞了吧!拉个手都这么困难。”抬眼看见常晓娥爬在桌上,头低下垫的是刚才要为他披的衣服。崭新的藏青色的长衫,却是是男式的,卢霖俯到她耳边轻笑道:“妹子,你这新衣服是为谁缝的。” 常晓娥肩膀一动,爬起身来嗔道:“你再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红晕未消,因为刚从桌上爬起来,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翘着鲜红的小嘴,再加上因为紧张一起一伏的胸部。火气正浓的卢霖只感觉鼻子一酸,两行腥涩的液体已经流到了嘴里。 说完这些话,刚想使劲抽出手掌的常晓娥看见卢霖满脸的呆滞,两行鼻血慢慢的涌了出来。心下大急,急忙抬起卢霖的头,关切的问道:“卢大哥,你怎么流鼻血了?你快自己抬着头,我去给你打水洗洗。” 暗恨自己丢人的卢霖乖乖的昂起头等常晓娥去打水,过了一会感觉脖子酸痛,干脆躺在了长凳上。过了片刻常晓娥端了水盘出来,看见躺着的卢霖,以为他也晕过去了,快走两步跑过来俯身看卢霖的脸色。 刚刚止住鼻血的卢霖,便听见常晓娥的脚步声,接着香风浮动,两只温软的小手便捧住了他的头,卢霖感觉无比的舒服,睁开眼睛向常晓娥看去。 眼前是一个女式的衣服领口,往上看是一个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往下是美丽的锁骨,再往下是一片耀眼的洁白和一道无比深邃的沟壑。卢霖只感觉胸口一热,便看见鼻孔如扭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出红色液体,接着两眼一黑,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