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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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赟最近读书很没什么心思,他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如同梦幻一般,让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源于十天前在家中发生的灵异事件,当时他像往常一般和父亲、哥哥、jiejie一起吃饭。父亲赵海成较为严厉的管教让他和哥哥jiejie都低着头一门心思吃饭,不时的用余光瞟向父亲,他们只想赶快吃完,尽快逃离饭桌上压抑的气氛,父亲则还是像往常一般边吃边打量着他们三人,见父亲的眼睛最终看向他,赵子赟不由得心中一紧,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是否有什么地方有纰漏,“子赟,你最近” 父亲的话音未落,就赵子赟就觉得房间一下子闪过一道光,紧接着就看见父亲和哥哥jiejie张着嘴吃惊的看着他的身后,赵子赟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有心想回头看,可全身上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根本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会让父亲和哥哥jiejie有如此表情,心跳急剧的加速,背上冷汗直流就说明此时他恐惧到了极点。 “这是哪里”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声音,赵子赟一听,瞬间心跳缓了下来,是人声就好,可为什么父亲和哥哥jiejie还是呆在哪里,一言不发难道这人是鬼不成想到这,他的心脏又不争气的急剧跳了起来,嘴里颤抖的喊道:“父亲,救我” 赵海成听见儿子的叫唤,这才缓过神来,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哆嗦着站起来指着赵子赟身后,“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想要干什么不准伤害我儿” 赵子赟很想站起来跑到父亲身后,可手脚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见父亲起身发问,心中稍稍平复了下,只听身后那男人缓缓道:“你们别紧张,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恶意。” 赵海成听了心安了安,“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我是谁说来话长,能不能让我先坐下来,我现在手脚都没什么力气。” 赵海成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儿子女儿,想了下小心的走了过去,扶着那人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反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赵子赟这才有胆子扭头去看这个男人,只看了一眼,赵子赟的心就放了下来,可对面的哥哥jiejie好像还是没缓过来,明显带着恐惧的表情。 “我有些饿了,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再说”那人问道。 赵海成点点头,肚子会饿,那必定是人无疑,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陈妈,拿套碗筷来。” 吩咐完没听见陈妈回答,赵海成奇怪的朝门口看去,只见陈妈已经倒在地上,晕过去了,显然是吓晕的。赵海成急忙起身过去查看,见呼吸还有,心中稍定,“子梧过来,帮我把陈妈扶到沙发上” 赵子梧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赵海成的话,赵子赟鄙视的看了哥哥一眼,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父亲,我来帮你吧”说完,起身来到赵海成边上,和他一起将陈妈抬到边上的沙发上躺下,回身看了那男人一眼,“父亲,我去拿碗筷”。赵海成点点头,他便起身出去了,片刻拿了碗筷回来,走到那男人边上放到桌上,顺手又替他添了碗饭,“吃吧,我家的菜味道不错呢” 那人朝他点点头,轻轻说了句谢谢,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赵子赟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冲着赵子梧做了个鬼脸,“还是我哥呢,瞧你吓得,不就是个人么” 赵子梧已经缓过来了,听了弟弟的话,大为不满,瞪了他一眼道:“人当然没什么好怕的,你背对着,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看着你后面凭空就出现个东西,一时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当然怕了” 赵海成也不管两个儿子之间的谈论,他已经从恐惧之中恢复过来,正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凭空出现的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看上去比自己大,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相貌也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是平时,赵海成见到这样的人都不会留意,只是这人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诡异了。 