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母亲
蓝染惣右介皱了皱眉,只好收回斩魄刀,说道:“好吧,我不动手,不过放任你母亲不管也不是个办法,迟早会出事的。” 石田龙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刻,他突然怨恨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自己是灭却师?为什么? 灭却师虽然能杀虚,保护人类,可是他们杀的虚会永远消失。之前他还认为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杀几个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万一变成虚的母亲也被灭却师击杀,那会怎样? 永远消失?千万不能,心理接受不了。 在另一边,石田宗弦跳开了,落在石田龙弦身边,手中的长弓瞄准蓝染惣右介,说道:“龙弦,回去吧,这些事与家族无关,是我与他们的私事。” 东仙要没有追击,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冲上去,只会引起父子两人的合力攻击,对自己并没好处,说不定还会狼狈闪躲攻击。作为队长,他不能丢脸,特别是在孙平面前丢脸。 石田龙弦大声问道:“父亲,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虚?为什么?” 作为灭却师,也当然知道虚是怎么来的。再加上石田家族处于监视中,一有灭却师过世,立马会有死神过来魂葬送往尸魂界,两百年了,都是如此,可是在今天他才知道母亲没有魂葬,还变成了虚。 在两人背后,蝎子虚依旧不能动弹,可是听着这话,她却生出一股怨气。是石田宗弦让自己受尽折磨,一定要吃了他。奈何六杖光牢太过强大,并不是她一时半会所能挣脱的。 石田宗弦说道:“是我把她藏在这里的。” 石田龙弦愤怒了,母亲变成虚,失去内心,灵魂被困在带着甲壳的躯壳中,受尽折磨,这一切原来全都是父亲的原因。 石田宗弦看着儿子,说道:“你母亲死后,我不敢让她去尸魂界,所以,我就把她封印在家族墓地,没想到她没多久变成虚逃离了这里,在空座町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这一个月,蝎子虚可不只是在空座町闹出点乱子,而是彻底打乱了正常秩序。 大量的虚被消灭,还有不少死神因此受伤,就连上参乡健人都差点死在她的弓下。而且每一次出现的时间很短,刚刚射出一箭,可能还没看到结果就离开了。 京乐春水这时笑道:“这可不是一点乱子啊,都造成大混乱了。” 孙平坐在京乐春水旁,左手端着可乐,咬着吸管,双眼盯着不远处的蓝染惣右介。 他因为甘道夫刻印的原因,能净化大部分的负面效果,自然催眠也在内,所以,他是继痣城剑八后,第二个能免疫蓝染惣右介的死神。 他没被催眠,自然能分辨蓝染惣右介的真身在哪,为了避免蓝染惣右介耍什么坏照,他得注意一点,防止他趁机逃跑,让京乐春水他们以为某块墓碑就是蓝染惣右介。 石田宗弦看向京乐春水,说道:“我已经在尽力阻止了,每次在发现她逃离后,立即将她抓回来。” 难怪每次蝎子虚在出现后,又会立马消失,原来是石田宗弦带走了。所以这一个月里,有时候会遭到蝎子虚的袭击,有时候只能察觉到灵压出现,然后消失。遭到蝎子虚袭击的,那是石田宗弦没及时抓走蝎子虚,所以让蝎子虚发动了攻击,没有遭到袭击的,那是石田宗弦赶在蝎子虚发动攻击前,将其抓走了。 只是,石田宗弦又是怎么隐藏自己的灵压的? 一想起这个,孙平立马联想到小田切光辉,孙平摊开手说道:“可是她还是犯错了。” 小田切光辉当时失去了理智,只想吞噬掉井上伊藤,孙平却误认为他要吞噬掉井上路美,最后因为蝎子虚的攻击,他不得不将小田切光辉击杀。 现在想来,小田切光辉并没错,错的是蝎子虚在那个时候出现。 石田宗弦回头瞧了一眼蝎子虚,说道:“所以我为了保护他人,我把他封印在这。” “父亲,为什么要把母亲封印在这?你还把母亲变成了虚?”石田龙弦怎么也想不到,做出这一切的,全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孙平慢慢起身,知道此时父子两人反目成仇了,这也是后来石田龙弦离开家族很少回家的原因。不需要几秒钟,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他得想办法制止这两人。
石田宗弦低着头,说道:“我们灭却师,本身就是特殊物种,能卑微的活着,已是莫大的荣耀。” “为什么要把母亲封印在这?”石田龙弦大声问道。 可石田龙弦不这么认为,灭却师虽然能力的原因,能让世界失去平衡而崩溃,却不卑微。再说,这跟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是在问母亲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要把母亲封印在这?这跟卑微的活着有什么关系? 听着儿子的话,石田宗弦没了言语。 或许,这就是灭却师的悲哀吧,因为他们的能力会破坏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毒瘤,理所应当要遭到清除。要清理毒瘤,首先就要了解毒瘤,于是一些毒瘤细胞会被当做研究材料,被各种折磨致死。 毒瘤并没错,错的是引起毒瘤的原因与生长的环境。 石田龙弦再次大声问道:“父亲,我问你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蓝染惣右介这时说道:“因为石田老先生听说,瀞灵廷有个疯子在抓捕灭却师的灵魂研究折磨致死。” 石田龙弦愣住了,大声怒吼道:“那你就让母亲堕落成虚?父亲,你灭却师的荣耀去了哪了?你不是说,虚是因怨气而生吗?是邪恶之物吗?灭却师与死神一样,是成为虚的对立面而存在的吗?父亲,你让一个灭却师堕落成虚,你对得起母亲吗?你对得起石田家吗?你对得起灭却师的名号吗?还有,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一番话,让石田宗弦更无话说,头慢慢转向侧面,叹了口气。 他还能说什么?妻子堕落成虚,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在怨恨他的封印,怨恨所有的死神,也怨恨所有的虚。灭却师是为了消灭虚而存在的,却有个灭却师成了虚,这是莫大的讽刺啊,估计妻子的内心也很不好受吧。