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毒爆发
李斌从桌子上拿出两瓶水，递给陈语一瓶：“先喝口水。” “你有吃的吗？顺便给我点，我都快饿死了。”陈语接过李斌递来的矿泉水问道。 李斌没有犹豫，他从桌子上一大堆食物中翻出一袋面包和一包鸡翅，递给陈语：“给，吃吧。” 接过面包和鸡翅，陈语不客气的就撕开袋子吃了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些包装食品居然比酒店里炒的菜还要好吃。 见陈语那狼吞虎咽样，看来他确实是饿疯了，李斌笑了一下便坐到陈语旁边。 “就在三天前的早上，那时还下着小雨，我一大早起来准备去上班。当我走到门外那条大街时，突然一辆汽车像失控了一样撞上了另一辆开在前面的汽车，那辆汽车当场就翻了过来。你过来时应该有看到，就在超市门前那条路东面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当时路上有很多人，都是一早起来上班的，一看到这场面，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有几个好心人甚至钻进车里去救人。后来又聚过来几十个人，他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清楚这汽车为什么会失控，只看见那几个被救出来的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但是很快的，一个被救出来的人醒了过来，他像发了疯一样，抓住旁边一个人的手就咬，然后又有几个上前帮忙拉开他们的人不小心被咬。”李斌停顿了下，拿起瓶子喝了口水又接着说：“当时因为下着雨，那几个人都没打伞，眼睛被雨水打湿又看不清，所以被咬的人有好几个。最可笑的是，当时大家都把这个人当成是得了狂犬病，根本没当回事！但是没过几分钟，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几个被咬的人也像发疯了似得开始咬旁边的人，由于看热闹的人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那些发现情况不对的人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跑走……后来警察来了，来了大概二十几个，虽然有几个警察身手还算不错，成功将几个僵尸摁倒在地上，但是他们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制服这些不怕死的僵尸，那些警察没多久也变成了那些僵尸。就这样，一个咬一个，一个咬一个，那些病毒传染速度和时间实在是太快了，就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我估计起码有两百多人被感染。还好当时我反应快，又离的远，才能够成功逃走。我记得当时除了我，我还看见十几个年轻点的小伙子，几个幸运点的女孩子，还有一帮小孩跑了。有些人因为亲人或则朋友被咬不愿离开，在那里试图和僵尸说话，都迟了一步逃走也变成了僵尸……。有些人因为被几只僵尸堵住去路，最后也只能哀叫着变成了它们……有些人想想也觉得可笑，为了去取回自己的电动车又跑回去被咬。” “那其他人呢？肯定还有很多人还安全？” “你先听我说完，后来不到一小时，武警和特警部队都出动了，估计出动了有一千多人，他们把这里好几条街都包围了起来。但是再多的人来也没用，他们以为这些人只是得了狂犬病之类的病毒，都没敢下死手，只是对着他们肚子或则身上打。可那些僵尸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感觉不到疼痛，就算武警再怎么打，他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冲过去咬。虽然这些僵尸行动缓慢，不会奔跑，但是政府怎么可能放着它们不管，肯定要救他们的，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也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了……直到最后，我所见到过的所有特警、武警还有警察都被咬了……” 听到这里，陈语不知道敢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镇上的居民是不是还有很多都躲在家里？” “最开始没被咬的人都是躲在家里，我也是，但是你也知道，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不会在家里储存太多的食物。后来，期待中的救援部队没有来，很多人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或则是因为没有食物和水源都走出了家门。那次事故发生后的第二天出来的人最多，后来就越来越少了，直到今天，你是我今天第一个遇见的幸存者！我还算幸运，从家里出来后，路上只遇见几只落单的僵尸，甩掉它们后便逃到了这里躲起来。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谁也不知道，因为没人敢轻易走出去，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就已经把这座小镇和周边的一些居民区全给毁了，你能想象这病毒传播速度有多惊人吗……”李斌说话的声音越说越轻。 陈语心里暗叹自己幸运，出来走在街上居然没碰见一只僵尸，估计是那些僵尸在这里找不到活人了，就朝四周扩散开来：“李斌，这病毒是不是只有在这里爆发？别的地方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道，我最后知道的消息是，中海市很多家医院也爆发了病毒，都是那些被制服后的僵尸送去救治时感染了其他人。再后来，也就是从那起车祸后的第六、七个小时，这里的所有网络和信号都被切断了，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切断电源，或许是想让我们这些还没变成僵尸的人活下去吧。” 李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支后，接着说：“三天啊三天！就三天时间，我估计整个中海市没逃走的人起码有一半以上都被感染了，看来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了。” 陈语拿起李斌的那包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吐出一口烟，说：“那全国其它城市有没有也爆发这种病毒？” “有，我最后打的电话是我老家，在三川……” 见李斌没有继续说下去，陈语也没再问，他知道此刻李斌的心里一定和自己一样牵挂着自己的父母。 拍了下李斌的肩膀，陈语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安慰话，他只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个人就坐在那间小房间里，背靠着墙，看着吐出来的烟圈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过了良久，陈语和李斌两人都躺在地上的被褥里睡着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门外偶尔会传进来玻璃瓶打碎的声音。 夜幕降临，小镇又重新笼罩在黑暗中。 先醒来的李斌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见陈语还在熟睡，便推了几下陈语的肩膀：“陈语，快醒醒。” 被推醒后，陈语打了个哈欠便坐了起来背靠墙壁：“现在几点了？” “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陈语摸了下裤袋，除了一串钥匙、一点零钱外，还有就是那个破手机：“靠，我手机居然没电了。” “手机没电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这手机也只能当手表使。” “有总比没有好，要是再过段时间，估计连几月几号都忘了。” “说的也是。” “李斌，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计划？” “暂时还没有，不过迟早要出去，呆在这里食物和水早晚会消耗光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外面有几辆车，就是那几辆出事故的车，我过来时看见有一辆除了尾部保险杠被撞掉了，其它部分都还完好。我们过去看看，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或许钥匙还在车上也说不定，出去的话开车肯定安全一点。” 李斌沉思了一下，最后坚定的说：“这办法可行，那你会开车吗？” “会，就是还没拿到驾照。” “我也是，这样两人都会开车就保险多了。” 见李斌同意和自己一起出去，陈语一下子来劲了：“那好，我们出去之前先准备下，能拿多少食物是多少，你有没有背包？” “外面货架上有，你不会是想出去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都已经准备逃走了，先到外面练练胆子，外面没有僵尸的话就去拿几个背包回来。要是有僵尸也没关系，反正他们走的慢，动作也慢，一刀解决掉就是了！” “靠，你小子胆子还真肥啊，居然主动想去招惹那些僵尸，你身体是不是恢复了力气没处使啊？” 陈语笑了笑：“你要是一辈子不去砍僵尸而又能活下去，你说这现实吗？”还没等李斌开口，陈语又接着说，“你看看我们国家人口有多少，除非你躲到雪山上去，要不然是不可能不遇见那些僵尸，而且你总不能每次都逃跑吧，那些僵尸可是永远不会觉得累的。” 李斌想了下，陈语这话说的也对，但是他的胆子就是没陈语的大，毕竟他不像陈语那样已经杀过一只僵尸。 “行吧，听你的，如果僵尸实在太多我们就先不出去，等少了再出去。” “那是肯定的，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来练胆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就现在吧，我听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李斌见陈语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握着那把水果刀，他只好也跟着陈语起来。 “李斌，等下出去你躲我后面，我有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