等那男人吃第二碗饭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明显缓和了,不论是赵海成还是他的儿女,都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只是几人心中的疑惑依然很强烈,急切的想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那人放下碗筷,这才发现赵海成几人都直直的看着他,歉意的笑了笑:“我没想到这一趟会这么饿。” “你吃饱了吧现在可以说了”赵海成对他肚子饿不饿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人看了看赵海成几人,想了想问道:“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是那一年” 他这一问又让赵海成和赵子赟等人毛骨悚然起来,怎么会不知道是哪里哪年呢总不会是从阴间来的吧 那人见状轻笑了下,“你们也知道我是突然出现的,不知道是哪里和哪年也是有可能的。” “你在我家,今年是民国十三年。”赵子梧答道。 “我知道在你家,可你家在哪里还有民国十三年是哪年”那人反问道。 赵子梧一下就被问住了,赵子赟则立刻反应过来,“我家在上海,今年是公元一九二四年。” “上海啊,看来真的没移动,咦,你说是一九二四年”那人突然脸色大变。 “是啊,怎么了”赵子赟不解了,一九二四年没什么不对啊 那人沮丧的低着头,根本没理赵子赟,片刻才抬起头道:“算了,没意义了,今晚给你们带来惊吓我觉得很抱歉,我马上就走。” “什么没意义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赵子赟急了。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让他很难受。 “知道了又怎么样再说对你们也没好处,说不定还有麻烦,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真是天意啊天意”那人长叹一声。 赵海成冷静的看着那人和儿子的对话,总觉得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他隐隐觉得会对自己一家人产生巨大的影响,如果不问清楚,就让这人走了,他心里会不安的。“这位仁兄,你这话就不对了。” 那人听了一愣,“那里不对了” 赵海成听了也是一愣,他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回答方式,简直是没受过教育一般,只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边踱步边说道:“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里,对很多事情都表现出很反常的反应,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有没有想过我和儿女的感受” “我就是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才想离开,这有什么不对吗”那人不解了。 赵海成轻笑了下,“你看看我这几个儿子女儿,要是没弄清楚今天之事,怕是一辈子都会放不下来,还有,你说对我和家人没影响,怎么让我们相信” 那人听了犹豫了好一会,“好吧,我已经失败了,就算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关系”,说罢走回桌边坐下,看了几人一眼才缓缓道:“我来自未来,本来是想回到一九三七年的,没想到来早了,就这么回事。” 完了赵海成和儿子女儿本以为要听很长的故事的,没想到几句话就完了,不过就这短短的几句话,也让几人非常震惊。要不是看见这个男人出现的方式非常诡异,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说你来自未来,要去一九三七年,要做什么”赵子赟好奇问道。 “做什么你们没必要知道,反正现在也做不了了。” “那你不能现在做”赵子赟可不死心,他很想看看未来人要做什么。 那人苦笑了下,“现在都没发生,怎么做” “我知道了,你想在那个时间做一件事,这事是不是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一直没说话的赵子玉突然问道。 那人惊讶的看了赵子玉一眼,看来少年人的想象力就是天马行空,这么短时间就把他的意图猜了个不离十。 赵海成见那人没有否认女儿的提问,心中泛起巨浪,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自己一家人的命运是不是也会跟着改变这人说的是真的“你能否证明你来自未来” “不能”那人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不能那些算命的不都是可以算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能够知道未来事情你也可以说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来证明”赵子梧说道。 “不行,就算我知道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也不能随便说出来,要知道改变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我来这一趟本来就是冒险,我必须保证有些事不能出现巨大的偏差,不过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来错了年代,就算能证明又如何” “就算来错了年代,那你可以等到一九三七年再做啊”赵子玉有些不明白,既然真来自未来,只是来早了,等等就是。 “小姑娘,我已经五十八岁了,你觉得我能活到一九三七年吗”那人反问道。 “你有五十八了怎么看着和父亲差不多大”赵子玉惊叫道。 “这个,也许你父亲为了你们cao心太多了吧。”