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影响力
（不拖到明天早上了，码完了就先丢一章出来~） 至于一直在身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那帮人，秦空当然心里有数，不过既然人家都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他也不认为有必要点破，平白无故地破坏朋友们热烈交谈的气氛。 那么同样一路都在沉默的艾薇尔呢？ 她一直在观察秦空。 对于秦空在德云社内的威信，意识到的不止是彪哥，艾薇尔也隐约有所感觉。 与秦空不同，他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依靠天性和本能；艾薇尔则复杂的多。因为她身后是庞大的拉维尼家族——垄断联邦电信网络业务近千年的星际寡头。 所以她比秦空更早就查到了歌德的过去，了解到了他的辛酸过往。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范德彪，门罗，莱特甚至秦空本人的家世背景和成长经历——无论在什么年代，拥有更多信息量的人总是能在与别人的交往中占得更大的优势。 然而，正是由于清楚他们所有人的过去，艾薇尔才会对秦空乃至德云社这么一个奇怪的社团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以她目前拿到的资料来分析，根本不可能有一股力量——能够把没落将门的后人，星际狩猎团的余孽，隐世侯门的少主以及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僻天才这样一群家世背景迥异的优秀同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无论是用财富，权力，美女甚至是信仰来作为切入点，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秦空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在“不经意间”完成了这项任务——在他看似木讷土鳖的外表下，彷佛有一种近乎点石成金的能量，不仅可以将这群潜力无穷的年轻人聚集起来，还能在他们心中树立威信，成为他们潜意识中的真正领导者，这才是秦空身上最为不可思议的神奇之处。 而这样的男孩，才当真算得上有那么一点《神秘学》里强调的梦想与奇迹的味道。 一想到双鱼座，艾薇尔的心里再度涌起一阵淡淡的苦涩，脸上也流露出一个感怀往事，不胜唏嘘的神情来。 不凑巧的是，这个神情正好被聊得兴高采烈的莉娜捕捉到了，于是才有了前文里对秦空的严厉质问。 “我…”正在默不作声地窃用莉娜的能力，却非常突兀地被当事人大声喝问，秦空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心虚，有些手足无措的局促。 “他应该是在留意那些从离开学院起就一直跟在后面的暗探们，所以一直都没有说话。”艾薇尔展颜露出一个微笑，为秦空解围道。 “没错，一共12支队伍94人！其中疑似五阶以上的只有3个人，应该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得到艾薇尔的提示，秦空连忙从善如流地接着说道。 “你有融合度探测器？”莉娜和艾薇尔同时皱眉问道。融合度探测器目前还处于试量产阶段，除了极少数豪门家族可以通过内部关系拿到几支体验版本，普通的联邦百姓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么稀罕的高科技秘密装备，秦空怎么可能会有？ “不对，你说的是疑似！难道你拥有可以估算对手融合度的未登记能力？”莉娜极为敏锐地反应道——这个时候，她眼中闪过的英气一点都不像是单细胞的火系专精能力者！ “唔，我只是观察到不少小队成员的衣领上绣有星星或者条纹图样的徽章，以此来猜测星星或者条纹的个数是否暗示着对方能力等阶——这三个人一个徽章上绣了5颗星星，一个是5道条纹，最后一个有6个骷髅…” “不可能！你都没有回过几次头，怎么可能观察到这么细致？！”莉娜闻言怀疑更甚，“12支队伍94人？这么精确的数字，你又是怎么得到的？”其实有人在身后跟踪，这件事莉娜自己也非常清楚，只是懒得去理会而已。 而且无论是莉娜还是艾薇尔，都是凭借经常被人追踪的经验和偶尔间或一轮的不经意回头，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总是若即若离地在不远处逗留，这才能够得出一个大致的结论。然而，秦空开口就是多少支队伍多少个人，连人家衣领上的徽章都报得清清楚楚，这比他拥有融合度探测器更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衣领绣骷髅的那支小队过来了…”方圆100米的距离，不长也不短，一旦决定了显露身份，所有的人只要一回头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几个穿着非常普通的休闲服饰，没有任何突出特点的男女路人正在迅速集结，然后由一个戴着黑色墨镜和白色口罩的男子领头，不声不响地来到了秦空一行人的身前。 “很抱歉打扰了诸位的逛街雅兴，不过我们的主上有非常隐私的事情想要与德云社的社长秦空先生探讨，所以吩咐我们几个人过来请他回去。”男子深深地一鞠躬，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金允浩找我？”秦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他是真的非常不屑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我跟他似乎没有什么好探讨的，他要是想战，我随时奉陪！” “我…”男子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马上再次90度鞠躬，连脸深深地埋了下去，让人看不出他极度震惊的神情，“我不太懂秦社长的意思！我们的主上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位先生！” “哦？你不是他的那个四天王之一么，之前戴忍者面巾的那个——我记得很清楚，你的右边眼角有7道鱼尾纹，左眼下有一颗黑痣！” 秦空这句话一说完，不仅男子大惊失色，连身边的德云社兄弟和莉娜，艾薇尔也都被他的惊人观察力和记忆力所折服，露出了又惊又佩的神色。 而且此时此刻，大家都特别留意到了这一小队人的衣领，的确有那么一个极为不显眼的骷髅徽章——更加印证了秦空远远异于常人的超强观察能力。 “既然被你认了出来，今天的行动只能作罢！我会如实地将情况回报给我们少主。秦社长的确能力出众，可惜就是锋芒露得太早！我们一定会有机会交手的，希望届时你的战力也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男子眼见身份曝光，也不拖泥带水，留下场面话后，迅速带着队伍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啊哈哈，臭小子，挺有两下的么！几句话就说退掉一个来找碴的队伍！”莉娜用非常欣赏的眼神看着秦空称赞道。 “是7个！仍旧没有放弃继续跟踪的小队只剩下5个了！”秦空淡淡地回答道。 “那就都叫出来一起解决吧！出来吃个饭，逛个街都有这么多讨厌的小老鼠跟着，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莉娜非常霸气地指示道。 “好啊，我没什么意见。”秦空附议，然后就双手抱在胸前，做出准备应战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一段长时间的冷场——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又不知道究竟是在等谁要做点什么…“喂，臭小子，只有你知道哪些人是暗探，装什么装啊！”终于，莉娜恼羞成怒地质问秦空道。 “其实不用，他们都是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的，你说话声音大一点，他们都可以监听到！”秦空解释道，“刚刚你吼那么一嗓子，又有3支队伍退却了，剩下来的4支按兵不动，应该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显露行迹吧，如果我们马上去一个人烟稀少的窄巷，他们可能就会露面了！” “哼，既然你都一切尽在掌握，那就早点说出来，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莉娜习惯了做把握大局和发号施令的事情，但是自从遇上了秦空之后，每件事都感觉绕不出他的影响力，这让她觉得非常的憋屈和郁闷，语气也有点生硬起来。 “哦，我刚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好办法！”秦空耸耸肩，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这个举动再一次地触动到了莉娜的敏感神经，她觉得秦空这句话是故意嘲讽她，气得面红耳赤。 “算啦！他没恶意的！”艾薇尔看出莉娜的情绪不对，连忙将嘴巴凑到莉娜的耳边小声劝慰道，“他好像是天生的扑克脸，不是特别针对谁的！而且他刚才应该真的只是尊重你的指令，给你机会来处理问题——他只是听不出你在命令他而已，这个你应该可以谅解的吧？” “知~道~了~！”莉娜咬牙切齿地回答，同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白了秦空一眼——就像艾薇尔说的，他总是那副扑克脸，很少表露出个人的喜怒情绪。 这算是什么？天生的上位者吗？莉娜有些愤愤地想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是父亲对她反复强调而她至今都无法做到的东西，为什么这个臭小子天生就能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