那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有五十八了那我可真的要叫你老哥了。”赵海成也很惊讶对方的岁数。 “这到无所谓,现在你们也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给你们带来了不便,我深表歉意,哦,谢谢你们的款待”那人说完,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赵子赟望着那人的背影,突然觉得不应该就这么让他走,否则他会后悔,急忙望着赵海成说道:“父亲” 赵海成没等他说完,就摆手打断了他,冲着那人说道:“这位老哥请留步。” 那人转身不解的望着赵海成:“怎么还有事” 赵海成起身走到他面前,“没事,我只想问问你要去哪” 那人愣了下,一脸茫然的说道:“去哪我也不知道,也许随便找个地方了此残生吧。” “那既然这样,老哥为何不留下” “留下不好吧,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也许以后还会有很多麻烦。” “麻烦不错,老哥给我们一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你看我这儿子女儿都被你吸引了,老哥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吧”赵海成哈哈笑道。 那人扭头看了眼赵子梧三人,见三人都是一年期待的看着他,不由得也乐了,“不错,小孩子好奇心重,我若这么走了,他们怕是要好长时间都想这事,算了,我确实也没地方去,那就先在你这待段时间吧。” 赵子赟听了大喜,“父亲,让这位先生住在我隔壁吧” “你想都别想,先生住我隔壁。”赵海成笑道,转身朝那人说道:“还未请教老哥尊姓大名” 那人愣了下,突然笑了:“对啊,咱们说了半天,都还没相互介绍,我叫王颂。” “王先生,我姓赵名海成,这是我长子赵子梧、长女赵子玉,次子赵子赟。”赵海成一一介绍到。 “先生有意思,哦赵先生,我对这个年代的礼节不太熟悉,说话上要是有不对的地方,请别见怪。”王颂笑道。 “不会不会先生随意就好,不必居于礼节,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赵海成笑了。 “王先生,能告诉我你从什么年代来的吗”气氛融洽了,赵子赟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这个”王颂明显犹豫了下,“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我是从二零一九年来的。” 赵海成几人倒吸了口冷气,“先生,二零一九年什么样”赵子玉问道。 这次王颂沉默了好一会,“小姑娘,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怕说了对你们大家都会有不好的影响,至少现在不行,也许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先生”,“先生”三人都有很多问题想问。“好啦,别缠着先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先让先生好好休息下,时间不早了,都去做作业,明天还要上学。”赵海成急忙制止了三人。 三人很不甘心的走了,赵海成走到陈妈面前,伸手摇了摇她,“陈妈陈妈”,片刻陈妈悠悠醒了,见了赵海成急忙叫道:“老爷有鬼” 赵海成把脸一沉,“陈妈,别胡说,哪来的鬼,这王先生是我早年的至交好友,今日来拜访我,和我开了个玩笑而已,你赶快起来收拾收拾,回头把我房间边上的客房收拾出来,让王先生住。” 陈妈听说不是鬼,松了口气,起身看了看王颂,确实不像鬼,“知道了,老爷”,走过王颂边上小声的嘀咕了句:“没事吓人干嘛”,王颂闻言,只得苦笑了下。 “王先生,房间收拾需要点时间,要不先到我书房坐坐” 王颂点点头,“行,一切听赵先生安排。” 两人来到书房,赵海成让王颂先坐,他去让下人泡茶来,王颂也没坐,四下打量着赵海成的书房,这书房是典型的老上海富贵人家的书房,有好几个书橱,靠南边窗户附近有一张大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四边的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整体看起来显得主人很有品味。 赵海成和一个佣人一起进了书房,那名佣人将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出去了,赵海成等她走后,才冲着王颂笑了笑,“让王先生见笑了,我这书房里的都是摆设,没多大用处的。” 见王颂有些不明白,赵海成接着解释道:“我是商人,有几个纱厂,现在商人的地位不高,弄些书籍、字画也是为了有客人来的时候显得不那么铜臭。” “无所谓地位高低,做人才最重要,看赵先生的子女就知道先生为人不差。”王颂并不在意这些。 赵海成心中一暖,“王先生喝茶,咱们边喝茶边等。” 王颂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了赵海成一眼,“赵先生想问什么就问吧。” 赵海成笑了:“先生知道我有话要说” “换作是我,家里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我也有一肚子话想问的。” “先生知我的确,我有很多疑问,不过王先生,若是觉得我的问题不好回答,直说便是。” “你问吧,能说的我自然会说。” 赵海成思索了下问道:“我听先生说来到这个年代是为了做一件事,只是来早了,先生为何不回去,重新再来一次” 王颂摇摇头:“别说没有办法回去,就算有办法,我也没有把握一定回到一九三七年,说实话,能到一九二四年已经算是很接近了。” “这样啊,先生想去的一九三七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涉及到先生家人先生想改变家人的命运” “涉及我家人不太准确,应该说和我家人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实话告诉你,我是来复仇的。”王颂边思考边说。 “复仇先生是来杀仇人的那这好办,先生可以把仇人的名字写下来,请人在那个时间杀了仇人便是。” “写下来没用的,杀不完的。”王颂无奈道。 “难道先生的仇人很多”赵海成惊叫道。 “何止是多,多的都数不清,赵先生别猜了,我告诉你,我复仇的对象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国家。” 赵海成可真愣了,一个国家一个人向一个国家复仇 王颂看着赵海成一脸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是想来改变一些事情,简单说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命运,让他少受外敌的欺辱,而我,也想让这个国家永世不得翻身” “国家外敌”赵海成沉思了下,“先生不会说的是战争吧先生说的一九三七年的事情就是战争,先生想改变战争的进程” 这下王颂有些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真是聪明,“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知道难度也很大,只是我不来试试,我不甘心。” “先生的家人知道么他们同意先生做这件事” 说道家人,王颂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已经没有了家人,我妻子死了,我最喜爱的女儿也死了,死在那个国家。” “对不起,王先生。”赵海成明显感受到王颂的伤痛。 “没关系,对我来说,最难的那段时间已经过了。” “王先生。”赵海成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你说的战争会影响到我的家人么” “会我不知道赵先生的家会怎么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国家几乎所有人都卷进了这场战争。” 赵海成无比的震惊,所有人太可怕了,“既然这样,我想帮先生,我在政界也有些朋友,要不我带先生去和他们谈谈” 王颂听完笑了:“赵先生,先别说你那些朋友是否会向你一样相信我说的,你真以为现在的当权的人能坐到一九三七年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自己已经没有存着多大希望,只不过是觉得赵先生一家很不错,如果有可能,希望赵先生一家能躲过这一劫。” 国家动荡赵海成是知道的,作为商人,对时局尤其关注,听王颂一说他就知道想法天真了,“那先生肯定知道到时候的当权者是谁,咱们去找他行得通么” “行不通,这事情有些复杂,不太好和赵先生解释,不瞒先生,我原本要找的也不是当权者,而是最后的胜利者” 赵海成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我算是有些头绪了,先生一定要等到一九三七年就是要等胜利者出现,现在的当权者和未来的当权者都不一定能改变命运,而胜利者在这个年代要么还很弱小,要么还没出现,对吧” “差不多是这样。” “我觉得先生大可不必就此灰心,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很多时候一件小事就会改变一切,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先生既然来了,就安下心来,有的是时间,对了,先生能够告诉我是哪个国家。” 王颂没回答,赵海成叹了口气,“先生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去看看先生的房间准备好没有。” 看着赵海成快到门口的背影,王颂突然有种想改变这家人命运的想法,“日本”,赵海成没听清楚王颂说什么,回头问道:“先生说什么” “那个国家是日本” 清晨,王颂照例在花园里走动,舒缓着筋骨,偶然的有一两个佣人经过,都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几天来的相互了解让王颂对赵海成一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赵海成是随谁父亲来到上海的,经过多年的打拼,凭着山西人独到的商业眼光和敢于冒险的精神,渐渐在上海拥有了自己的一片事业,赵海成继承父亲留下的遗产,做得更加出色,已经拥有一家纱厂、一家棉纺厂和一家印染厂,都集中在闸北这一带,在繁华的福海路还有一个较大的商号,不但经营者自己几个厂的产品,还做些倒买倒卖的生意。 一家人住的地方距离赵海成的几个厂子不远,是赵海成从一个破落地主手里买来的,原有的房屋都被他推倒了从建,有典型的西式风格,一栋三层楼的西式楼房位于中央,前面有一个水池,放养着些王颂说不上来的鱼,环绕水池的是条路,连通着东面的大门,其余地方则是个花园,楼房的后面则是一排平房,分割成不同的区域,除了提供给佣人住外,一些生活物资、厨房也在这里。 家里的佣人不多,除了王颂第一日见到的陈妈外,还有两个负责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服侍家中三个子女的女子,一个叫小莲,一个叫小花,至于男的也是三人,一个是赵海成特意从山西带来的厨子,姓赵,名发,也是以前跟随赵海成父亲的老人,还有一个花匠,王颂只知道他姓李,剩下一人则是赵海成从老家找来的一个小伙子,姓杨,名三,早年主要是陪着赵子梧玩,长大后便成了赵海成的跟班,多数时候都是陪着赵海成出去。 已经初步习惯了来到这里生活的王颂有时会发呆,赵海成问了他几次,他都苦笑不答,赵海成以为他是想家,也没太在意。其实王颂发呆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过于急了,很多事情都没想好就匆匆做了决定,除了以往学习、看书、看电视积累的一些历史外,他可谓什么准备都没有。只有来时打印的那张图纸,想想有些不好解释,他从赵海成那里找来宣纸和笔,蒙着重新画了一幅,随后换上这个时代老人喜欢的长衫,将自己一切随身物品和那张图一把火付诸一炬,火光之中,王颂彻底和未来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